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達鷹澗山的山腳下了。
秦毅臉色有些難看,在山腳下幾個角落中,他發現了幾個村民,胡令也在其中一隊,望向秦毅的目光,兇狠如狼。
玄劍宗的那位馬師兄此刻盤坐在一塊石頭上,仿佛閉目養神一般,袁利杭也來到了馬師兄這邊來,和馬師兄旁邊站著的另外一人點了點頭,然后也站在另外一側。
在其身后,還站著三人,正是那日去秦毅家的那幾人,而至于那個和馬承玉長得很像的那個玄劍宗弟子,此地卻沒有出現他的身影。
秦毅也干脆坐在地上,這件事情,他可不會主動的。
“怎么來了?”
突然,眼前走過來一個清麗婉約的身影,正是汪青影。
汪青影笑了笑,一雙藍色的眸子散發出點點星光,似乎有奇妙的吸引力,讓人不敢過望。
“難道這里是屬于你的?”
汪青影的話語毫不客氣,雖是帶著絲絲笑意,可是語氣卻有些僵硬冷淡。
秦毅無聲苦笑,也不再會話,看見她,也只是下意識的問了一下。
“走吧。”
這時候,馬承玉睜開了眼睛,從石頭上站了起來,神色中不帶任何感情,表情也淡漠無比,看了汪青影一眼,然后看向秦毅。
秦毅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然后朝前面走去。
而汪青影和她身邊幾個人也跟在身后,但馬承玉好似沒有看見他們一樣,自顧的跟在秦毅身后。
秦毅心中雖然有些奇怪,卻也不想多說什么。
而在秦毅他們前行的時候,在不遠處其他幾個地方,也紛紛在幾個村民的帶領下,朝著鷹澗山趕去。
天邊已經完全亮白,一縷陽光從云層中鉆了出來,投射出道道亮麗的金黃色光芒。
山腳下的霧氣還不是很嚴重,十丈范圍內,還能看見人影,不過越往上走,迷霧越重,前行的路也變得更加的崎嶇了。
秦毅的記憶力還是比較好的,雖然很久很久沒有來過鷹澗山了,但是熟悉的道路依然印在腦子里,不過迷霧太重,即便是他,也不敢走得太快,所以走得很慢。
噗嗤!
一道血光飄起,在迷霧之中,散發出一道血腥氣味兒。
是一條花斑蛇,出擊迅猛,可是那馬承玉出手更加快,右手輕輕一指,氣劍威猛,一道爆破聲過后,直插花斑蛇的腦袋,氣絕身亡。
滋滋滋!
即便是氣息已絕了,但是蛇神依舊在扭動著,蛇頭依然上翹,信舌吐著,毒牙上絲絲唾液涎著,滴落在石頭上,如同掉落在炙熱的火山中,瞬間消融,冒出道道黑煙。
一道劍影閃過,幾段斬利,蛇神被斬成七段,而出手的袁利杭已將劍收回。
秦毅看了一眼,便轉過身,繼續前行,心中卻有些驚訝。
沒想到,還沒到半山腰,就遇見了地階下品兇獸—花斑蛇。
當然,馬承玉讓他更是心驚,抬手間,一個地階下品兇獸就被他給消滅了,那道氣劍蘊含的真氣,磅礴無比,卻又凝聚于一點,威力巨大,直接穿透了花斑蛇的腦袋。
能夠成為品級的兇獸,其身都比較堅硬,尋常刀劍砍在其身,如同劈在巨石上,毫無辦法,但是馬承玉一招就將此獸給滅了,可見其修為恐怖。
原本秦毅還想著在某個瞬間,施展‘地隱訣’,甩離他們,但是看到這一幕,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道路崎嶇,越往上走,道路更是艱難,露水也更加嚴重,鞋腳全部濕透,上面盡是沾染的泥土。
秦毅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向前走。
他感覺到了一股較為濃郁的靈氣波動。
鷹澗山離西山村并不是很遠,但是到了鷹澗山,秦毅便感覺到此地比之西山村,生機勃勃一片,他能夠感覺得到絲絲靈氣在環繞,但是依舊很淡,而現在,那股靈氣,卻是比之前的靈氣要濃郁很多,至少三倍以上。
不過他有些奇怪,因為他回頭不著痕跡的看了馬承玉他們一眼,發現他們臉上并沒有什么激動的表情,說明他們并沒有發現。
這就讓他很奇怪了,融合本命星能夠修煉以后,與普通人最重要的區別就在于感應靈氣,越是靈氣濃郁的地方,感應能力越發強大,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好似并沒有感應到那股濃郁的靈氣。
“難道是隱忍著不說?”
心中沉吟一聲,不知何解,只得繼續往前走。
后方馬承玉和汪青影他們緊緊地跟在秦毅身后,不徐不疾的向山頂出發,按照探測的消息,中品靈脈就在山頂邊上。
袁利杭心中一是感嘆,又是憤怒。
上一次,他們闖入鷹澗山,一路上,碰見了眾多兇獸,多為一階兇獸,如果是單獨一個或者幾個,倒沒什么,可是幾個人碰上一群一階兇獸,甚至偶爾還會碰上一個二階兇獸,那就是毀滅性的打擊,最后損失一人,一人重傷的代價他們才逃回來。
而這次一路向上走,雖然也有兇獸,不過就像那花斑蛇一樣,都是一階兇獸,而且都是隔著十幾丈距離才碰上一個,有馬師兄在,一招便解決了。
可越是如此,袁利杭心中的憤怒愈發嚴重,秦毅之前竟然騙了他,還信誓旦旦的說沒有什么地圖,現在看來,就是在欺騙。
“等得到中品靈脈以后,就將此人解決掉!”
看著秦毅的背影,袁利杭神色中爆出一道兇光,也下定決心了,不僅僅是要對方欺騙自己而付出代價,也是為了奪取他身上的功法。
秦毅前腳剛踏出一步,腳下的石頭裂成了兩塊,咕咚咚滾落,隨后一道撞擊聲響起,過了幾息時間,微妙的濺水聲從下方傳來。
幾人臉色猛然一變,都一下子停了下來。
袁利杭撿起一塊兒石頭,輕輕的扔了一下,過了幾息,那微妙的濺水聲再次傳入耳中。
“秦毅,你找死!”
唰的一聲,袁利杭拔出了劍,神色兇厲。。
在場之人,除了馬承玉和汪青影兩人只是微微皺眉,其余人大都如同袁利杭,既是害怕又是無比憤怒。
到了這個時候,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秦毅突然之間感覺沒那么害怕了,對他們投射過來的兇厲眼神,仿佛有了屏蔽功能,自動消除,冷冷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