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郭旺就對大蛇丸這個馬仔挺滿意的,現在更滿意了。
洗完澡,渾身輕松。
原本打算打完就回木葉的,現在覺得,再留幾天也不是不行。
對此,大蛇丸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別看他前面對著兩位火影裝得那叫一個胸有成竹,但實際上他心里怕的要死。
他以前覺得自己可以用知識撬動整個忍界,完成前所未有的長生不死之術。
現在這個術完成了,他發現吊用沒有。
被接連死了好幾次之后,他覺得,力量才是一切。
但他理論之中自己最強的狀態,萬花筒寫輪眼,加上柱間細胞,面對真正的千手柱間還是被一根手指頭碾死,他絕望了。
明明輪回眼的所有前置條件都已經集齊了,怎么他就是開不了呢?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器量不夠?
打不過就加入,這是亙古不變的大道理。
大蛇丸決定從今以后,自己就老老實實的當一個科研人員,好好的為五代目火影大人服務。
“帶土已經成為了十尾人柱力,但我為了脫身,沒能夠親眼見證。”
陰暗的地下室之中,郭旺坐在石椅之上,聽著大蛇丸的匯報,心情舒暢的他也就不計較這點小事了。
“你做事,我放心,帶土的行蹤應該逃不過你的算計吧。”
聽到這句話,大蛇丸略帶自得的笑了起來。
“在帶土身上做手腳很容易被發現,但我將他身邊的人咬了一口。”
“絕!?”
現在帶土身邊,也就是只有這個昔日曉組織之中,最沒有存在感的情報人員了。
“不,那個家伙也不可小看,甚至就連我都看不透他。我咬的是八尾人柱力。”
既然是大蛇丸親自出手,以穢土轉生大軍毀滅了云隱村,抓回了奇拉比。以他的科研精神,又怎么可能不在人柱力這種稀有素材身上下手腳呢。
“那么,帶土現在在哪里?”
郭旺來了興趣,他現在自認為天下無敵,想要見識一下十尾人柱力,看看石碑上寫的內容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的有查克拉始祖,卯之女神,他的明妃就已經確定了。
木葉。
在村子的邊緣地帶,有一處名為“納面堂”的遺跡。
這里存放著漩渦一族各大通靈神的面具,只可惜在漩渦水戶死后,這里已經破敗不堪,其中有幾個面具甚至只剩下了一半,似乎被鳥獸啃食過一樣。
但唯獨第二排向右數過來的第四個死神面具,沒有任何的損傷,唯有歲月的蒼茫痕跡。
“真懷念啊,以前我每個月都會陪水戶過來祭拜打掃。”
千手柱間看著四周快要倒塌的木頭柱梁,有點感慨的伸手觸摸,似乎在回憶生前和老婆一起的溫馨歲月。
“大哥,你若是愿意的話,我可以將大嫂也通靈出來,讓你們兩敘敘舊。”
千手扉間作為一個好弟弟,提了一個令得旋渦玖辛奈很心動的提議。
“算了,如果被她知道自己以死靈的身份重回忍界,一定會好好教訓我們兩個的。”
千手柱間立刻擺手拒絕,若不是現在忍界面臨著覆滅的大危機,他早就自己解除穢土轉生,回到黃泉去了。
“走吧,我們拖得時間越長,十尾人柱力就越強大,必須爭分奪秒。”
除了他們三個穢土轉生之外,還有猿飛日斬和綱手這兩代火影,以及奈良鹿久,癸這些木葉精英上忍。在關乎世界毀滅的危機面前,木葉的高層們放下了手中其余所有的事情。
眾人離開了快要坍塌的納面堂,來到了外面的空地之上。
“尸鬼封盡!”
作為在場唯二會使用這個究極封印術的忍者,旋渦玖辛奈由于是不死之身,因此當仁不讓的帶上了面具,顫抖著刻畫好了術式,開始跳舞,召喚死神。
但失敗了!
“果然不行嗎,只有陽世之人才能夠勾來死神!?”
千手扉間皺起了眉頭,一臉的苦惱。大蛇丸的解除術式方法經過了他和玖辛奈兩位專家的推演和完善,基本上在理論而言已經行得通,但問題的難點在于需要一個人施展尸鬼封盡,召喚出死神。
“我這條老命,活到現在,總算是還有點作用!”
這個時候,猿飛日斬站了出來。
“三代目!”
在場的木葉忍者都眼眶微紅,這件事情已經討論了許久,這是最壞的結果。
時間緊急,已經來不及讓其余的忍者學習尸鬼封盡了。畢竟這可是漩渦一族的究極封印術,哪怕是波風水門這個天才,也是耗費了三個月才修行掌握。
旋渦玖辛奈無法召喚死神的話,那么猿飛日斬不吝嗇自己這條命。
他早就做好了為村子犧牲的準備。
而現在這條命的犧牲,是為了全忍界,更加的高大上。
“我這一生,是失敗的。以村子為借口,讓許多無辜的人獻出了寶貴的生命,也許初衷是為了集體和大義,但過程對于犧牲者來說,是不公平的。”
“退休之后,我每日去看慰靈碑之上的名字,越看越越覺得自己這個火影德不配位。”
“今日一去,終于可以安心的閉眼了。”
猿飛日斬脫下了自己的白色長袍,披著戰斗了一生的具足,站到了術式之前,對著一邊流淚的木葉忍者們,露出了最后和藹的笑容。
“綱手,以后村子就交給你了。”
說完了這最后一句話,這位被視作為承前啟后的三代目火影,已經完成了結印。
一尊常人肉眼看不見的神明獰笑著握住了嘴里咬著的利刃,伴隨著猿飛日斬的動作剖開了自己的肚皮。
“哇啊…”
切腹之后,本就已經是蒼老不堪的猿飛立刻就是一大口鮮血吐出,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但他沒有忘了最后的步驟。
放下了手中的利刃,伸手掏出了波風水門的靈魂。
“團藏,我也為了忍界而死了,來黃泉見你的話,應該可以和你再次以朋友的身份而談心了吧。”
最后的回光返照,猿飛日斬腦子里浮現而出,并不是自己那位偉大的父親,也不是死在九尾之亂中的妻子,更不是兒子,孫子。而是那位和他爭了一輩子的男人。
“最懷念的日子,果然還是和你一起在學校里,無憂無慮的歲月啊。”
老人微笑著閉上了眼睛,躺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