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李昭和令狐沖都清楚了,看來朝廷這是不知不覺就當上武林大會的發起人,以后有誰想當武林盟主,面對的不光是江湖人,還有官府的人了。
岳不群見兩人已經明了,又對李昭說道:“明日我會告知其他各派,傳位于你的事,等我們回了華山,再正式給你加冠,舉行傳位大典。”
李昭神情難明,“師父,你就這么相信我?”
岳不群神態自若,“你是為師從小看到大的,雖然有些調皮。”說到這里,瞪了令狐沖一眼。
“但不論武功人品,對華山的感情,為師都看在眼里,何況你非是常人,將華山交到你的手中,是為師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李昭并步直身,兩手相抵,“師父放心!弟子絕不讓師父失望!”
岳不群滿意的點頭,“好了,去歇息吧!明日還有事要做。”
“是!師父!”兩人拜別岳不群,回到房間。
令狐沖左看右看,李昭將佩劍放好,躺到床上,“看什么?”
“師兄,你這就當上掌門了?”令狐沖盯著李昭,語氣中既有羨慕,也有一絲不信,和微微的失落。
“還不是呢,等回華山再說。”李昭閉上了眼睛。
“總之你已經是掌門了,師兄,你以后是掌門了,是不是要收徒弟了?那我不就當師叔了!令狐師叔…^_^哈哈,我以后要不要也收徒弟,收幾個徒弟呢?”令狐沖說著說著,又開心起來。
見李昭快睡著的樣子,他又問道:“對了師兄,劍宗還有師叔在?怎么他們又和左盟主扯上了?剛剛我沒聽清楚,你再和我講講。”
第二天,李昭三人整理好衣冠,相互看了看,提劍挺身,面帶正色,齊齊向嵩山派的大殿而去。
走進大殿,五岳掌門已經到齊,三人反而是最后到的。
“岳師弟來的正好,左盟主召集大家,有事要說,來快坐下。”天門一看他們進來,出聲招呼到。
岳不群儒雅的沖他點點頭,并未順勢坐下,而是看了主位上神情莫測的左冷禪一眼,舉起雙手,抱拳沖各派掌門一禮。
“諸位來的正好,岳某正有要事,要請大家做個見證。”語調平和又清晰的聲音,在大殿內每個人耳邊響起,正說悄悄話的弟子們也紛紛望了過來,殿內一靜。
“巧了,岳掌門,我也正有事要請大家見證一下,此事還正和華山有關,真是太巧了。”左冷禪哈哈一笑,摸著扶手說道。
岳不群站前一步,一反常態,語出驚人的說道:“請諸位掌門,各派長老…”
岳不群向周圍抱拳行禮,“以及五岳弟子做個見證,我岳不群昨日已將華山之事,盡數托付于我的大徒弟李昭,從此他就是華山掌門!”
仿佛晴天霹靂,轟然炸響,大家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頓時大殿內外一片嘩然之聲。
“什么?岳師弟你說什么?”
“岳掌門不是說笑吧?”
“岳掌門這是為何?三思啊!”
震驚,懷疑,不敢置信,各派掌門紛紛開口,有確認自己不是耳朵出問題的,有勸解的,疑問的。
弟子們也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岳掌門是不是有點不對勁,還有盯著李昭看個不停的,種種反應不一,各派長老也無心約束弟子言行,聽到這么大的事,他們還沒緩過來呢。
“且慢!”“岳掌門且慢!”費彬,樂厚,鐘鎮等嵩山派的人,乍驚之后突然開口,要阻止岳不群。
岳不群沒有理會,接著說道:“傳位大典將在我們回華山之后,二月十五,告祭華山列代祖師,到時請諸位務必前往觀禮!”
“砰!”左冷禪一掌拍碎扶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語氣冷厲的說道:“我說,且慢!岳師弟,你這么做,于理不合!我們嵩山派不同意!五岳劍派都不同意!”眼睛冷冷的盯著岳不群,沒有看李昭一眼。
大殿之類頓時安靜下來,左冷禪突然發火,嚇了大家一跳,恒山幾派掌門都皺起了眉頭。
“左盟主,這是我華山派的家事,自是由我華山之人處理,如今他已經是華山掌門,左盟主還有何話,請與他說個分明。”岳不群不卑不亢的回答完,走到一旁。
左冷禪目光如劍,冷冷的開口道:“岳掌門這意思,是我這盟主管不到華山了?”
李昭上前,拱手一禮,“華山第十五代掌門,見過五岳盟主。”
又向神情復雜的各派打招呼,“見過諸位掌門!各派前輩!”
左冷禪看岳不群神態自若,搖著扇子看著李昭,沒有開口的意思,才把目光放到李昭身上。
這一看,眉頭一皺,一股殺氣撲面來,令人心驚膽寒,兩股戰戰。
李昭面不改色,視他氣勢如無物,保持著行禮的姿態。
“區區小輩!”左冷禪長袖一揮,坐回原位。
“不錯!區區小輩,何德何能擔任掌門,岳師弟不是失心瘋了吧!”九曲劍鐘鎮看李昭年輕水嫩的面孔,語帶嘲諷的說道。
“話也不能這么說…”衡山掌門,莫大先生慢悠悠的說,“岳師弟說的沒錯,這是人家華山派的事,當然是華山派自己做主,旁人還是管不到的。”莫大說完,沖李昭笑了笑。
“莫掌門說得有理,這確實是人家家事,別派不好干涉。”恒山掌門定儀也說道。
“此言差矣!”費彬說:“五岳劍派,同氣連枝,華山換掌門這么大的事,自然不可草率,何況在這關鍵時期,朝廷來勢洶洶,李師侄年紀尚輕,恐怕難當大任!”
“正是如此!”就在此時,門外進來三人,當先的男子手提寶劍,步伐沉穩,身穿藍袍,眼神凌厲。
一進來就看著岳不群,“岳不群你真是越來越不成氣了,華山落到你的手中,真是祖宗蒙羞!”
李昭不爽了,怎么?都無視我是吧?
真氣暗運,開口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聲音不大,可是那三人卻如遇重擊,不由自主的連退數步,拔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