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帝國首都不朽堡壘
瓦羅蘭大陸，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分別處在大陸的東西兩端，上下是兩座綿延數千里的山脈，而中間，則是混雜著平原、河流、丘陵與山脈的地區。
這片廣袤的區域不屬于任何人。
曾經，他們屬于四處征戰的諾克薩斯。諾克薩斯人的軍團從不朽堡壘一路向西，兵鋒所指所向披靡，大陸中央重要城鎮諾克默奇被納入版圖，黑石鑄就的大門諾克斯托拉拔地而起。諾克薩斯人以此為據點，向西攻占德瑪西亞邊境外最重要的關隘哀傷之門，并以此頻頻進犯德瑪西亞。
只是綠齒峰一戰后，諾克薩斯精銳第二軍團以及其下轄軍團共計十萬余人敗亡，也使得四處征伐的諾克薩斯帝國在西面的防線上捉襟見肘。
而就在這時，帝國統領達克威爾東征艾歐尼亞的指令傳來，宣告了短期內放棄了對西面的作戰計劃，德瑪西亞人趁機越過禁魔石防線，奪回哀傷之門，并一舉將諾克薩斯人趕回了諾克默奇一代。
這就是尤里安經過漫長的一個半月跋涉到達不朽堡壘后得到的第一個消息。
從德瑪西亞到諾克薩斯通常會選擇兩條路，一條以綠齒峰-哀傷之門-諾克默奇為線，穿過大片的區域到達不朽堡壘，這中間大片的地區不僅潛伏著危機，還有兩個國家數之不盡的斥候小隊，尤里安曾經待過的斥候小隊就屬于這一類。
另一條路，則是西起針溪郡，經過中立城鎮白崖城，與尤里安的老家特里威爾接壤，而后再沿著特里威爾，格羅夫特，基爾戈福向東直至諾克希人的發源地洛克隆德平原，再由洛克隆德向北一路直抵不朽堡壘。
兩條路無所謂長短，只是行進起來危險程度卻是大不相同。
只是有了蒼白女士樂芙蘭，馬車自然而然的選擇了橫穿這條路。
走下馬車，站在不朽堡壘以西巨大的諾克斯托拉下，向東眺望，尤里安的心情也不禁有些激動。
構筑在山嶺之上的不朽堡壘，莊嚴而宏偉，自下而上大氣的石筑房屋，綿延而上的街道，帶著墻垛的房檐，起伏高地的城墻，最終交匯到山巔之上的不朽堡壘。
不朽堡壘在寬大的基座上向上延伸出三根巨大的石柱，石柱的頂端是一片三角形的天頂，直插蒼穹，象征著諾克薩斯至高無上的統治權威。
來往的行人商隊，沿街的商販，隨處可見身著紅黑色甲胄的士兵，籠罩在堡壘上空經久不散的烏云，這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也讓第一次見到它真面目的尤里安激動萬分。
這就是諾克薩斯的首都，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朽堡壘。
自打出生，他便在伊沙老爹的回憶中認識了這座偉大的首都，不論是高大宏偉的上城區，還是幽暗封閉猶如蛛網一般的下城區，這一切都存在于尤里安的幻想中。
只是多年以來，他最多也只是去過距離農場不遠的特里威爾，對比著特里威爾城，他幻想著帝國首都的一切。
只是今天，當他踏上首都的這片土地，他才發現，比起不朽堡壘，特里威爾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稚嫩。
樂芙蘭的馬車到了這里便與他分離了，分離前，她留下了意味深長的一眼。
那個相處了一個多月的女人，對于尤里安而言依舊是神秘而強大。
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仿佛帶著濃濃的深意，讓他不由自主的深入思考。
搖了搖頭，眼前的“新世界”暫時沖淡了他的胡思亂想，站在街道口，一身簡單常服的他不禁陷入了茫然。
我該去哪兒呢？
任務如此突然，讓他沒有時間攜帶包裹，隨身攜帶的東西也在與伊瓦戰斗之后丟了個七七八八。
