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眉頭緊皺,不過心中卻有些心虛,有點點后悔拋出這個話題,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心中便鎮定下來,道:“你之前不就說燕翅猩的存在,就很有可能存在靈脈嗎,最后時候我向后看了一眼,無意間看見那縫隙之中的靈石,靈脈應該就在下面。”
瞎話說瞎,這是一種本領,秦毅說的極為誠實。
汪青影臉色冷漠的盯著秦毅,突然笑了笑,笑顏散發出一絲嫵媚,不過說話的聲音卻依舊冰冷,“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告訴我?”
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有,但是秦毅的這種態度,讓汪青影很懷疑,卻不知道秦毅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過,經過秦毅這么一說,汪青影雖然沒有見到,但是認為秦毅說的可能是真的。
秦毅苦笑一聲,道:“你救了我,我不喜歡欠人情。”
不過,不知為何,秦毅心中卻有一點慶幸的味道,他那儲物袋中都快裝滿了,一個中品靈脈,會有多長,靈石會有多少,真不好說,或許他已經掠走了大半,或許他奪走的只是一小部分,一條靈脈,誰也說不準到底有多大的量,想到這里,他忽然想笑。
汪青影懷疑的看著秦毅,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秀眉微皺,像是在思索著秦毅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嘶嘶嘶!
就在這是,上方樹影晃蕩,幾片樹葉搖搖晃晃隨風飄蕩,樹梢上停留的幾只鳥,發出一道奇怪的叫聲,飛翔于上空,眨眼間便消失在樹梢之上 秦毅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因為他感覺到了幾道氣息,正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不過,這幾道氣息很微妙,這是從那些草木之中傳過來的信息,很不明顯,而且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沒有任何的規律。
“怎么啦?”
汪青影一直看著秦毅,突然發現他表情有些怪異,問道。
“或許有人朝這邊來了。”
秦毅看著東北方向,那里原本樹木豐茂,但是燕翅猩渡劫,整個山體都震動了,況且鷹澗山的泥土本就稀薄,一些樹木連根倒塌,七零八落的,而一些堅硬的石頭也堆積在一起,地面上出現了好些個小石包。
“有人來?”
汪青影也略感詫異,隨即閉上眼睛。
修士能夠聽到的聲音要比普通人細密數十倍,所以即便較遠,他們也能聽到,同時使用一些手段能夠感應到他人的氣息。
“沒有啊。”
汪青影睜開了眼睛,看向秦毅,可是卻發現他表情有些凝重。
不過眨眼間,就在前方不足三十丈距離的時候,一道黑影從上空飄出,撞擊在一些殘存的樹木上,嘭的一聲,樹木折斷,而那黑影也猶如軟弱的鐵棍一樣,直接折彎了腰,咔嚓一聲,骨頭斷裂,隨后嘭的一聲,摔落在地,身上滿是血跡,張開嘴想說話,卻是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汪青影和秦毅嚇了一跳,這人是誰?
秦毅和汪青影兩人也不是傻子,如此情況下,當機立斷,連忙下跳幾步,躲在了一個石壁旁邊,上方有些許草木遮蔽,而右邊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可以觀察到對面。
兩人都屏住了呼吸,神色疑惑的看著對面。
“是他們?”
幾息時間過后,從里面走出了兩個人,正是白陽宗的向峰和馮桓。
因為缺口窄小,摔下的那人在視野的盲區,所以秦毅和汪青影兩人并沒有看到那人的樣子。
兩人都沒有說話,依舊屏住呼吸,他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峰走在前面,馮桓走在后面,兩人神色略顯疲憊,特別是馮桓,臉色更是蒼白如雪,衣服也沾滿了血跡。
“怎么辦?”
開口的是馮桓,神色中帶有一絲害怕。
向峰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還是打起了一些精神,鎮定道:“先過去看看,然后離開!”
兩人說著,便走向了摔下那人的身旁。
這時候,秦毅和汪青影也向前走了兩步,終于看見了那摔落在地上的人。
秦毅瞳孔猛的一縮,這人竟然是玄劍宗的童茗。
連汪青影都感到有些詫異,白陽宗比之玄劍宗,說是提鞋可能有些過分,但是玄劍宗乃是荊無郡的一流宗門,而白陽宗乃是二流宗門而已,而且還是比較靠后的二流宗門,可以想象其中差別。
可是,現在這白陽宗的弟子竟敢殺了玄劍宗的弟子,讓她感到有些心驚,不過突然她注意到身旁的秦毅,這個無宗無派的他,之前不也殺了玄劍宗弟子譚寧嗎。
不知為何,秦毅心中隱約有點不妙的感覺。
噗嗤!
一劍刺入,穿透心臟,根本沒有管對方的威脅和哀求,隨后又將童茗身上的儲物袋拿到了手上,還有那柄短槍,馮桓用一直胳膊揮舞了一下,勁風四起,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師兄,有人會不會猜到我們?”
馮桓始終有些擔心,便問道。
向峰冷哼一聲,嘴角微咧,臉上露出一絲兇殘,低聲道:“哼!想搶奪我們的靈石,這是他們自找的!”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和他們仇恨最大的是誰?”
馮桓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惆悵,“應該就是秦毅了,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
向峰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湊近了一些,道:“秦毅殺了譚寧,可是那么多人看見的,即便秦毅再狡辯也無法逃脫干系,童茗死了,那么秦毅絕對是第一個懷疑對象。”
馮桓豎起了大拇指,連連贊嘆,不過隨即表情略帶疑惑,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問道:“你說,那云山門的郭楊是不是秦毅給殺的?”
向峰一愣,沒想到馮桓居然會問這個問題,想了一下,道:“宗門之間的關系一時間很難說清楚,秦毅有很大的可能。”
“不過,這些都不關我們的事兒,那靈脈我們也搶奪了一些,童茗這家伙還想威逼我們,那就是他咎由自取!”。
向峰語氣狠厲,看著云從的尸體,神色中閃過一絲惡毒。
到了鷹澗山,馬承玉也走了,此人竟然還仗著玄劍宗弟子的身份,桀驁不馴,還想將自己奪取的靈石交給他,這讓他感到極度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