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被秦于鐘一聲怒吼給嚇了一跳,緊緊地閉上嘴巴,秦于鐘在西山村村民心中還是有些許威名的,他一吼,大多數村民都不敢說話,幾個對此不屑的人此時也沒有說話,都是豎起了耳朵,看著秦毅,想從對方口中聽到真實信息。
而在暗處,原本已經準備退去的一些人,同樣是豎起了耳朵,鷹澗山三個字如同魔音一樣,注入了他們的耳朵中,讓他們停下了步伐。
秦毅眉頭緊鎖,看著胡令,神色中閃過一絲殺機,此人真的就是臭狗屎,得找個時間解決掉,以免后患。
同時,他感覺到暗處有幾道氣息,似有似無,應該是那些宗門派系的。
近日以來,一些宗門弟子不信邪,紛紛前往鷹澗山,但是都是興高采烈的去,落敗凄慘的回來,甚至還有人丟掉了性命。
有的人走了,但是更多的人留了下來,中品靈脈吸引力還是有的,可是嘗試了好多次,卻終無所獲,此刻聽到了鷹澗山有地圖的消息,怎能不激動。
秦毅深吸一口氣,“他對別人說我身上有什么地圖,說是對方要給五十金,可是我身上并沒有什么地圖。”
秦毅想了想,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這個東西也隱瞞不了,就憑胡令這烏鴉嘴,只要他還存在,不過一會兒,很多人也會知道,他現在有些后悔,當時不管就行了,殺了他就殺了他吧,不過一想到他那與自己關系還不錯的親人,便怎么也狠心不起來。
但這事兒也給他提了個醒,胡令這人,必須得死!
“你們看,我沒說假吧,五十金啦,他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好獨吞!”
胡令仿佛是抓到了樹干子,立馬順勢往上爬,立馬跳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痛苦哀嚎的情況,表情甚是憤怒,語氣頗為嚴厲。
“胡令,回家去!”
秦于鐘皺了皺眉,擺了擺手,怒吼道。
“他…”胡令張了張口,還想辯解什么,可是秦于鐘那嚴厲的眼神讓他退縮了,他在村里橫行,可是對秦于鐘卻是害怕,從小就被他教訓,早已有了陰影。
“哼!秦毅,你給我等著!遲早要找你算賬的!”胡令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秦毅,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離開了。
眾多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也離去了,去找胡令了,五十金的誘惑力是在太大了。
現場只剩下秦于鐘和秦毅兩人,還有暗處一些其他宗門派系的弟子,有的離去了,有的還在暗處,盯著秦毅和秦于鐘。
“秦毅,我是知道你的,你不是一個撒謊的孩子,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秦于鐘嘆了口氣,看著秦毅,似乎又想起了秦毅的父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和胡令素來不和,此人睚眥必報,你還是小心為上。”
秦毅點了點頭,無奈的笑了笑,道:“鐘叔,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他對秦于鐘還是挺敬佩的,關系也很不錯,父母去世以后,秦于鐘對他照顧很多,他一直銘記在心,不過鐘叔有時候過于仁慈了。
秦于鐘點了點頭,然后轉過身,秦毅卻連忙走了一步,張了張嘴,似乎有什么話要說,卻不好開口。
“說吧,有什么事兒?”
“胡令這人蠱惑人是有一手的,鄉親們雖然知道他的為人,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巨大的錢財面前,他們會失去理智的。鐘叔你知道,鷹澗山那地方很危險的,特別是這些年來,有不少人在那里丟掉性命,連尸骨都找不到。”
想了一下,秦毅還是將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
秦于鐘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我會去看一下的,不過就像你說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無論做何種選擇,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即便是我也無法勸解。”
秦毅的話很有道理,胡令是什么人,他秦于鐘是非常清楚的,小時候教訓他,就是想要扭轉一下他的性子,可是還是沒有成功,剛才許多村民都沒有回家,反而是朝著胡令家中方向走去,他便知道鄉親們的想法了。
“好了,你也回去吧,自己也留意一下,胡令很有可能會找上門來的。”
說完,秦于鐘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秦毅站在原地,微風拂過,他感覺到了一絲涼意,連心間都感到微微侵涼。
鄉親們是質樸的,可是胡令的攪局,卻很有可能讓他們遭到意外,特別是那些年齡稍微大一點的,他們或多或少都去過鷹澗山,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現在鷹澗山迷霧重重,好幾個宗門的弟子都在那里丟掉了性命,可見那里有多危險。
不過,在巨大的財富面前,即便村民再理性,很多都會喪失理智的,因為他們實在太窮了!
秦毅搖了搖頭,走向自家的庭院。
而在暗處的那些宗門弟子也離開了原地。
西山村東頭,幾座木屋臨河而建,看樣子應該是最近才建起來的,表面還飄出一股特有的生木味道。
太陽西偏,天邊浮現了絲絲彩霞,黃昏即將到來。
一個黑衣人,腳步匆匆,從河邊走了過來,穿過幾道門欄,然后走進了最大的木屋庭院中。
“何事?”
木屋兩旁,站著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露出的臂膀,板板有力,肌肉塊兒塊兒鼓起,像是一塊塊規則有形的銅色冰塊兒,一雙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行走之間,一股武風蕩漾,一股威勢,撲面而來。
“是關于鷹澗山的事情。”
黑衣人連忙說道,師姐可是交代過的,鷹澗山一旦有什么新情報,要立刻過來匯報。
兩位大漢聽到鷹澗山兩個字,點了點頭,然后一人敲了敲門,道:“師姐,有人報告鷹澗山的事兒。”
“進來吧。”
剛說完,里面便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黑衣人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推門而入。
“鷹澗山有什么新消息?”
說話的正是紫云宗的汪青影,最近幾天,她有些煩躁,她也派過一些人去往那里,但都失敗而歸,再加上前幾日,有人竟然刺殺了同為宗門之人,雖然找到了一具尸體,但是卻并不能確認兇手到底是不是他,因為他也是被人殺了的。。
后來四處調查,卻依舊毫無所獲,這讓她難得的生出了一絲煩躁。
“胡令說秦毅身上有鷹澗山的地圖,而且玄劍宗的人也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