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卻感覺很麻煩,因為從他的口中知道,那伙人中有好幾個帶著面具,與胡令那日和他說的一樣,若是真如師傅所說,那么這面具人很可能是‘魔道’之人。
有些棘手,但是秦毅卻從來沒有想過放棄,西山村的人現在剩下不到十人了,他的心中的仇恨不必秦景里少。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令松泉如約而至,領著秦毅前往康云柏的府邸。
簡單的交代和叮囑后,秦毅便跟著令松泉一同前往。
府邸的位置位于興江口主街道的右邊,占地面積頗大,在秦毅這將近二十年來的見識來說,算得上是氣勢恢宏。
康府兩個大字龍飛鳳舞,牌匾掛在府邸的大門上,大門旁邊是兩頭石獅,樣貌精細,栩栩如生。
門口兩邊各自站著一個壯漢,手中是一把大刀,閃爍著冷漠的寒光。
見令松泉帶著一個人回來,他們也沒有過問,只是輕輕的彎了彎腰。
府邸分為外院和內院,外院分三道,正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直道,兩邊卻是七拐八拐,不知通向何處。
直道是用青石板鋪就的,雖然已經是初冬了,可是兩邊的草木此時還是青蔥翠綠,如果不是溫度明顯的降低,看到這生機勃勃的一幕,任何人都不會想到現在已經是冬天了。
走出直道,終于進了內院。
而在內院,卻幾位的寬闊,幾座高大的房子立在四周,而周邊種植著四季常青的樹木,在直道末尾,有一條河流,上面還冒著絲絲熱氣,流淌之中,熱氣慢慢消散,應該是溫泉中的水流了出來。
在這細小的河流上面,有一座竹橋,邊上還纏繞著一些花,花也開著,洋溢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走在橋上,秦毅也終于聽見了絲絲喧鬧的聲音。
“大師,好久不見!”
康云柏站了出來,朝著秦毅拱了拱手,秦毅也自然回禮,卻沒有說話,有時候不說話就是一種潛在的威嚴。
康云柏身著紫色華服,長發挽起,頭上還帶著一縷儒巾,他的身材也不是很高大,看其面色,在三四十歲左右,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在康云柏身后站著一群人,他們年紀大都在三四十歲左右,看見康云柏如此姿態,語氣也露出一絲恭敬,眾人心中起疑,能夠讓康猛龍如此‘禮賢下士’的人沒有幾個,而眼前這人年輕得有些過分,卻讓康云柏行如此姿態,卻是比較罕見。
“今日大師光臨,令我寒舍蓬蓽生輝,大師一路走來辛苦了,還請先赴宴。”
康云柏紅光滿面,笑容更是燦爛,邀請道。
秦毅也沒有客氣,徑直著往前走。
赴宴是真的,但是真正的目的卻不是慶生。
大廳里,坐著十幾個人,秦毅推脫了康云柏讓他一同坐在主位上的邀請,坐在了左邊下首。
其余坐在兩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惑和絲絲惱怒,不過康云柏的威名不小,這些人即便心中有怨氣,卻也不敢多說。
康云柏看了看眾人,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說道:“諸位,今日是康云柏的生日慶宴,邀請諸位來,一個是大家好久不見面,難免感情疏離了,自然是聯絡一下感情。”
眾人神色一變,面色卻是平靜,也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康云柏繼續說下去。
“上一次的兇手,我已經調查出來了,是金虎宗搗的鬼,我呢,就是想問問眾位的態度。”
康云柏說完,雙眼微瞇,看著眾人,觀察著眾人的神情變化。
“狗日的,金虎宗欺人太甚了,我等自己找到的東西,他們竟如此喪心病狂,這一次說什么都不能原諒他們。”
“對,這金虎宗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們一定要討回公道來!”
“我們辛辛苦苦找到東西,竟然被他們拿走了,不行,必須討回公道來!”
一下子,仿佛是觸犯了眾怒,在場之人,七嘴八舌,面紅耳赤的惱怒道。
不過,還是有幾道聲音不一樣。
“可是金虎宗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派,而且那些東西我們拿到手上大多也只能轉賣出去,并不能得到太多實質性的東西。”
“嗯,那些東西在我們手上很難得到完全發揮,但是金虎宗可是有煉丹師的,他們能將其煉成丹藥出售,我們可沒有煉丹師。”
擔心的話語并不多,但是聽到這幾人的煩惱之語后,幾個人立馬站了起來,怒斥他們危言聳聽。
秦毅坐在旁邊,一語不發,靜靜的看著他們唇槍舌劍的爭吵,一點兒也不在意。
是不是鴻門宴秦毅不知道,但是絕對沒安好心,不過秦毅也不在意,這種事兒最終看的還是自己的實力。
啪啪啪!
在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康云柏再次站了出來,拍了拍手,眾人也停下了爭吵,只是雙方各自撇著腦袋,相互不待見。
“諸位,我們是來商量事情的,不是來吵架的。”
康云柏臉上表情變得無比的嚴肅,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威壓,眾人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知道不能在此時站出來,不然那就是活靶子。
“煉丹師么,金虎宗有,的確占據了巨大的優勢,不過嘛,現在坐在大家眼前的,也是一位煉丹大師。”
康云柏的話一出口,原本沉默的眾人皆是雙目圓瞪,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可思議。
“康大人,你這玩笑莫不是開大了。”
“我聽說金虎宗的那個二品煉丹師已經五十來歲了,而且聽說他已經修煉了十來年才到達二品煉丹師的。”
“一些年輕人,或許可能有天賦,但是也不缺少以次冒好的人。”
大多數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里的意思卻很明白,一句話:他們不相信!
秦毅看起來確實太年輕了,根本不像是什么煉丹師,對于康云柏他們自然不敢直接反對,而是拐彎兒抹角的將嘲諷之意轉嫁到秦毅身上,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放肆!大師在這里,容不得你們如此說話!”
康云柏猛的站了起來,坐著的椅子嘭的一聲倒在地上,他的眉頭緊皺,表情冷漠,環顧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