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拿出一把飛刀是想干嘛,難道想當著我這五毒教教主,天下絕頂高手的面,用這飛刀垂死掙扎一下?
我要不要假裝被他傷到,給他們一點希望,又馬上讓他體會一下希望破滅變成絕望的感覺呢?
五毒童子有些好笑的等著對面一對男女的表演,盤算著待會兒怎么折磨他們。
就在此時,李尋歡手中的飛刀消失了,五毒童子一伸手,腦子里閃過最后一個念頭:還是直接殺了吧!聽說最近的年輕人…
李尋歡飛刀一出手,胸悶氣短的感覺就涌了上來,往后一倒,落入林詩音懷里,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他也中了五毒童子的毒。
“表哥!”
林詩音抱住李尋歡,感覺他原本堅強無畏的身影,這一瞬間軟倒下來,心里一陣驚慌失措。
咬了咬牙,她顧不得男女授受不清,抬起李尋歡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他扶了到馬車旁,靠著車輪坐下。
茶鋪里倒了一堆人,情況很危險,林詩音又沒練過武功,下意識的想離得越遠越好。
“呼~”李尋歡喘了一口氣,看著眼睛發紅的林詩音,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可是卻渾身無力,只得保持臉上的笑容,盡量安慰她。
“詩音,不要慌。”李尋歡溫柔的說道,“我沒事,很快就好。”
林詩音看著李尋歡安慰的眼神,心情慢慢穩定下來,“對了,表哥你中毒了,解藥~解藥~”
說著就要起身,去五毒童子身上找解藥。
李尋歡心中一急,生出了一道力氣,抓住了她的手。
“別去!雖然他已經中刀,但渾身是毒,你過去會有危險的。”
林詩音也是關心則亂,一聽李尋歡這么說,也不再想著過去找解藥,握著表哥的手,她首次有些想要學一點東西了。
“如果我學過憐花寶鑒上的東西,就可以幫表哥解毒了。”林詩音心頭柔腸百結,握著李尋歡的手,不知道該怎么辦。
四野無人,五毒童子出手狠辣無比,除了想要留下的李尋歡和林詩音,連蛇蟲鼠蟻都沒有活著的。
就在李尋歡強提內力逼毒的時候,自官道來了一個身影,從遠靠近,林詩音才看清是一個持劍的尼姑。
定靜運起輕功全力奔跑著,要在敵人發難之前,趕到縣城,搬到援兵。
恒山派在此駐留多日,想必還是有些情面的,雖然縣中兵沒有什么高手,但有官兵出面,只要不是想zaofan的敵人,總能保住弟子們的性命。
再加上自己三人與弟子們分開,也能吸引走大部分敵人,讓恒山弟子有一條活路。
飛快行進的定靜瞳孔一縮,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大群人,難道是…
心頭戒備,腳下也慢了下來,悄悄的靠近了一些。
定靜一靠近茶攤,就看到了五毒童子的身影,沒辦法,他遠的位置視野開闊,也意味著別人也能輕易看到他,
定靜本以為,這里是敵人埋伏的地方,有什么陰謀詭計在等著自己,結果靠近一看,才發現堂堂五毒教主,兇名在外的五毒童子居然死在了這里。
接著又發現了勉強能動的李尋歡和林詩音,相互介紹一下,得知李尋歡是探花郎,定靜才放下心來,一邊驚訝于李尋歡的武功,一邊給他服了藥。
接著定靜在五毒童子身上,用劍挑開衣物,找到了一些器皿,回頭檢查一下藥性,才能知道那些是解藥,那些是毒藥。
既然是五毒童子親自出手,那肯定沒有別的敵人了,因為按他的習慣,往往一出手,敵我雙方加起來就會只剩他一個人了。
他又是行蹤不定,神出鬼沒的,所以堂堂一教之主,連和日月神教教主開個會,對方客客氣氣對待的高手,身邊連個跑腿的弟子都沒有,孤身一人就出現在了這里。
三人一起回了縣里,驚動了縣令,堂堂探花郎還有剛治療過一縣百姓的妙手仁心師太們,居然在自己地盤上遇襲,這可是大案要案!
一邊派人知會六扇門,一邊組織縣兵衙役們,出城接應恒山派的人,還不斷的對李尋歡表示歉意,地方不靖,本官的錯之類的。
雖然都知道是場面話,但姿態還是要擺出來的,官字兩個口,不說都沒有。
就在恒山派的人,還有李尋歡表兄妹留下療毒的時候,泰山派也已經在黑石殺手的突襲中,損失慘重。
泰山掌門天門道長的師叔,玉磯子當場死亡,玉字輩,天字輩的高手也多人身受重傷,雖然打退了黑石殺手,留下了數十條性命,但泰山派的實力也被大大削弱了。
衡陽城外,隨著東方勝屈指一彈,“當!”的一聲,莫小寶手中的劍再次飛了出去。
“莫師兄!”“莫師兄!”
身后的衡山弟子驚叫出聲,莫小寶渾身是血,嘴角破裂,往日瀟灑自如的風度全都不見,仰天躺在塵土之中。
“下一個!”
東方勝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旁邊立刻就有人送上一杯溫茶,給她潤潤喉。
“魔教賊子,受死!”
衡山弟子怒不可遏,即便在這衡陽城外,衡山派的家門口,遭受魔教突襲,與掌門莫大失散,師叔劉正風孤身一人引走了大部分魔教高手,生死不知,衡山弟子也傷亡慘重的情況下,還是有人站了出來,對日月神教破口大罵,憤而出手。
東方勝茶盞之中飄起一滴水,在她真氣灌注之下,如離弦之箭,射入出聲的弟子眉心,只留一點紅痕。
“莫小寶,你已出手三次,每次在我們少主手中撐不過十招,再不降我神教,剩下的衡山弟子性命不保!”
東方勝身邊,一位魔教高手冷陸的說道,同時,圍住衡山弟子的魔教教眾們,個個舉起武器,強弓勁弩,暗器毒針,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