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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項氏夜來

  程知遠對白嶄舞道:“你也是世上少有的寶劍了,這樣,我把你找個由頭,就說是天子給楚王帶的禮物,你入楚宮后,如此如此…”

  他與寶劍心念相通,白嶄舞無奈,它倒是不想這樣,但其實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今程知遠獨自一人在楚,如果能有策應在楚宮內,那當然是好事情,很多情況都要做兩手準備。

  程知遠撫摸寶劍:“我是擔憂啊,鬼神在楚國的權利明顯比楚王更大,沒有王權的王,他的行為多數是身不由己的。”

  “諸神對我的印象顯然并不好,我很是擔心會出些變故。”

  一夜修行,精氣神明恢復了不少,略有精進,程知遠心中思量,只是可惜自己沒有大本領,如果和徐無鬼一般,達到十二重樓天象境,接近飛升境界的大仙人,那楚國王宮,自然來去無阻,誰也不怕。

  三宮本是中立,程知遠與異人前來送卷宗,打著的是三宮名號,這后面站著許多人,北郭子師,荀況,勾踐,姬弈,魯仲連,甚至還牽扯道儒,墨,法等數位大人物,乃至于天子本人!

  而且又有齊王,韓王作為保證,同時魏王,秦王,燕王,趙王,這些人的態度都很模棱兩可,必要時也可以算作保證,畢竟楚王也不知道他們同沒同意。

  但是同意這件事情并沒有壞處,就像是當年秦孝公也曾經向稷下學宮求才一樣,這種培養人才的機構,基本上表態中立,不會有人反對,這中立之后,不屬于任何一國,那么各國招攬人才,全憑國力與本事,這是好事情。

  戰爭時期什么最重要?人才!

  當然和平時期同樣需要人才,只不過數量上相比戰時,要少很多。

  只是沒想到,神門的態度和之前說的不太一樣。

  今夜并不清朗,而驛館處也來了一個身份比較尊貴的人。

  驛館的管事者有些惶恐,項氏的貴人居然來到這里,眼前的人更是身份不一般,乃是項君項武擔的嫡子,根正苗紅的君二代。

  “天子使者住的哪個房間?”

  項炬與那管事者詢問,后者指出,并且道:“夜已深,天子使者恐已睡下,在下這便去,為君子請他起來。”

  項炬擺擺手,制止了他的行為:“不可,天子使者,身份尊貴,我自己去,你且睡吧…去吧。”

  管事者誠惶誠恐,不敢告退,而項炬已然上去,此時管事者吩咐驛館內的彭師,讓他燒些菜肴來。

  夜深,程知遠逐漸修煉到佳境,氣息漸起,那體外呈現出琉璃般的精氣神明,像是十方煙霞,沉浮無定。

  十個頃刻。

  程知遠轉頭望向門戶,他停止了修煉,體內奔涌的脈絡大河也都逐漸趨于平緩。

  他等了一會,時間不長。

  門戶外響起敲門聲,這大半夜的,有人不睡覺前來拜訪?

  敲門聲持續了一會,程知遠動也未動,隨后那敲門聲又響起,程知遠還是未動。

  夜里說事,那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程知遠初來乍到,并不想被人當槍使。

  不說話,表示不愿意回復,或者是已經熟睡,在里面的人沒有開腔的情況,訪客是不能高聲自報門戶的,這是貴族個人的修養問題。

  要是庶人,舍人,已經在外頭喊叫起來了。

  于是時,外面的人,在敲打了兩次之后,居然意外的沒有繼續敲打了。

  但這個人并沒有離去,反而是在門外席地坐了下來。

  精氣神明仍舊在外,程知遠沒有管他,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期間,管事來送吃食,但被門外之人拒絕了。

  程知遠修煉了一夜,那個人也在外面坐了一夜,至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那人站起了身,再度敲了敲門。

  “可真是執著。”

  程知遠勾頭看向窗外,此時正好一隊車馬從遠處行駛而來。

  不過這隊車馬的行為有些高調,路上行人明明很是稀疏,他們卻還要派人驅趕,并且弄出動靜,就像是故意做給誰看的一樣。

  這些人向著驛館來了。

  大約過了一刻,程知遠的房門外,忽然生出了極大的動靜,就像是有人在憤怒的咒罵一樣。

  嘈雜無比,但隨著一聲暴喝歸于終止!

  “行了!我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給我添亂的!我讓你們高調做事,是給諸神看的,也是為了安使者之心!”

  “大哥,你說什么呢!”

  嘈雜的聲音雖然消失了,但是里面還是有一個人不服氣,且他的脾氣很大,那精氣神明之強盛,幾乎都要把門板震裂!

  “這什么狗屁的天子使者,居然敢讓你在門外等了一夜!看我不得扒了他的皮去!”

  那原本在門外的人呵斥:“你敢!你這個混賬東西,我來這里是找可以交心的朋友,你呢!到處給我添亂?”

  “去去去,項爍,你回去吧!”

  “大哥!這口氣我咽不下去,父親乃堂堂封君,大哥乃是君之長子,豈能受這等羞辱!”

  緊隨其后的,便是門板飛出,那惡少年挎兩劍,身高八尺,氣息旺盛,清澈雙眼瞪起卻有一股別樣威風。

  程知遠不免覺得有意思,雖然看起來,這兄弟倆個像是在唱雙簧…

  不過也不排除人家真的是君子和愣頭青。

  項爍踹門進來,看到臥榻上坐著的程知遠,頓時勃然大怒,只是他好歹還有些理智,于是冷冷道:“都說中原尊奉天子,有禮樂之教化,比我楚地更有斯文君子之道,然而我大兄來拜訪天子使臣,使臣卻讓我大兄在外枯坐一夜,這便是中原的待客之道嗎!”“使臣居床榻,項君坐寒土,天子使者,當真傲慢無禮!”

  項炬此時才過來,異常憤怒,然而他的憤怒似乎來的有些晚了,項爍一口氣怒斥完畢,此時他才過來,似是氣的發抖一般,一把將項爍拿住。

  “你…你…還不給使者賠罪!”

  項炬滿臉鐵青色,項爍則是昂著頭,半個手臂被抓著,卻是怒意不減。

  他猛然拔劍出來,指著程知遠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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