第十八章 讓黃蓉吃癟的男人
他…就是隱士高人！？
郭靖和黃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哎，切糕嘞！吃了以后精神百倍，疲憊全消。累了、困了，吃切糕，戰場之上殺個七進七出輕松又愉快。十兩銀子一塊，十兩銀子，你買不了吃虧，十兩銀子，你買不了上當。哎，快來啊！有了切糕，戰場上來去如風，斬將奪旗，封侯拜相不是夢。”
郭靖臉色十分精彩，不敢相信內力深厚的高人會是這樣一個…一言難盡的人。
黃蓉卻是噗嗤一笑：“此人好生有趣。”
作為東邪的女兒，最是喜歡這種妙人了。
此時有一些人圍了過來，他們一開始也許有嘗個鮮的想法，但聽了價格，卻生出了一股怒意：“小子，你一塊切糕就敢賣十兩銀子，莫不是以為此地的英雄都是蠢貨不成？”
“這話怎么說的？”凌池一臉無辜：“客官可是誤會了，我這切糕卻有神效，吃一塊便能精神百倍，疲倦全消。客官想想看，待蒙古兵南下，客官在萬軍從中往來沖殺，卻難免體力不支。若此時吃上一塊切糕，瞬間體力全滿，疲倦全消，是不是能再殺個七進七出？”
聽著挺有道理，但怎么聽都像賣大力丸的臺詞。能來這參加英雄大會的都是江湖經驗豐富的人，又哪會因為凌池三言兩語就信了。
“你說吃上一塊就能恢復體力，消除疲倦？”一個中年刀客問道。
“不錯。”凌池點點頭：“客官若不相信，可以當場驗貨，若是沒有效果，我這一車的切糕免費贈送。”頓了頓：“但若是有效，十兩銀子，一文不能少。”
“好！”中年刀客從腰間掏出一塊十兩重的銀子，往車上一拍：“銀子就在這，我就嘗嘗你這切糕，要是真有效，銀子就是你的。但若是沒用，別怪我不客氣！”
見了銀子，凌池眉開眼笑：“那是自然，客官隨便挑上一塊就是。”
“好。”中年刀客看著這些被草紙包裹著的切糕，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樣子，索性隨便拿起一塊，剝開一看，原來是一種摻雜了許多干果的糖塊，個頭只有餃子大小。除了顏色好看，氣味很香之外，似乎沒什么特別的。
中年刀客一口把切糕塞進嘴里，咀嚼幾下。
“唔——”
“叮，征服高級白色食客…”
龍套一個，不值一提。
“唔哦哦哦哦哦——力量！我感覺到力量涌現出來了！”中年刀客用力一扯，身上衣服已被扯爛，露出精赤的上半身。
中年刀客擺出健美先生的姿態，全身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讓躲在門后的幾個小丫鬟面紅耳赤。
這人…好不知羞。
凌池呵呵一笑：“客官，我沒撒謊吧？”
中年刀客抖動著胸大肌，露出兄貴的笑容：“小兄弟說的一點不錯，吃了切糕之后，果然讓我精力十足，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這兄貴的笑容太耀眼了，凌池有點遭不住。
“那十兩銀子，可是物有所值？”
“值！值！太值了！”中年刀客又掏出兩塊銀錠子：“再給我來兩塊！”
凌池笑的格外燦爛：“多謝惠顧。”
中年刀客小心翼翼的把兩塊切糕放進包袱里，緊緊拴在身上，不敢有絲毫大意。
有中年刀客打底，其他人都動了心思。如果這切糕的功效真有如此神奇，豈不是能增加他們在持久戰中的生存幾率？
十兩銀子買條命，值嗎？
太值了！
但是…
眾人心里還在懷疑，那中年刀客不會是個托吧？
不過吃個切糕，反應也太夸張了。
都是老江湖，沒人會輕易上當。
凌池本以為第二單生意很快就會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雖然看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掏銀子。
還是疑心太重了嗎？
換了旁人也許會無奈，但凌池經驗豐富，知道如何打消掉食客的疑心。
“來呀來呀！又香又甜的切糕，吃一塊精力充沛、疲倦全消，無效不收分文，有效十兩銀子。聽好了，無效不收分文，有效十兩銀子。想想蒙古大軍就要南侵，各位客官都是英雄，若因體力不支而亡，豈不可惜？但隨身帶著兩塊切糕就不同了。體力不支時吃上一塊，瞬間精力充沛，疲倦全消，再殺上幾百個蒙古兵，建功立業，光宗耀祖，豈不美哉！”
這番話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強了，想到無效可以不給錢，總算又有幾個人上前一步：“給我們嘗嘗。”
凌池笑容滿面：“幾位客官隨便挑就是。”
“好！”
這幾人各自挑了一塊切糕，先聞聞味道，十分香甜誘人，而后陸續送入口中。
