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
話還挺準的…
尤其是年輕人,總會熱衷于做一些在旁人看來很傻很白癡,無腦幼稚的舉動,偏偏,他們自己還樂在其中。每一次有意無意地觸碰,擁抱,都能從中品出千百樣甜蜜。
陸川是這樣的,江沅一開始不是,可她沒有想到,從她松口的那一刻,有些事就不可控了。
她從未遇到過陸川這樣的人,全心全意地護她寵她,有事沒事就喜歡找機會親密,會在每一次她受欺負的時候強勢出頭,也會在她需要關懷的時候不遺余力。
跳下山坡救她,沖到KTV救她,曾經為了她一天一夜沒睡,也曾經為了她,花樣百出,厚著臉皮地搞出許多套路,讓她有心責怪,卻哭笑不得。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走到自己心里去了。
好像,不知不覺,就習慣了他的存在,跟他一起開始犯傻。
臨近十點,四個人回到了酒店。
江鐘毓和張寶來沒等他們,直接先回了房間。
陸川用自己身份證,在前臺開了一間小時房,爾后,扯著她一路進了電梯。
“你是不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
兩個人站在電梯里,江沅郁悶地問了一句。
陸川卻看著她笑,晃了晃指間夾著的房卡,神情壞壞的:“刺不刺激?”
刺激個鬼…
江沅腹誹了一句,臉頰卻悄悄地紅了。
兩個人站到酒店房間門口,她甚至還覺得荒唐,抬步就想走,被陸川一把抓住,他“叮”一聲開了房門,來不及插卡,先將試圖逃跑的人拉了進去。
房門在身后無聲地閉合…
江沅看著他棱角分明的那張俊臉,覺得他幽幽的目光,有些兇狠。
“叮。”
心慌意亂,她將房卡插進卡槽里。
明亮的燈光,驅散了某些無聲滋生的東西,陸川燥的不行,想要上躥下跳,心里又清楚,有些事實在著急不得。走到窗戶邊,他“嘩啦”一下子扯開窗簾,推開了一扇窗,讓冷風灌進了溫暖的室內,爾后,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催促江沅:“涂上讓我看。”
后來,無論時間過去多久,兩個人都忘不了這一次。
陸川立在床邊,看著江沅。
她拿出了袋子里那一支口紅,小心拆開,紅著臉進了洗手間。
陸川抬步跟了過去。
洗手間燈光也分外明亮,投射到江沅的臉上,她白嫩美麗的那張臉,泛著胭脂一般醉人的淺紅,因為是第一次涂,所以她的手法也很不熟練,一下子就畫歪了,惹得陸川撲哧一聲笑起來。
她就頂著那么一張尷尬到不行的臉,瞪了陸川一眼,十足鮮活,生動。
扣上口紅蓋子,她扯了張紙巾便要擦嘴。
“別呀——”
陸川一把扯住她胳膊,“不笑了不笑了。”
“我也不畫了。”
“祖宗誒,不帶這么玩我的。”
說著話,陸川便自己拔開了口紅,一手拿著,另一手按著她的肩,躍躍欲試:“我幫你畫。”
燈光籠著兩人,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江沅不知道怎么被蠱惑了,便有些勉強地仰起臉,兩個人都沒經驗,陸川的動作小心翼翼,江沅則微微地張開了口。
他幫她畫好了口紅,長吁一口氣,側頭看向鏡子,一臉得意:“美不美?”
怎么可能不美?
她有一張生來便招致無數非議的臉。
怔怔地看著鏡子,不知為何,江沅有些難過。
陸川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臉,目光長久地凝視她,好半晌,低低地嘆了一聲:“江沅。”
喜歡你。
愛你。
想和你就這么在一起。
永遠不分開。
那樣的一瞬間,他看著她的臉,心里涌上了無數告白的話。
可最終,他什么也沒說,俯下身去。
房間里。
張寶來洗完澡,又敷了個面膜,江沅還沒回來。
她拿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十一點多了,正糾結要不要給江沅打個電話,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松口氣,張寶來笑著問:“怎么這么晚呀?”
“嗯,多說了一會兒話。”
兩個人住標間,江沅說完這一句便從自己的行李箱里取了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物,撂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低著頭,匆匆地進了洗手間。
張寶來洗完澡不久,排風開著,水霧氤氳。
她從鏡子里看著自己的那張臉,神情慌亂,嘴唇紅紅。
大腦很難正常運轉,亂糟糟的…
“呼。”
吐出口氣,江沅雙手撐在了盥洗臺上。
剛才那一幕,避免不了的,再次浮現在腦海中,占據了她全部思維,讓她回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可那一切,是那樣的順理成章,引人迷醉。
這一晚。
陸川有點失眠。
臨近十二點,江鐘毓準備睡,他才回到房間。
回房后都沒怎么說話,拿洗漱用品去洗手間洗了一個澡,出來后,就靠在床頭發呆。
江鐘毓預備關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怎么了?”
陸川沒反應。
江鐘毓:“…”
他是真的覺得不對勁了,又喊:“陸川。”
“啊——”
陸川看了他一眼,直接問:“是不是要睡了,行,睡吧。”
話落,他抬手關了燈。
房間里,頓時變得一片黑暗,江鐘毓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問了一句:“你沒事吧,不會又吵架了吧?”
“怎么可能。”
陸川反駁了一句。
黑暗里,江鐘毓還隱隱地聽到一聲嘆息。
“她唇真軟。”
陸川想,“他想把命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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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這兩更,快七點了哈,阿錦不確定能不能有三更,大家十二點上來瞄一眼,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