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千面
“趙叔，我需要回店里一趟，有急事。”一晚上的相處中，郭遠對于趙警官的稱呼已經改變。
秦宇本來想和郭遠一塊走的，但是遭到了郭遠的拒絕，郭遠讓他好好呆在這等抓無臉男。
郭遠開著秦宇的車飛速返回店鋪，在靠近店鋪的時候他還嘗試著聯絡售賣機，但是均沒有回復。
回到店鋪門口時，他發現地板是全是汽油，而且不止店鋪門口有汽油，整個百貨大樓地板周圍都被撒滿汽油。
打開門進入店鋪里，沒有見到售賣機。
“阿布?”售賣機沒有回復郭遠。
當郭遠上到二樓房間時，才看見售賣機站在沙發旁一動不動。
郭遠上前拍了拍它，毫無反應，在十分無奈的情況下郭遠只能燒了一壺熱水往它頭頂上倒。
過了大概一兩分鐘后，售賣機終于有反應了，一看見郭遠回復的第一句是：“主人，你趕緊去后街看看吧！”
“為什么要去后街看?”
“拾荒的老人家，被人給打死了。”
“！?”郭遠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問道：“你說什么?”
“今晚老人家在后街發現對面有人往百貨大樓倒汽油，就朝他們大喊了一聲，還警告他們如果再倒汽油，他可就要報警了。”
“結果那兩個倒汽油打算放火的人就被老人家那句話給激怒了，沖過去失手把老人家給打死了。”
“那兩個人因為害怕，就跑了，火也不放了…”
還沒等售賣機復述完全部的內容，郭遠就心急如焚地跑向后街。
后街如死一般寂靜，老人側頭臥躺在地上，頭部周圍有一灘血跡，臉上的表情非常猙獰，已經沒有生息，可以感覺得到死前老人遭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因為這是老街，加上又是午夜，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老人的尸體直到郭遠的出現才被發現。
郭遠走近老人的尸體，也不覺得它惡心，尸體周圍的老鼠看見有人靠近趕忙竄開。
郭遠在尸體旁蹲下，雙手合十，眼中含著淚水，深有歉意地道：“老人家…對不起。”
隨后郭遠拿起打電話給趙警官。
似乎一切都明白了，被人給耍了，聲東擊西。肯定是今天和秦宇的行動不知道為何被發覺了，就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可能他也知道我不在店里，就只是想給我個教訓…我真蠢…
郭遠一直守在老人的尸體旁，等待著趙警官到來，期間售賣機好幾次聯系郭遠，他都沒有回應，或者說他不想回應。
趙警官來了，秦宇也跟著他一起來。隨后老人的尸體也被法醫拉了回去。
“沒想到真打死人，真的狠！”秦宇也在后怕，如果郭遠沒有告訴他那件事情，今晚他獨自一人，肯定會出事情。
趙警官看著抑郁的郭遠，安慰他道：“這不是你的錯，千面他太狡猾了，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連我們警方也對他很頭疼。”
“你管他叫什么?”郭遠看著趙警官，眼神中透露著一種特別的堅定。
“千面，警方A級通緝犯，不過對于我們警方內部來說，他遠超于A級。”趙警官看著郭遠的眼神，不忍心隱瞞無臉人的信息。
“千面是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雖然郭遠只和老人見過一面，但是老人給了郭遠極大的好感，更何況老人還跟郭遠的母親認識。
趙警官見郭遠情緒如此激動，怕他干出什么過激的行為，忙勸他：“你別亂來，這幾天我派幾個同事去保護你，還有你。”最后一句話是對著秦宇說的。
“保護秦宇就成，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我不會亂來的，以后對付千面肯定還需要你們的幫助。”
“趙叔，我困了先回去睡覺了。”打完招呼后，郭遠轉身往店鋪走去。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打死老人的兇手我一定會抓到的！”
郭遠聽到了趙警官的聲音，也沒有回頭，只是舉起來右手背對著他擺了擺，算是告訴他已經知道了。
趙警官也沒有挽留，隨手招呼了一個身體比較健壯的同事，對他說：“阿龍，這今天要辛苦你們幾個一下，我怕千面再次動手。”
“是的，老大，我們會保護好他們兩個的。”
郭遠回到了店鋪二樓屋內，直接走到售賣機的面前，問：“為什么要騙我?你不是說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無臉人會出現在老秦病房內。”
售賣機沒有顯字，而是用聲音回答他：“因為這個概率是沒有主人插手的情況下計算的，主人介入了這件事情之后，概率也會隨之改變，而且米從來沒有說過出現的人是無臉人。”
“你還告訴我要跟老人在一個月之內建立好關系，現在呢?他已經走了！”
“未來已經發生了改變，米也掌控不了。”
“你知道未來會改變還不提前告訴我?害我?”現在郭遠對于售賣機充滿了不滿。
“每一次米去計算未來的事情需要消耗極大的能量，你以為米會無時無刻地預知未來么?未來是一種非常不確定性的東西，稍微有點變化，未來就會改變。”對于郭遠的責怪，售賣機也不說尊稱了，直接跟他理論起來。
“更何況，米告訴你這件事情的目的，是為了告訴你讓秦宇今晚不要住在病房內找地方避避，誰知道你那么自作聰明，跑去查案了?”
售賣機這一套的說辭讓郭遠感覺到渾身不舒服，情緒逐漸失控：“那你的意思是全部都是我的錯?老人被無緣無故打死也是我的錯?你別忘了，一開始是你叫我去幫徐楠的！”
“是你自己的選擇，不能怪米。”
“那你為什么選擇了我?我只是個做面包的！我不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郭遠情緒也已經完全失控，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了。
“我覺得你要冷靜一下，你只會一味的推卸責任，你覺得有意義嗎?”售賣機已經準備開啟休眠狀態。
“你個破箱子，你不是異世界的高科技么?為什么不去救那個老人家?”郭遠可沒打算讓售賣機休眠，用詞更加惡劣。
“米早就發現有人想放火燒房子，立馬就啟動了幾乎所有的能量去建造防火墻，當米發現了老人家的行為，米已經用盡全部的能量去通知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而且米只是個售賣機，可沒你們人類那么靈活。”售賣機說完就直接進入了休眠狀態，不再理會郭遠了。
這一場談話不歡而散。郭遠更是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開門走出去時，發現腳下踩著一封信，撿起來打開一看：
“對于老人家的死我表示很遺憾，我從不作違背我原則的事情，老人家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千面。
今天是元宵節，有沒有吃湯圓啊?在這里良涼祝大家元宵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