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如此,唐晚秋還一度成為了她的心病,讓她耿耿于懷了好幾年。
后來…
墨云臣在睡夢中叫唐晚秋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她再也沒聽見過。
至此,她才徹底放下了唐晚秋。
墨夫人本以為,她已經不會再介意唐晚秋。
都過去了那么多年了,即便墨云臣當初真的對唐晚秋動過心,那一點喜歡也早就隨著時間消散了吧。
她還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那不過就是墨云臣年輕時候的一段風流軼事罷了。
可現在,她才發現,她從來就沒有真的釋懷過,唐晚秋也依然是她的心病。
她竟然會有點害怕和墨云臣說起這個女人。
哪怕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哪怕,墨云臣那般寵著她,疼愛她,她竟然還是會害怕。
可是,她在害怕什么呢。
“云臣,我,我…”墨夫人掙扎了片刻,唇角露出苦笑,“這件事,或許和唐晚秋有關。唐雅她…極有可能是唐晚秋的親人。她帶走悅悅,或許是因為當年的事情。”
“我原以為,當年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可沒想到…”
“你說什么?!”墨云臣一下子提高了音量,震驚道,“你剛才說…唐晚秋?”
“嗯。”墨云臣的反應讓墨夫人心里酸溜溜的。
他還記得那個女人。
即便他后來再沒提起過,可他還記得。
“怎么會是她。”震驚之后,墨云臣低聲喃喃道,“不會是她的。她…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跟她有關?”
聽出他言語間在維護唐晚秋,墨夫人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唐晚秋那個女人在他心里,就這么好?
他就這么確定,這件事情跟唐晚秋沒關系?
若是平時,墨夫人是肯定要和他鬧脾氣的,她怎么能容許自己的丈夫對另一個女人如此夸贊,還當著她的面如此維護另一個女人。
可現在,墨夫人知道這不是她鬧脾氣的時候。
墨云臣已經對她很失望了,如果她再鬧…
“是唐雅親口說的。”墨夫人忍著委屈和醋意,將唐雅說的那些話重復了一遍。
說完,墨夫人又問道:“云臣,你…要去嗎?”
墨云臣沉默了片刻,沉聲道:“我必須去。”
墨夫人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可是,萬一有危險怎么辦。如果唐雅真的是為了給唐晚秋出氣,她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那也必須去。文佩,悅悅是我的孫女,是墨家的血脈,我不能不管她。既然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那就必須盡快找到唐雅。”
“可是…”
“無論如何,我都得去。”
墨夫人知道墨云臣是心意已定了,她握緊了手機,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要叮囑,可最后卻哽咽著只說了一句:“那你…小心點。”
換成其他事情,她都可以阻止他。
可這件事,她阻止不了。
墨夫人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后悔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