而因為間諜任務的隱秘性，他也沒有任何諸如軍牌一樣的東西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接頭暗號與幾個熟悉的面孔，可是若是就這樣直接上前詢問“你知不知道杜克卡奧將軍在哪”“你知不知道卡特琳娜在哪...”恐怕士兵就要直接拿刀架他了。
就在他發呆的短短幾分鐘里，守在街口的諾克薩斯士兵已經來來回回瞥了他好幾眼了，恐怕再在這里站下去，他就要去諾克薩斯監牢里走一遭了。
這可不行！
不朽堡壘作為諾克薩斯的核心，有著最嚴密的防衛，在特里威爾，你站在大街上別說幾分鐘了，就是幾個小時，若是沒有什么動作也不會有人上來盤查。可是在這里，沿街巡視的士兵有權將一切無法證明身份的可疑人士直接帶到地牢里先關個三天五天，再行審問。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似乎被樂芙蘭坑了！
明明與他接頭的是樂芙蘭，可是樂芙蘭卻把他丟下，什么也沒留！
好在從外表來看，他與諾克薩斯人沒有什么區別，而且有伊沙老爹的教導，他還會一口不朽堡壘本地話。
走一步看一步吧！
平復了一下情緒，尤里安左右輕瞟了兩眼，學著街道上的商賈平民一般，擺出一副平靜悠哉的模樣，沿著街道向不朽堡壘而去。
沿路走到小販攤前，隨意的開口問兩句，又繼續前行。
果不其然，這樣下來，很快巡街的士兵便對他沒了興趣，轉而看向其他地方。
尤里安就這樣沿著大路向山上行去。
不朽堡壘最初只是一個守衛森嚴，城墻高聳的防御性城堡，作為瓦羅蘭前一任的大陸統治者莫德凱撒的“老巢”存在。
可是隨著諾克希人的到來，他們以不朽堡壘為核心，在接下來的幾個世紀里四處征伐，隨著軍隊征服了越來越多的領土，這個城市的疆域也在逐漸的擴大，來自四面八方的人抱著各種心思來到了這里定居下來并開始了新的生活，擁擠的城鎮最終也突破了它飽受戰爭洗禮的城墻。
時至今日，老諾克薩斯依舊維持著這莊嚴宏大的建筑風格來震懾敵人，但是在財富的累積下，這座首都逐漸脫離了城防功能，開始變得多樣化起來。
第二百五十七章見面就打架 隨著地勢的起伏，尤里安也看到了更多與德瑪西亞王都不同的諾克薩斯風光。
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人雖然都以嚴謹著稱，可是兩個國家卻有所不同。
早先的德瑪西亞，有“飛翼姐妹”這一對神祗的存在，使得王都內的人民大多有所信仰。那象征著公正公平正義的正義天使，為整個德瑪西亞奠定了基調。
而相比之下，早先的諾克薩斯，起源于洛克隆德平原，在攻占了不朽堡壘之后才開啟了征伐的腳步，比起虛無縹緲的信仰，他們更信任手中的刀劍，堅固的鎧甲，身邊的戰友以及提升自己的力量。
漫長的歷史下，諾克薩斯人堅持著力量至上的原則，為了能夠讓自己變強，他們無所不用其極，可是龐大的力量又被帝國的規則所束縛，形成了一套至今為大陸其他人民所恐懼的榮譽體系——
實力決定地位，功勛決定等級。
所以諾克薩斯人崇尚力量，為了力量，魔法，煉金，毒藥，巫術，無所不用其極。
僅僅走過幾條街，尤里安就發現了街邊小攤上隨處售賣的毒藥與煉金制品，而這中間的許多，在德瑪西亞都是被禁止的。
這樣“新奇”的場景讓尤里安興致勃勃，走到忘了時間。
一直到下午時分，日頭向西，尤里安才感覺到了一絲饑餓。
這還是一個多月以來的第一次。
要知道，坐在樂芙蘭的馬車上，餓了，有車夫的野味，渴了，蒼白女士的魔法隨時等候。
幾人硬生生把漫長的路途變成了一次旅程。即使是尤里安，也不得不承認，若非心中念著卡特琳娜的知遇之恩，也許他就毫不猶豫投入蒼白女士的麾下了。
可是現在，拒絕了樂芙蘭，又找不到熟悉的人，初來不朽堡壘的尤里安只能忍著餓，繼續向前。
