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則見他承認了,心里涌起一股感動,這種能即時增加戰斗力,把自己從一個江湖俠女的水平,提升到接近現在這個地步的寶物,李昭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足見其心。
一家人,寧中則沒有說謝,只是記在了心里,默默的看著他。
“師娘,我們也回去吧!”李昭想了想,覺得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于是提議道。
兩人當下就出了紫禁城,回到了華山之上,天色一下子從晚上變成了白天,這種天地變換,日月顛倒的感覺,讓寧中則適應了幾息才回過神來,又交代了幾句話,才起身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長老們跟吃了過期的藥似的,勁頭十足的操練著弟子們,試圖從中選出第一批進入的人。
不論人品武功,學識修養,吃苦耐勞,天資是否聰穎,都在考慮范圍之內。
雖然華山上現在就三十幾個人,有些還是負責后勤的,但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現在先習慣一下,免得以后人多了,手忙腳亂。
紛紛擾擾的過了五六天,把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華山弟子們折騰了一番,才挑出了人選,送了進去。
拿到李昭制造的,擁有紫禁之巔氣息的令牌,弟子們握在了手里,只覺一股大力襲來,不自覺的向前倒了去。
下意識的穩住身形以后,他們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自然是一番驚訝、疑惑、擔憂、等等,百態盡失。
連在一旁監考的封不平,都被他們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道在問些什么。
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眾人的問題最終只有一個,“這是什么情況?”
“肅靜!”
封不平大喝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話,面色嚴肅的看著大家,直到十個人都安靜下來了,他才面色稍緩,給弟子們解釋清楚了情況。
壓下了眾弟子的疑惑后,封不平聲如洪鐘,“現在,一個一個上前,接受試煉!”
大家面面相覷,最后齊齊看著令狐沖,他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自覺走了出來。
以他的經歷,這些都是小場面,如果不是為了公平起見,還有給大家做個示范,他都不會和師弟們搶奪這個機會。
令狐沖踏出幾步,一隊軍士立刻圍了上來,前三后三,左右兩翼各二,正面包抄了過來。
既然是給師弟們做示范,他就沒有使用含光劍,甚至其它手段也沒用,全程使用的,都是華山派武功,很快突破了十人之圍。
先是以輕功主動上前,攻向敵人左翼,運起華山劍法,先殺一人,然后矮身躲過敵人攻擊的同時,出劍自盔甲縫隙中刺入,奪去敵人性命。
然后一路游斗,左沖右突的,拖亂了敵人陣型,始終不讓敵人徹底包圍,尋找機會,殺傷敵人。
觀戰的英白羅眉頭緊皺,想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怎么做,正面硬上是很難的,十個人,十把刀,五五連環的砍過來,不可能護住全身上下。
一旦哪里受傷,接下來戰斗力就會下降,然后越來越危險。
“這是哪里的兵,打了這么久,二師兄都殺了好幾個了,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應?”
梁發悄悄的問起趙昊,他家是地主老財,應該知道這是什么兵吧!
趙昊上華山不過兩月有余,但勤奮無比,不論練功還是學知識,他都一絲不茍,揮汗如雨的堅持了下來。
作為地主家的兒子,他也是讀過一些書的,雖然華山上要學的多是醫學方面,和人體有關的東西,筋骨脈絡,五氣五臟之類的,但因為識字,進度也不慢,和大家的關系也處的不錯,所以才被以“勤奮”的標準挑中了。
聽梁發這么一問,他搖著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看帽子好像是前朝的,衣服樣式又像本朝的,渾身上下的裝扮又不太像,真是奇怪。”
“不用奇怪了,二師兄已經贏了!那是什么?”
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倒地的軍士全都化成了沙,融入了地面。
而令狐沖面前,飄浮著一個紙包,紙包的上方,還憑空顯現出幾個發光的字:“壯骨粉!”
令狐沖伸手拿過來,翻來復去的看了幾遍,邊看邊走了回來,在大家好奇聲中,問起封不平這是怎么回事。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李昭提前帶他進來過,一是為了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到時候起個帶頭作用,二是和封不平配合一下,穩定弟子們的情緒。
所以當封不平拿出一本冊子,解釋說既然是考驗,當然有獎有罰,這就是獎勵的一種,長期服用有壯骨之效,而且味道挺好的時候,他只是笑瞇瞇的看著。
這次進來的,多為華山弟子中有些身手的,但除了令狐沖,還真沒多少人有信心,以一敵十的打過不怕死的敵人。
試煉本身也不是為了為難他們,就算大家一起上,其實也可以的,只不過獎勵只有一份而已,到時候自己分。
因此信心不足的弟子們,在封不平的催促下,咬著牙就上了。
“陶師弟!”令狐沖看著被一刀斬中胳膊,躺在了地上的陶鈞,臉色大變,就要沖進去救人。
“稍安勿躁。”李昭的身影出現在他旁邊,按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他。
令狐沖掙扎了兩下,肩上的手始終如泰山一般,不可撼動,他焦急的看了陶鈞一眼,轉頭對著李昭說道:“可是陶師弟他已經受了重傷!”
李昭眼神冷冽,聲音平淡的說道:“沒事,這里受的傷,很快就會好!”
說著轉頭看向令狐沖,提醒了一句,“你在無相皇手里受的傷,不也好了嗎?”
關心則亂,令狐沖這才冷靜下來,想起那個帶著擁有魔魅一般的容顏,武功也很厲害的女子,感覺臉上還有些隱隱作痛。
看著受傷倒地的師弟們,令狐沖忍不住說道:“師兄,這樣是不是有些…”
“殘忍?”李昭瞟了他一眼,見他雖然沒點頭,但也露出了贊同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