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
某條不重要的時間線,海加爾山。
看著前方山坳處,變成一地骨頭的巫妖“雷基·冬寒”,還有終于死在了幾千精銳士兵圍攻中的恐懼魔王“安納塞隆”,吉安娜總算松了一口氣。
“聯盟的勇士們,燃燒軍團的進攻越來越可怕,我們不能在這里堅持下去了,必須撤退!”
“現在我們必須放棄仇恨,支援薩爾和他領導的新部落。”
“勇敢的冒險者們,感謝你們的幫助。很抱歉,我的法力和精神消耗嚴重,沒辦法帶著你們所有人前往部落營地。暗夜精靈的哨兵們會帶著你們繼續往前走,我們先行一步。”
在人類和高等精靈法師的幫助下,吉安娜開始施法。
幾十秒鐘后,一個超大型群體傳送術終于完成。
吉安娜松了一口氣。
還沒有晉升傳奇的她,想要完成這個級別的法術,確實有些困難,但這是必要的。
海加爾山很大。
從聯盟營地到部落營地,好幾十公里。
直接傳送,不光能節省時間,還能節省體力,讓疲憊不堪的士兵們得到充分的休息,讓傷員得到治療,讓所有人恢復足夠的體力。
至于那些貪婪的冒險者?
該給的報酬都給了,不欠他們的。
真要是到了危急關頭,他們肯定會逃跑。
不像聯盟的勇士,必須拼死一戰。
“聯盟的勇士們,跟我來吧,我們去部落營地!”
吉安娜舉起法杖。
一道道湛藍色的光芒,落在了一個又一個聯盟士兵身上。
所有人都被籠罩,看得那些冒險者們羨慕不已。
“我們走!”
吉安娜激活群體傳送術。
所有聯盟士兵的心情都變得輕松起來。
然后,
光芒一閃,
所有人還在原地,
群體傳送術卻消失了…
吉安娜看了看自己的法杖,再看了看懵逼的聯盟士兵,最后看了看正在忙著爭奪“黑暗秘密編年史”和“不敗的意志”的冒險者們,
想哭。
父親,老師,阿爾薩斯,凱爾薩斯,薩爾…
你們誰能告訴我,那么大的群體傳送術哪去了啊?
疲憊的她再也無法完成第二個群體傳送術。
吉安娜只好嘗試小型傳送術。
然而一連兩次都失敗…
不對,施法成功了,但傳送術消失了…
吉安娜心累,不想繼續浪費法力,于是帶著所有人徒步撤退。
疲憊+受傷的聯盟士兵們,怎么都跑不過幾乎不會疲憊的茫茫多燃燒軍團惡魔。
三個小時后,聯盟團滅,吉安娜死亡。
一天后,部落全滅,薩爾死亡。
三天后,暗夜精靈全滅,瑪法里奧和泰蘭德死亡。
威武雄壯的阿克蒙德終于出現,爬到了世界之樹上,貪婪的吸取能量。
他變得越來越大。
終于,他吸走了世界之樹和第二個永恒之井的全部能量。
一年后。
在燃燒的天空下,
整個世界化為灰燼。
紐約圣殿。
自從接到了莫度男爵轉達的、至尊法師古一的命令,圣殿守護者“丹尼爾·德魯姆”就一直在利用圣殿本身的力量,監控整個北美洲。
忽然,平靜的黑臉神情一動,
厚實的嘴唇張開,
露出了潔白的黑人牙齒。
“終于監測到了。”
“結合至尊法師的監測,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不知名的法師,就在北美洲的西部或者南部!”
美國。
某洲,某區。
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九頭蛇的秘密基地。
懷特霍爾專屬實驗室。
喬瑟夫躺在特制的試驗臺上,享受著一群白大褂服務的特殊待遇。
頭上戴著一個造型奇特的頭盔,和無數玩家期待了很多年的虛擬頭盔有點兒像,如果不考慮里面各種各樣慘無人道的工具的話。
細密的探針刺入了他的腦袋,增強神經感官的乳白色藥劑射入伊萊的身體,9cc。
微弱的電流帶來強烈的刺激,類似于有些國家有些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電椅,當然沒那么強烈,反而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某個倔強不服輸的凸起證明了這一點。
類似手術室的無影燈照亮了他臉上的每一條褶皺。
喬瑟夫仿佛在夢里過了一百年。
時而痛苦的掙扎,青筋暴露,面目猙獰,滿頭冷汗;
時而愉悅的呻吟,老臉漲紅,身體扭動,動作好羞恥。
幾根數據線分別連接到不同的醫學儀器上,包括一臺造價昂貴的超級計算機。
起伏的頻譜檢測著他的生命體征和腦部活動。
足足過了十分鐘。
喬瑟夫忽然睜開了眼睛。
“啊!”
他痛苦慘叫,然后隨著疼痛感減弱,眼神開始聚焦。
看到眼前的一切,喬瑟夫迷茫了:
我這是在哪兒?
我不是應該被伊萊綁在桌子上拿皮鞭抽嗎?
那地兒挺好的,怎么換地方了?
你們要對我干什么?
不要啊!
“很好。”
懷特霍爾走到試驗臺旁邊,手上把玩著一把修長鋒利的手術刀,在喬瑟夫的臉上比劃了幾下,認真的調整位置,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我問,你答。第一個問題:黑暗神書在哪里?”
“黑暗神書?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你應該去圖書館找!”喬瑟夫眼睛里有一絲躲閃和驚慌。
這人是誰?
他怎么會知道黑暗神書的?
難道他認識伊萊?
他是伊萊的人,或者伊萊是他的人?
伊萊撬不開我的嘴,所以送到了這里,送到了這個人手上?
呵呵。
繩子皮鞭蠟燭我都不怕,還怕一把手術刀?
誰也別想搶走我的黑暗神書!
咦,為什么臉上好疼?
不對,是相當疼!
增強百倍的痛感,讓喬瑟夫享受了一回女人分娩的痛苦,這種感覺…
好爽!
懷特霍爾溫柔一笑,嫻熟的動了動手指,手術刀在喬瑟夫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傷痕。
左半邊臉。
從眼角到嘴角。
很好看。
他將手術刀拿起來,看著一滴鮮血從刀尖慢慢墜落,聽到喬瑟夫的慘叫,看著他眼睛里越來越濃的恐懼,以及隱藏在恐懼中的歡愉,聲音和笑容一樣溫柔:“回答錯誤,劃一刀。”
喬瑟夫拳頭攥的發白,忽然感覺到無比的酣暢痛快,含有某種化肥的液體從下半身激射,刺鼻的騷味彌漫,濕潤了整個夏季。
懷特霍爾繼續笑,手術刀劃過一道殘影。
喬瑟夫的右臉出現了一道幾乎一模一樣的傷痕。
和左邊對應。
整齊而又美觀。
這種美和藝術無關,是一種數理上的美,理工男的心里美。
“污染空氣,劃一刀。”
懷特霍爾笑容越來越濃:“放心,我解剖過很多身體,前幾年還專門研究了中國古代的凌遲,保證一刀下去,又快又準,和羊肉片一樣薄。360刀不一定能做到,但120刀內,你肯定不會死,想死都不能。”
喬瑟夫咽了口吐沫。
感覺到自己好像被無邊恐懼包裹。
受傷他不怕。
痛并快樂著,這個道理很多人都不明白,但他很享受。
但要是被切成幾百塊,那顯然就不那么美好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人?
這一刻,喬瑟夫對這個人的恐懼,戰勝了黑暗神書的誘惑。
“我說,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