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白發，綠甲，闊劍，風塵仆仆，熟悉的背影，讓尤里安就差點叫出聲，
銳雯！
上次一別還是在德瑪西亞，這么長的時間里，尤里安一直心中記掛，現在看到她毫無損傷的模樣，尤里安也不禁松了一口氣。
猶豫了幾秒，是否要立即上前，卻沒想前面的銳雯加快了腳步，尤里安只得加快腳步跟上。
左拐右繞，銳雯轉入了一條小路，沿著這條小路，似乎地勢在不斷的降低。尤里安一路跟上，從地上走到地下，從嘈雜走到安靜。
望著前面的人影，尤里安挑了挑眉毛，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似乎...似乎？
再次轉過一條小路，昏暗襲來，即使是下午的陽光也無法穿透厚實的墻面到達這幽邃的地下。
就在這時，前方的銳雯身影陡然消失，尤里安心中警兆頓生，整個人斜著撲向了一旁，同時手腕翻飛，一柄匕首出現在掌心之中。
“呼——”破風聲襲來，尤里安腳尖點在墻壁上，整個人做了個折返，可是勁風依然呼嘯，刺的他面部的皮膚隱隱作痛。
“鐺——”揮動匕首，以一個奇異的角度擋在身前。就在尤里安完成這個動作一瞬之后，呼嘯的劍刃斜著揮下，匕首點在了劍刃側面，巨大的力量傳來，兩人齊齊一震，尤里安后退兩步卸力，銳雯卻一聲嬌斥，硬生生抵住了回傳至手臂的力量，沖了上來。
足足有兩人高的劍刃泛著綠瑩瑩的光芒，卷動風嘯，帶著尖銳的鳴叫砍下。
尤里安雙眼一凝，灰霧泛起，瞳孔在一瞬間分裂成碎片無數，匕首上多了一抹灰色的光芒，整個人恍若一道幽暗的殘影。
綠色與灰色在空曠的小徑上以極快的速度碰撞了起來，化成兩抹影子急速的穿梭。
一連交手十幾式，兩人拼了個旗鼓相當。可是尤里安卻知道，自己吃了不小的虧，銳雯手中的那柄武器好似沒有重量一般，附加著風魔法的劍刃竟然比之自己的匕首也不逞多讓，這樣一來，長柄武器的優勢顯現，著實讓尤里安艱難應對。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原以為生死一戰后打破了武者之“障”邁入新的境地的他，對戰銳雯應該優勢很大，可是從對敵的感覺，可是數招之后，他卻依舊被壓制。
銳雯也突破了么？
揮動匕首抵抗，尤里安身影飄忽不定，恍若一道幽影。上一次在王都大劇院的交鋒，雖然只是一招半式，可是卻也沒有現在的壓迫感。
又是數招之后，尤里安覺得體內的魔法能量飛速流逝，而對面銳雯卻面色冰冷沒有半點起伏，長劍迅疾凌厲。
不得已，尤里安只得趁著招式的間隙，突然出聲叫道：“銳雯！”
這一聲叫喊讓銳雯一愣，揮劍的手臂頓了頓，趁此機會尤里安一連退開足足有五米，急促的喘息著。
而對面，失去了機會了銳雯也停下了進攻，不過依然橫劍在前，警惕的看著對面的尤里安，一頭白發無風自舞，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厲聲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面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尤里安喘息幾下，挺直了背脊，攤了攤手，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就要邁步上前。
“就站在那里！”
“呼——”勁風撲面，讓尤里安探出去的腳步硬生生的縮了回去，而就在他身前不足半米處，一道淺淺的劍痕洞穿了地面。
無奈撇了撇嘴，尤里安開口道：“我是尤里安啊！”
“尤里安！？”這個名字好似一道閃電一般劃過銳雯的心間，這個自從她十二歲離家之后就一直被埋藏在心底，發誓有一天見到之后一定會狠狠揍他的名字，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讓銳雯微微恍惚。
