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予現在毫無頭緒,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二牛叔和牛嬸。
牛嬸嚇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么。
二牛叔緊緊皺著眉頭,“小魚兒啊,你真的看見里長打死了郭力?”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他們把尸體拋入河中!”
“可是你口說無憑,沒有物證啊?!”
“咚咚咚…”有人敲門。
“誰呀?”
“楊予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天都黑了你不睡覺,還來找我干嘛!你這女人精力還真是好啊你!
“我…我漕…”話還沒說完又被提著飛走了!
按理說,杜小藝完全沒有必要來管這件閑事,她的主要任務一般都是他國秘聞或者驚天大案。
只因為聚仙樓還沒有準備妥當,她也剛到渝州,本要去拜訪知府大人,還沒有進入府衙就被門子告知知府大人他老人家去其他各縣考察民情了。
本來想去縣衙看看,卻沒有想到發現了形跡可疑的楊予,所以就是長臂猴拉的屎——緣分。
并且因為發覺這縣令的工作態度和在房頂上偷聽到的信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管管。
“你確定你親眼看見郭力被殺然后被他們二人拋入河里沉尸?”
“千真萬確!騙你是狗!”楊予斬釘截鐵的道。
“帶我去案發現場看看!”
“好。”
二人來到油菜地里,杜小藝拿著火折子在地上細細觀察,終于發現一絲血跡。
她對現場的蛛絲馬跡查看的格外仔細。
片刻后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因為她對還原當時的情形不太擅長,準備過兩天等“白鶴”吳文軒到了再作詳細調查。
這吳文軒是干嘛的?他相當于一個秘密研究員,專門破解一些棘手問題,列如密信、機關等等,也順便做做辦事處秘書…
如果說杜小藝是鶴的喙或者爪,那么吳文軒就是鶴眼和腦。
楊予知道,現在要讓里長繩之以法,非得靠這黑衣白鶴的女錦衣衛不可。
“女警姐姐,這么晚了你還沒有吃飯吧,不如我給你做一份油爆大蝦,如果你想保持身材白水蘸醋蝦也行啊?”
請人吃飯是最好拉近關系的了,和這比縣令還的女錦衣衛搞好關系,日后在城里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不是?
“你們村長是誰?”
“我們沒有村長,那牛紅光里長就是村長…”
“那你回去吧!”
“額,你不去我家吃蝦嗎?”
杜小藝嗖的一下飛走了。
呵,真嚴肅,執法人員都是冷酷無的嗎?連吃個飯也不行,紀律好嚴明啊!
第二天,杜小藝不在,楊予又被叫到城里的衙門里。
李縣令一拍驚堂木,指著楊予大吼:“大膽刁民,你殺人拋尸,還誣告他人!還不快將你是如何將郭力殺死原原本本的給本官道來!”
楊予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就變成我殺了郭力了?
“不是我,是他,牛紅光,是他和郭家娘們兒茍且被郭力發現,他為了掩蓋丑行才將郭力活活打死…”
牛紅光跪在地上泰然自若,嘴角露出微笑,不緊不慢的道:“大人明察,此子爺爺曾與郭力發生矛盾,后來他爺爺癆病復發而死,此子懷恨在心,所以殺掉郭力以作報復…”
“你放屁!明明是郭力推我爺爺撞墻而死,我還沒有告狀,現在你們反到卻說我殺了郭力…”楊予見牛紅光顛倒黑白大敢無恥,顫抖這手臂指著他罵道。
“嘭!”
驚堂木再次敲響。
“肅靜!原告有什么話說?”
“大人,這小子曾和郭力大打出手,我為了阻止事件鬧大,把他關在祠堂,他懷恨在心,所以污蔑我和郭李氏有私情還殺了郭力,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還請大人明察啊…”牛紅光邊說邊捂著自己疼痛的手臂使勁地擠出幾滴眼淚。
“原來如此!”李縣令瞅了一眼牛紅光微微瞇了一下眼。
“被告楊予,你說你見牛紅光殺了郭力,可有人證物證?”
“我就是人證,物證,物證,對了,我知道案發現場,而且他是用郭力家的扁擔把郭力打死,你們找現場一看就一清二楚了!”
扁擔,扁擔早被水沖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即使找到扁擔到了現場也不能證明是牛紅光殺人,反而是你,你如何知道是扁擔打死,你是如果知道案發現場?我看你就是不打自招!”
“郭家娘們呢?是你和牛紅光一起把人運到河里沉尸的,為什么不說話?”
“嘭!”
“肅靜,郭李氏,你說!”
“我沒有,我沒有,是你,就是你,你踩壞我家菜,讓你賠錢你不賠還打傷我家男人,現在又將他殺死,你,你要償命…”,郭家娘們說著欲要過來掐楊予的脖子,昨天還癱軟在地,今天倒是會演戲。
看來她已經和牛紅光見過面了,同一了口徑,定要指鹿為馬,攀咬楊予是殺人兇手。
楊予氣極,老子偷雞不成蝕把米,撞見你們的邋遢事,現在居然被反咬一口!
有地方傳言說:一個人無論是看見別人野合還是看見蛇類交纏,那么一定要破口大罵,一定要把自己的鞋帶糾纏起來,無論解都解不開的那種,然后把鞋子能扔多遠就扔多遠!
如果沒有穿鞋就把兩支褲腳給糾纏起來脫下來丟掉,實在沒有辦法就扯下一撮頭發把手指頭給死死纏住…
否則,你定會倒霉連連,厄運纏身!
雖然這種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但是看到一些污穢的東西,終歸不好,好奇心害死貓,楊予現在有點想念那算命先生的平安符了。
“大膽楊予,現在牛紅光和郭李氏皆指認你為殺人兇手,你可還有話說?”
“明明就他兩殺人,我一個瘦弱的小子怎么可能是郭力那種身材魁梧之人的對手,他們污蔑好人…”
“既然你沒有證據,那么你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來人!把這小子關入大牢,隔日在審!退堂!”
“我不是嫌疑犯,你們兩個JIAN夫YIN婦,你們自己做了丑事還污蔑他人…”
牛紅光盯著楊予冷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進去吧!”楊予被衙役使勁一推,重心不穩直接摔了一個“狗啃食”。
兩輩子做人,第一次進大牢,現在他心跳的很快,對牢房充滿了恐懼。
在這黑不拉幾的大牢里,到處散發出一股股的霉味和屎尿味。
幾個囚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楊予心里發毛,該不會被打吧,聽說牢房里都喜歡打新人,更不會被QIANG JIAN吧?如果是這樣我寧愿死!
“小哥兒,你犯啥事了?”
楊予故作鎮定,惡狠狠的說:“殺人!”
“嘶”
“喲”
“吔”
其實楊予他多慮了,這群人雖然也是囚犯,但也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暴徒,最厲害的也不過是不開眼的小偷摸了某大人的錢罷了。
這群人見楊予瘦弱,卻沒想到是個殺人犯,看他那狠厲的樣子還真有點被唬住的感覺。
楊予見一群人不再說話,靠著墻坐了下來,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