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加重要的是,木屬性的極致殺氣,加之火屬性真氣,對于秦毅來講,這絕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
砰砰砰!
一道強橫無比的力量,在那金色骨架網的中央爆開,緊密纏繞的金色藤條,仿佛投身于火山之中,瞬間融化,宛若炮彈一般,砰砰砰爆炸。
巨大的力量,摧毀了收縮的金色藤條,撞擊在周邊的巖石上,猶如火山噴發一般,轟鳴之聲,連綿起伏,碎石亂飛,散亂四方,一些細小的樹木直接被劈斷,即便是那些粗壯一些的樹木,其樹干也被砸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洞,木屑亂飛。
而地面上,同樣砸出了好幾個大坑,黑色的葉子化為粉末,飄散四方,最后落于坑洞之中,泥土變成了漆黑色。
砰砰砰!
金色骨架爆開,凝結成的骨架散亂開來,再次化為了飄亂的金色光點,轟隆一聲,宛若驚雷,徹底毀滅。
噗嗤!
秦鴻吉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撫著胸口,不斷的喘著粗氣。
秦毅站在山石之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那金色的藤蔓割出了數道口子,顯得極為凌亂,殘破的地方也被割出了數道細小的傷口,鮮血流出,將殘破的衣服染得通透。
呼呼呼!
一手立著‘禾’劍,秦毅大口的喘著氣,臉色微微蒼白。
培元境三重,不然不可小視,不過神色中還是帶著一絲興奮。
對金虎宗,雖然不及康云柏那樣憤恨,卻也不太喜歡,而且,他也想試一下,和對方對上,能夠戰到哪一步。
當然,如果和尚如果沒有出現在這里的話,秦毅也不會如此的‘莽撞’,先前還以為和尚說了謊,騙自己。
“你到底是誰?”
秦鴻吉順了順心口,努力的壓制了丹田內變得略微混亂額真氣,他從未見過此人,也從未聽說過在興江鎮有如此年輕的培元境修士。
秦毅瞥了瞥嘴,面無表情,道:“告訴了你如何,莫非又想去請誰來?”
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話語卻有一種嘲諷的味道,好似小孩兒被打了去請家長一樣。
“哈哈哈哈!這小子,合我胃口!”
聽到這話,和尚暮林哈哈大小,白色長眉飄揚,滿臉笑意的看著秦毅,這小子,話語當真是犀利啊。
在其旁邊那位滿頭白發的瘦弱男子也無聲的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康云柏等人雖然也想笑,但是這種場景卻笑不出來,畢竟秦鴻吉他們是培元境修士,還沒有真正的安全。
“氣煞我也!”
聽到秦毅這話,秦鴻吉只感覺一股怒火在胸間燃燒,雙目瞪大,血色撐大,那眼光,似乎要殺人一樣。
“你是哪個宗門弟子,怎么未曾聽說。”
畢享沉攔住了沖動的秦鴻吉,沉聲問道。
“南無工程佛。”
秦毅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兒,脫口而出,臉上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南無工程佛?”畢享沉愣了一下,他從未聽過這宗門,帶了個佛字,難道是佛門中人,可是隨即看到秦毅那毫無掩飾的笑容,臉色一變,陰沉得有些可怕,這小子,明顯在耍他。
工程佛嘛,向來是以工程服人,以理服人的。
康云柏等人也哭笑不得,看到秦毅那臉上略顯放蕩的笑容,也知道這是他胡言亂語,根本不相信,可是為什么聽到這話,心里卻是極為的高興呢。
秦鴻吉他們雖然感到極為的憤怒,而身后的那些弟子,同樣是臉色憤怒,卻沒人敢發話,剛才對方已經展現出了強橫的實力了。
就這樣,場面一下子陷入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局面。
正當康云柏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暮林,好久不見了。”
微風輕吹,白衣飄飄。
一道白銀飄過,出現在秦鴻吉等人的身前。
“宗主!”
“宗主!”
見到來人,金虎宗的弟子立馬露出了笑容,紛紛喊道。
“見過宗主!”
秦鴻吉等人也立馬拱了拱手,喊道。
此人,正是金虎宗的宗主胡生,傳聞已經培元境九重巔峰,半只腳踏入了星丹境界。
不過,讓人更加好奇的是,站在金虎宗宗主胡生身旁的那位身著紫色華服的中年人。
剛在,只看見一道白色影子,未曾見到他人,而現在,這個紫色華服的中年人卻出現在胡生身旁,仿佛憑空出現一般。
秦毅卻是雙眼微瞇,眉頭緊皺,他從那紫色華服中年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比那金虎宗宗主胡聲給自己的感覺還要強烈許多。
胡生下巴處留著一縷淺淺的胡子,長發束著,面貌俊朗,雙眼之中仿佛包囊了星光。
而在身旁那位身著紫色華服的中年人看起來要普通一些,兩邊臉頰骨骼略寬,看起來充滿了一股陽剛之氣,可是整張臉卻比較小。
即便是金虎宗的其他幾位長老及其弟子,也都沒有見過這位中年人,腦海中也是疑惑滿滿。
“確實好久不見了。”
暮林瞇著雙眼,臉色平靜,語氣淡淡。
不過,他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那個紫色華服中年人,即便是他,剛才也只是模糊的看到一道紫色身影,極為的淺淡,如果他不出現,或許他還真的以為是錯覺,而這讓他心中增添了一絲忌憚。
“聽說一個少年煉丹師,擊敗了柳權,我想來看看,到底是何方少年英雄,竟有如此實力。”
胡生說話,帶著一股蒼老的氣息,與他的面相有些不相符。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秦毅。
秦毅想裝也裝不下去了,朝著胡生抱了抱拳,道:“談不上英雄,僥幸而已。”
他不知道金虎宗宗主胡生到底是何意,雖然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明顯不可能,連和尚的語氣都有所改變,他更不可能離開了。
啪啪啪!
胡生臉上露出了笑容,雙手拍了拍,道:“少年人需要的是英氣,又何必如此謙虛。”
“你叫什么名字?聽說你還沒有到‘丹神塔’認證煉丹師身份?”
胡生剛說完,他身旁的那個紫色華服中年人便開口問道,聲音有些沉悶,像是在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說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