可是僅僅一瞬，她就反應了過來，眉頭一凜，雙眸死死的盯在尤里安微笑的臉上，停頓片刻，嘴角微微上揚。
就在尤里安以為她認出自己的時候，出乎意料的，銳雯卻猛然前沖，闊劍熒光一閃，比之剛剛更加猛烈的攻擊隨后而至。
“喂！”見此情形，剛剛松了一口氣的尤里安再次色變。
第二百五十八章束手就擒 “喂！”
凌厲的劍風再次來襲，而且比之剛剛要更加迅猛。
剛剛松一口氣的尤里安轉眼間就面對更加凌厲的攻勢，不得已只能抬起匕首抵擋。同時大聲喊道：“干什么啊銳雯，我是尤里安啊！”
“尤里安？哼！”聽到這個名字，銳雯臉色一冷，咬著一口銀牙劍刃竟然又快了一分，這樣的攻勢即使是尤里安也要全身心的應對了。
瞳孔灰霧翻涌，裂紋若隱若現，尤里安的腳步時進時退，匕首也恍若瞬移一般，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出現在面前，點在闊劍的側面。
可是突然，尤里安臉色一變。
原本閃爍綠光的劍刃突然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刃上傳出，讓尤里安持匕的手微微一抖，匕首不由自主的劃向一旁，尤里安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瞳孔微微一縮，灰霧凝固，裂紋清晰可見，在劍刃噴薄而出的沖擊波下，尤里安整個人好似消失了一般。
而下一秒再出現，整個人已經懸在了道路旁的一條石橋上。
額頭上汗如雨下，尤里安的臉色也不自覺的白了幾分，看著下方好似被犁過一般的地面，他不自覺的想起了曾經某夜見過的場景，心中微微一顫，看向銳雯的眼神帶了些憤怒：“你不認識我，反而要殺了我？”
用出這一劍，銳雯也略微有些氣喘，昂起頭，銳雯的眼神異常的犀利，瞳孔之中甚至隱約有一抹恨意，看著尤里安，厲聲道：“別裝了，我不知道你從哪里知道這個名字的，可是尤里安和我一起長大，他的模樣我又怎么會記不得？”
尤里安微微一愣，雖然過去了五六年，可是自己和原來相比，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銳雯又怎么會認不出我呢？
想到這兒，尤里安又是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剛要開口卻聽銳雯繼續說道 “呼——”長劍斜斜指向尤里安，銳雯眼神好似鷹隼一般犀利：“我剛才就一直覺得你有些熟悉，現在我想起來了，在德瑪西亞，你是德瑪西亞人！”
“是來報復的么？”瞇著眼睛，銳雯冷聲道：“那你可選錯了地方！”
目光瞥向遠處，劍刃產生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不朽堡壘內巡邏的士兵，已經有許多士兵呼喊著向這里而來 “你已經被包圍了，下來束手就擒吧！”
銳雯一通搶白，讓尤里安無從插嘴，不過這也讓他想起了，臨出發德瑪西亞前，樂芙蘭用魔法為自己易了容，而在不朽堡壘外分別時，他卻忘記了這茬。
微微露出一絲苦笑，尤里安剛要開口解釋，就聽銳雯再次道：
“你在哪里見過尤里安，他現在怎么樣了？”
尤里安微微一愣，旋即心中微微一暖，銳雯的聲音雖然依舊冰冷，可是尤里安卻能聽出她話語中隱藏的關切，那是多年的相處練就的。
想起曾經的歲月，想起兒時的情景，尤里安的眼神不禁變得柔和起來。
長舒一口氣，灰霧消失，尤里安從高高的石橋上躍下，穩穩的落在地上。
經過剛才的一番交談，有許多諾克薩斯士兵已經下到了這里，包圍在兩人的周圍，小心的戒備著，
