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斷臂(改到肝疼(╥﹏╥))
掰開倒在身上，不再吸血的吸血鬼，林一業力竭的靠坐在地面。
斜眼看著血肉模糊的手臂，臉色如同白紙般的林一業一時間有些愣神。
“你們，誰有刀嗎？”目光投向面前那些畏縮不前青少年，林一業的語氣異常沙啞。
人群中沒人出聲，嘆了口氣，林一業也是可笑自己的問題。
“我有。”一個染著紅毛的學生，看向林一業，微怵的磕絆的出聲。
“拿出來我看看。”
聽到林一業的指示，這學生就直接從抽屜里拿出一把西瓜刀。
沉默的看著那柄刀，林一業眼中漸漸涌現一抹決然：“把刀放下，人都出去吧。”
話語才落，一眾學生就都擁擠的跑出教室。
一分鐘左右，教室平靜下來。
兩分鐘時…“啊！！！”一聲慘烈的痛嚎，驟然爆發。直至第四分鐘，教室才重新安靜下去。
“欻欻欻…”最近的一列軍人，與上一世一樣，遲遲來到這個校園。與上一世不同的是，迎接他們的，不是一地冰冷的尸體。
在學生和老師的指點下，這一批軍人迅疾的跑向那處林一業與吸血鬼對決的地方。來到旁邊這教室門口，里面的情況讓一隊人，都是錯愕不已。
在他們的視野中，地面是兩具‘尸體。’
其中一個，已經被從窗戶中照射下來的晨光，灼燒的血肉模糊。還有一個，是躺在血泊里，臂膀與其身體完全分離的人！
瞳孔渙散的看著病床上的藥水，昏黃的床頭燈，將林一業的本就煞白臉色，映襯的猶如死亡數日的死尸！
他醒來已經有半個小時了，無力的看著窗外已經到了傍晚的天色，林一業見自己頭腦還是清醒的，心中也安穩了下來。
為了不被感染，他砍了自己的一條手臂，現在看來，倒還是不錯的，至少自身還是活著的。
能在那個時代活那么長時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心態，都是極好的。
斷臂了，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碗大的傷口。
吸血鬼病毒，狼人病毒，喪尸病毒，這些人類都是無解的。如果林一業不將右臂砍了，任由病毒蔓延，最后等待他的結局只有兩種。
一是病毒將基因鏈沖擊的崩潰，直接死亡。第二種，就是病毒與肉體融合，成為低階吸血鬼，完全喪失理理智。
相對來說，兩種結果，都不如斷臂來的劃算。
睜眨了會眼睛，又有些倦意的林一業忍著右邊臂膀上的腫痛，再度昏沉的睡了過去。
夜幕完全降臨，這個夜晚，在病房熟睡的林一業，只是隱約的聽見，遠處爆發出一陣陣模糊的槍炮轟炸之聲。
在后半夜，炮火間歇時。
“篤篤篤…”一道清晰的敲門聲，又突然在他腦袋中誕生！較比上一回，這次的敲門聲…更近了！
不過，虛弱不已的林一業，對此已經沒有精力探究了。
絲絲冷意席卷城市，天幕散發著灰白的色彩。
睜開眼睛，看見天氣的變換，精神好上些許的林一業，心中不由的吐出一口悶氣。
今天是雨天…
從時間上來看的話，昨天一晚上，軍隊應該已經是以雷霆之勢，強勢搗毀了繁華街中，所有吸血鬼的窩點。
也正是昨晚軍隊這不計后果的舉動，才導致了今天整個西城區的災難！
“咔嚓～”閉合的房門輕輕打開，幾個老師和學生，跟著護士輕步走進病房。
“林先生？你感覺怎么樣？”幾人中，一個領頭的地中海中年，語氣溫和的問候到。
“不怎么好。”干渴的喉嚨吐出一句話，林一業繼而道：“我的那些東西呢？”
“這里！”人群中，一個染著紅毛的學生，拎著個大包，擠上前來。
“放地上吧，你們可以回去了。”閉上眼睛，林一業不遠再與人說話。
經過這么長時間，他最開始重生的熱切已經散去。對于陌生人的態度，也漸漸回歸原本。
“…哎，好，那林先生你多注意身體，醫藥費我們學校已經全部幫付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就找護士，一切營養品，住院費的開銷，都由我們學校來報銷。”
中年也理解林一業的心情，對此都沒什么脾氣。
人群慢慢走出病房，只是還有一人卻在病房里，沒有挪動腳步。
“你有什么事嗎？”看著病床邊那紅毛青少年，林一業沙啞的聲調，聽不出語氣。
“你這個，是怎么用的？”男孩從兜里拿出一個手腕，渴求的看向林一業。他之前，已經看見了這掌甲的能力。
“你想要？”
聽到林一業的反問，紅毛愣神的沉默了會，而后堅定的道：“想！”
“你在教室放把西瓜刀干什么？”林一業的問話，突然又轉到別處。
紅毛呼吸一滯：“我防身用的。”
“因為吸血鬼？”
紅毛沉默的點點頭，在學校一向無所畏懼的他，此時的心情也是忐忑不定。
“你要這手腕又是什么原因？”緩緩扭動著身體，林一業忍著右邊臂膀的疼痛，靠坐起來。
“我要用它殺吸血鬼。”
“是因為害怕吧，撒個謊都這么假。”看著窗戶上的點滴雨水，林一業搖頭道：“我不能給你，這東西你守不住的。”
一頭紅發，非主流打扮的青少年，沉默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你家人還在嗎？”沉悶的氛圍中，林一業再次發聲。
紅毛木然的搖晃著腦袋，似乎想起什么，眼眶微微泛紅：“他們前天就死了，被兩只吸血鬼吸干了血！”
“那就好了。”微微點頭，林一業也不在意自己的話語恰不恰當，接著對眼前的紅毛道：“你沒有牽掛的話，就跟著我吧，我盡量保證你活到一個月。”
“一個月？”紅毛不是很理解。
在他接觸到的信息中，狼人和吸血鬼的數量不會很多。
就像電視電影中一樣，這些家伙，只是藏身在人群中，大部分正常人，一生都遇不到的。
“怎么，你還嫌少啊？”
“不，不是么？”
聽到紅毛的話，林一業沒再說話。對方十幾年的世界觀，不是他這一言一語可以改變的。
也只有等到過些天后，見識到情況的慘烈，他才會明白能活一個月，是有多么慶幸了。
“好了，你去幫我買些補品過來，主要買補血的，加快傷口愈合的…我就只有這么一兩天的修養時間了。”
看著昏沉的雨幕，想到今晚醫院會發生的事件，林一業心中也是沉重。
如今他傷勢極重，有紅毛照顧，要輕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