“唔——”
“哦——”
“啊——”
“嗯——”
一連串叮叮聲響起，又是幾個龍套，爆了幾個不咋樣的白色菜譜，聊勝于無。
不過…
看著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凌池笑的面若菊花：“多謝惠顧，再來啊！”
一個人有可能是托，兩個人有可能是托，那三個人四個人，一群人，總不會是托了吧！
有了一群例子參考，后面的食客放下疑慮，立即投入到先嘗后買的隊伍中來。雖然十兩銀子被吃進肚子很心疼，但切身體會到恢復精力和體力的功效，卻讓所有人都覺得物超所值，一些懷揣巨款的人甚至一口氣買了十幾塊切糕，以備不時之需。
看到凌池的小攤前越來越熱鬧，黃蓉越來越好奇：“靖哥哥，你說那少年的切糕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嗎？”
郭靖搖搖頭：“我不知道。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看這么多人舍得掏錢，想來應是功效不凡。”
黃蓉微微一笑：“想這么多做什么，去嘗嘗不就知道了。”
“蓉兒說的是。”郭靖說道：“如果真有恢復體力的功效，這次抵抗蒙古大軍的勝算就多了三分。”
“別想那些，先去看看。”
“好。”
“是郭大俠和黃幫主。”
“都讓讓，郭大俠和黃幫主來了。”
“郭大俠好，黃幫主好。”
在一群人的讓道之下，郭靖和黃蓉含笑點頭走了過來。
和領導視察不同，每一個人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這是發自內心的對英雄的愛戴和景仰。
郭靖，黃蓉。
凌池看著緩緩走來的兩人，心情也有些激動。終于見到真人了。
郭靖，一代大俠，為國為民。除了沒把郭芙教好，幾乎沒有污點。
黃蓉，古靈精怪，一心為夫。但郭芙和楊過，卻是她一生都無法洗去的污點。
所有金庸迷都對黃蓉有一個共識，射雕時期的黃蓉人見人愛，神雕時期的黃蓉人見人煩。也真是佩服金大俠，硬生生把一個人人喜愛的少女，寫成了一個人人厭煩的大媽。
這是不是有某種隱喻呢？
單身少女人人喜歡，嫁人大媽人人嫌棄？
好深奧的學問。
“小兄弟。”郭靖站在小攤前，抱拳道：“敢問尊姓大名？”
“郭大俠客氣了。”凌池還了一禮，道：“在下凌池。”
“凌遲？”所有人都懵了。
還有人叫這名字？
“郭大俠誤會了。”凌池笑了笑：“池是池塘的池。”
“哦。”郭靖恍然：“原來是凌兄弟，凌兄弟可是來參加英雄大會的？”
“那倒不是。”凌池笑了笑：“我就是湊個熱鬧，順便賣些東西，賺點小錢。”
黃蓉輕笑一聲：“凌兄弟賺的可不是什么小錢，十兩銀子，足夠一家三口三年吃穿用度了。”
“郭夫人此言差矣。”凌池搖搖頭：“在下的切糕可是選用了許多名貴之物，不然怎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正所謂一分價錢一分貨，郭夫人何不嘗上一塊，證明在下所言非虛呢！”
見凌池目光坦然，氣度從容，黃蓉微微一笑：“看來凌兄弟很有信心。”
“貨真價實，信心自生。”凌池拿起一塊切糕遞過去：“郭夫人一試便知。”
看著遞過來的切糕，黃蓉攏了攏頭發，笑道：“可惜我是個乞丐頭子，沒錢給你。”
“哦。”凌池把切糕放下：“切糕嘞！又香又甜的切糕，十兩銀子一塊。”
黃蓉：“…”
郭靖哈哈大笑：“難得，難得蓉兒也會吃癟啊！”
“靖哥哥”黃蓉有些羞窘的翻個白眼，雖已年過三旬，卻依舊美得讓人心動。
郭靖心里一酥，呵呵笑道：“好好，我不笑了。”
臉色一整，對凌池道：“凌兄弟，可否給郭某一塊嘗嘗？放心，銀子不會少的。”
凌池笑容滿面，拿起一塊切糕遞過去：“我自是信得過郭大俠，郭大俠請。”
黃蓉聽了有些刺耳，心說：信得過靖哥哥，卻信不過我是嗎？此人真是可惡。
郭靖接過切糕，剝開后送入口中，只覺又香又甜，混合了各種堅果和干果的香味，十分甜美，比他吃過的所有甜品都要好吃。
隨即，這些天因為招待各路英雄耗費的精力和體力憑空被補滿，所有疲倦一掃而空。
“好！”郭靖有些激動的大叫一聲：“果然功效不凡！有此切糕，眾位英雄共抗蒙古大軍之時，必然精力充沛，更利久戰。”
郭靖學過武穆遺書的兵法，腦子里立即浮現出四個字——論持久戰！（狗頭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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