士兵后走出一個身穿軍官服全身覆著甲胄的人，看了看眼前對峙的兩人，軍官沖銳雯開口道：“長官，這里發生了什么情況。”
銳雯一邊小心戒備著尤里安，一邊開口道：“這里有一個敵國的間諜，企圖偽造虛假身份，我以劍士長的身份要求你們協助我抓住他。”
“銳雯...”看著銳雯苦大仇深的目光，尤里安有些無語。
他現在處于易容的狀態，身上還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若是真的被抓進去，除非是恰好遇到泰隆，杜克卡奧，或者樂芙蘭，否則想要自證身份真的是有些困難。
“是。”軍官微微一點頭，擺了擺手，周圍的士兵緩緩逼上前來，手中的刀劍在昏暗的地下城區帶著一絲寒意，無處不在的刺痛感覺讓尤里安有些不舒服，可是他還是沒有掙扎。
望著銳雯，他腦中飛速運轉著，就在刀劍架在他身上前一秒，他高聲叫道：“十二歲，爍銀山，蒼白女士，夢魘。”
“等等！”冰冷的刀劍架在了尤里安的身上，就在這時，一聲輕喝響起，尤里安微微松了一口氣，望向銳雯。
銳雯站在原地，一雙美眸死死的盯著尤里安眼睛，露出一抹震驚與懷疑。
“長官，”看到尤里安沒有還手就被控制住，軍官也稍稍松了一口氣，轉過頭去對銳雯道：“有何指示？”
銳雯仔細的在尤里安的臉上掃視著，犀利的目光劃過他的每一寸皮膚，試圖找到熟悉的痕跡。
可是樂芙蘭的易容沒有那么簡單，即使是在對魔法高度緊張的德瑪西亞，也沒有人對他的容貌有一點懷疑，又怎是銳雯可以輕易看出的。
但是尤里安剛剛吐露的幾個詞語，卻是讓銳雯不得不出聲了。
爍銀山，夢魘，蒼白女士，十二歲，這些詞語單獨拿出來也許并沒有什么奇特的，但是聯系到一起，就不得不讓銳雯想起了她還在伊沙農場時的那一天。
古老的恐怖生物出現，救了尤里安的正是蒼白女士。
迎著軍官疑問的目光，銳雯盯著尤里安出聲問道：“你真的是尤里安？”
尤里安點了點頭。
“那為何...？”
“易容了！”
“那也不應該...”
“機密任務。”
“也許你只是恰巧...”
“還記得我有一年生氣摔了過家家用的娃娃...”一問一答，尤里安說的飛快，還講述了幾個童年的小故事，這也讓銳雯的疑惑去了不少，漸漸開始有些相信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尤里安，她的那個“不聽話”“離家出走”，快六年沒有音訊的“弟弟”。
銳雯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一旁的軍官。
兩人的對話下來，軍官也看在眼中，大致明白了一些什么，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對不起，長官，為了帝都的安全，我必須將他帶回去審訊，除非有上級的手諭，不然我無權放人。”
聽到這個答案，銳雯也有些無奈，劍士長在帝國的首都雖然也是個不低的官職，而且很受人尊重，可以臨時征調一部分軍隊，但是對于這些涉及到帝國安全的事情她也無權干涉，望著尤里安的目光帶著一絲歉疚，同時心中也有些責怪。
可是尤里安卻不是十分的緊張，他還記得臨行前卡特琳娜說過的話，這次的任務備受關注，甚至達克威爾統領都曾經親自問詢過，只要能告知上級，就一定會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然后就會趕來放人。
所以面對軍官的公事公辦，尤里安沖著銳雯開口道：“找杜克卡奧將軍，或者卡特琳娜，或者蒼白女士，他們都可以證明。”
緊接著尤里安毫無抵抗的被士兵帶走，望著尤里安離去的身影，銳雯站在原地咬著嘴唇微微出神。
許久，一聲輕哼，銳雯轉身，朝著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