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她重新把鞋子穿回來,背上包包,轉身出門,直接坐電梯抵達地下車庫,開著自己的小車車,直奔目的地。
約莫半個小時后,她來到了一奶茶店里,里面的桌椅已經全部被推翻,那些食物也都灑了一地,仿佛狂風卷過般。
一年輕女人臉色蒼白,身形纖弱,縮在角落的墻角,一直在瑟瑟發抖。
許未來眼神一凜,推開一攔路的椅子,三兩步走過去,將那女人扶了起來,讓她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柔聲道:“你還好嗎?”
那個女人抬眸看向許未來,開口的嗓音都還帶著恐懼的顫音,“你…你就是許記者嗎?”
“嗯,我是。”許未來從包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讓她確認她的身份。
這個女人,便是剛才給她打電話的人,也是她這次接的任務中的當事人,原本她回到公寓之后,稍作休息,就想著與她聯系了,殊不知,她先給她打了電話。
而她在電話里,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脅,喊著救命,問她能不能來一趟,她就急忙趕過來了。
見那女人還明顯受驚過度,還沒能平靜下來,她也不著急問發生了什么事,而是坐在一旁耐心地等著,安慰式地輕拍著她的后背。
女人緩和了些,情緒才開始爆發出來,啞著聲音道:“許記者,謝謝你能來,謝謝…我剛才真的好害怕,可是,我不知道我還能聯系誰,還好有你…”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里蓄滿了淚水,一顆一顆地砸下。
許未來拿出紙巾,幫著她擦了擦眼淚,盡量輕柔地開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現在能和我說說嗎?”
以許未來目前所知的情況是,這個年輕的女人叫溫小珊,沒有固定職業,白天在奶茶店做兼職,晚上在酒吧賣酒拿提成,因為她長得清純,頗受客人喜愛。但她很潔身自愛,從不與客人之間發生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一周前,她在一包廂里和客人銷售酒的時候,被一公子哥兒看中了,他以買酒為由,將她灌醉了,然后將她帶走了,等她恢復了些許意識的時候,她已經躺在房間的床上。
她奮力反抗,卻無力逃脫,最終被公子哥兒得逞了…
之后她去報了警,告他強女干,這公子哥兒卻反咬了她一口,說是她為了能夠賣出更多的酒,拿到更多的提成,自愿與他發生關系!
不僅如此,他現在還聘請了律師,準備告她誹謗,敲詐等罪名。
警一察那邊一直回復就是還處于調查取證的階段,遲遲沒有任何進展,她害怕這件事情會不了了之,因之前看報紙,看到許未來揭發了容王的丑聞,知道她很有正義感,也許能為她討回公道,這才求助了Z雜志社。
溫小珊吸了吸鼻子,哽咽著開了口,“我不肯撤訴,所以他這幾天一直派人來騷一擾我,恐嚇我,剛才也是他讓那些地痞流氓過來,把店砸了的,還警告我,這次是砸店,如果我再不識趣,下次就不只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