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陷入了黑暗,郭遠等人也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當他們再睜開眼睛時,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巷子里,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巷子的盡頭有一束白光。
“那里就是出口么?”郭遠邊說著邊數了一下在場的人,正好六個,不多不少。
“去看看就知道了。”這句話雖然是西裝大叔說的,但是他并沒有付諸行動。
“你們…誰先去看看?”他又補充了一句。
沒有一個人愿意上前。
“我…”張懷昊剛想說“我去看看。”腳都邁出去一步了,但是被身后的宋玉琪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頓時就停了下來。
很顯然,宋玉琪不想張懷昊第一次去試探。
而千面剛好看到了她拉扯的這個動作,便問道:“你是不是預言到了什么?”
宋玉琪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單純不想讓阿昊去而已。”
這算不算是間接表白?張懷昊心中一暖。
千面聽完她的解釋,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難道就這么一直耗在這里?郭遠決定默數一百秒,一百秒后要是再沒有人肯邁出那第一步,那只好自己來了。
正當他默數到第99秒準備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的時候,優優的聲音又傳來了。
“你們為什么還不離開這里?”
“因為我們不確定前面是否有我們承擔不起的危險。”千面答道。
這時西裝大叔就慌了,小聲提醒千面道:“你怎么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書童了?”
千面自然是沒有理他的,而是在等待著優優的回答。
“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過去吧。”
優優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千面選擇相信她一回,向那束白光走去。
最終千面很是輕松地就穿過了白光,巷子里的其他人已經看不見他了。
見到了安全通過的千面,西裝大叔撒腿就跑,他現在只想盡快地離開這個巷子,于是,他第二個穿越了白光。
雞窩男是第三個,張懷昊和宋玉琪緊跟其后,他倆幾乎是一同進去的。
郭遠順理成章就變成了最后一個進入白光的人。
當然準備要穿越白光的時候,優優喊住了他:“郭遠。”
“嗯?”郭遠停下了腳步,但是他此時一點也不害怕。
“幫我跟他們兩個說一聲,謝謝。”
“好。”
“謝謝。”
“不用客氣。”
接著郭遠就進入了白光內。
他知道,優優說的那兩個人分別是張懷昊跟千面,因為他們兩個其中一個把幻境里上吊的優優給放了下來,另外一個則是給她出了一口氣。
其實,她早就知道,千面根本就不是什么蘇公子的書童,我也不是什么蘇公子的友人了吧?
她制造的這個幻境只是為了完成她心中的那一份遺憾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張懷昊能把上吊的優優給放下了,還有千面能砸死那個趙胖子,就說得通了,她的世界,規則,她說了算。
郭遠在一條長長的通道中走了許久后,在靠近出口的地方似乎聞到了一陣香味,他的肚子開始騷動起來,于是便加快腳步,他實在是太餓了。
當郭遠走出出口,就看見了桌子上擺在他面前的有各種食物,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
而其他人則是站在那堆盛宴的面前,誰也沒有動手。
郭遠就覺得很疑惑,于是走到千面身旁,問道:“怎么不吃?”
千面指著正前方的一熒光牌子,上面寫到:“如果你們現在沒有六個人,那么對不起,游戲結束。
如果你們有六個人,那么恭喜你們,你們要票選出一人,當做祭品,才能享用美食。
如果你們沒有遵循以上規則,后果自負。”
“我們來投票,票數最多的那個人去當祭品。”雞窩男首先提議道,因為他知道,投票的結果,肯定不是他。
“我同意。”千面第一個回復。
“我也是。”
“我也是。”
“…”
除了西裝大叔以外,每一個都同意這種做法。
“那,”雞窩男的嘴角微微上揚:“同意他獻祭的,請舉手!”
雞窩男手指指向的,正是西裝大叔。
每個人都毫不猶豫地“刷刷”舉起了自己的小手。
西裝大叔瞬間就慌了:“你們別忘了,之后還有六人合作的項目!”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十分可笑,這不就是那個所謂的六人合作的項目么?合作讓其中一人消失。
可是他卻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這樣做最后的掙扎。
接下來宋玉琪的那一番話徹底地打消了他那個念頭:“這就是那個六人合作的項目。”
西裝大叔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雙手正做著非常奇怪的動作,郭遠根本看不懂他在干嘛。
“不好!他在釋放百夫!”雞窩男急忙沖向他,試圖阻止他。
張懷昊也反應過來了,也跑了過去。
郭遠還在疑惑,他的百夫不是沒什么用么?為什么他們那么緊張?
不過下一秒,他卻不那么想了,因為空氣忽然變得涼得出奇!這絕對是零度以下!
原來他并不是廢物啊!
不過還好,釋放冷空氣的那個人很快就被張懷昊給拍暈了,而空氣里的溫度也停留在了一定的范圍內。
全場唯一的一個女生開始渾身顫抖,打噴嚏。
張懷昊就那么看著她,愣在這里了,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只能向郭遠求助。
郭遠對他做了一個口型:“抱住她。”
接著張懷昊二話不說,一把就把宋玉琪給抱住。
宋玉琪瞬間就覺得暖和多了。
其他人可就沒有那么好命了,每個人都開始發抖。
雞窩男甚至把西裝大叔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要怎么獻祭?”穿好了西裝的雞窩男指著地上只穿了一條小平褲的西裝男問道。
“不知道,我們先吃東西吧。”千面說著就走到了一塊大豬蹄前,說來也奇怪,在那么寒冷的環境下,這個豬蹄居然還冒著熱氣。
“真的吃?”郭遠和他隔著一個桌子問道。
“再等等吧。”
“等什么?”
“因為獻祭,意味著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