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焱看到那巨大的腳印時,他就知道,這個地方,有人來過。
那個巨大的腳印,是人的腳印,還很新,那就說明,這地方剛才就有人走過。
現在,大部隊已經被鱷魚吃了。
雖然張焱沒看到,但這是張燦說的。
任何都會騙他,但張燦一定不會。
雖然張燦剛從這里走過,但他和張燦也就螞蟻大小,不可能踩出這么大腳印。
綜合來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走回去了,回到之前走過的地方,才會有人留下這么新鮮的腳印。
同時,張焱還發現,兩邊的鱷魚叫聲也沒有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一直往前走,就會走出沼澤?
很有這個可能。
張燦跑著跑著,感覺到張焱不動了,便停下來,轉身看著張焱,疑惑道:“哥,你怎么不跑了?”
張燦自顧往前跑,都沒留心腳下的變化。
“這地方咱們來過,而且應該安全了。”張焱指著那個巨大的腳印道。
說著,他便使用“分控·縮放”,把他和張燦變回到之前的樣子。
縮小雖然有數不盡的好處,但移動的速度也會變慢。
兩人變大后,打量著正前方,視野也變得開闊了。
“哥,他們…不是…”張燦說話都不連續了。
因為這一切,也太詭異,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張焱也發現了,他們正前方,剛才的一行人都在,大家都好好的,正在文武的帶領下,往前走著,并沒有像張燦說的那樣,被鱷魚吃了。
只是,張燦的前面,不是歐陽秋了,在近百米之外的地方,是一個其他組的成員,正在慢步走著。
而張焱的后面,也沒有任何人。
原本在隊伍中間的他們兩人,現在卻出現在隊伍的末尾。
張焱思前想后,都想不出來,自己是怎么來到隊伍末尾的。
這條路上,很窄,只能容納一個身為,如何能做到,跟這么多人換位置?
張焱陷入沉思。
“哥,怎么辦?”
張燦已經搞不懂現在的狀況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像在做夢一樣。
如今,他只能聽張焱的了。
“先別動,我在懷疑。”張焱叮囑張燦,讓他別跟上大部隊。
“懷疑啥?”張燦非常好奇。
“懷疑這片沼澤,不是真的。”張焱指著周圍的一切,對張燦道。
“看著就是真的啊!”張燦看了一圈,看不出來,哪里假了。
剛才,同學們被鱷魚吃掉的情景,在他看來,也非常真。
“我很確定,一開始的時候,我看到的沼澤,是幻象,幻象被破除后,我就跟你看到一樣的畫面,那應該也是幻象,我們變小后,跑著跑著,應該破除了之前的幻象了,然后就跟上了大部隊。”張焱向張燦說著自己的猜想,只有他們兩都被幻象迷住了,才能解釋現在的情況。
“哥,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看到這一切,也是幻象?”
“有可能,我也不太確定!”張焱說完,突然先到一個辦法,可以確定是不是幻象。
他打開手機,找到歐陽秋,直接給他發消息:老歐,你在隊伍的什么位置?
這個手機,比張焱上輩子用的手機好用得多,至少你不需要一個專門地方來放它,戴上它之后,它似乎就跟身體融為一體了。
說它是手機,但它已經算不上手機了。
它里面,內置的功能,幾乎覆蓋所有日常的用途。
就拿聊天來說,張焱的上輩子,想要聊天,一般要裝個qq或者微信什么的,然后你還要去注冊賬號,才能使用。
這個手機,就不需要,它內置了聊天的功能。
這個手機,是銘牌綁定的。
銘牌,是城里人的象征。
難民區的人,成為城里人后,就會發放一枚進城的銘牌。
銘牌中,記錄了持有人所有的信息。
姓名、性別、視網膜、身份證、銀行卡等等。
所以手機中,是有個人信息的。
聊天的時候,只需要找到相應的人就行。
不僅如此,想要轉賬,消費等,直接用手機就能輕松完成。
不像張焱上輩子的時代,需要轉支付寶或者微信,還要在里面綁定銀行卡才行。
在這里,這些都不需要,差不多相當于一卡通了。
很快,歐陽秋就回了消息:焱哥,在隊伍中間,就在我們小組的位置上,乳by都跟著我們的,你跟張燦呢?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張焱回了一句:我們在隊伍最后面。
從歐陽秋的話中,張焱覺得,他跟歐陽秋他們,應該在同一個頻道。
手機里跟他聊天的歐陽秋,肯定是真的歐陽秋,這也說明他們沒出事。
這個手機,不能出現幻覺的吧。
現在,所有人看到的景象,應該是一樣的。
不過,歐陽秋這幾個小子,發現自己跟張燦不在了,也不發個消息主動問問,這小弟怎么當的?
那就可以說明,現在應該不是幻象了。
只是,他們兩在隊伍末尾,這說不通啊!
想不明白,張焱也懶得去想了。
“張燦,跟上去!”
“嗯!”
他們兩人,加快步伐,很快就跟上了所有人。
傍晚來臨,隊伍也來到文武計劃過夜的地方。
這里,是一個小山丘,叢林密布,雜草叢生,也不知道有沒有蛇。
有蛇應該也不用怕,大家都是超凡者。
反正,張焱是不怕蛇的,上輩子,童年時光中,可沒少玩蛇。
這個山丘上面,不是沼澤地,100多人露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隊伍停下來,有的開始搭建帳篷,有的坐在地上休息,有的在吃東西。
張焱這個小組,就啥也沒干,各自靠在樹干上休息。
張焱四處查看,心中默默地數著人數,同時尋找慕容九小組的位置。
他每到一個小組旁邊,他就能感受到,男生們對他的恨意。
自己這是什么體質,那么惹人恨?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跟馮清一個小組。
轉了一圈后,張焱驚訝地發現,少了兩個人。
也就是說,那個尹筱和救她的那個男生,真的被鱷魚吃了。
沼澤中,真的有鱷魚群。
張焱暗自慶幸,當初沒走進這片沼澤地。
任務完成,他回到小組所在的位置,也靠著樹干,坐在來休息。
屁股還沒坐熱,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張焱的眼簾,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慕容九。
怪不得剛才他沒看到慕容九,原來慕容九向他們這邊走來。
不過,雖然沒看到慕容九,但他們小組的位置,他已經記在心里了。
慕容九的手里,抱著帳篷、食物和水。
看到慕容九,張焱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怒氣上涌。
張焱有些忍不住了,今晚他就想給慕容九點顏色看看,等到九橋潭,就找機會干掉慕容九,不給自己留下后患。
張焱覺得,說不定這家伙,也在謀劃著,在九橋潭干掉自己。
這一次,慕容九過來,不是來找張焱的,而是來找馮清的。
“馮清,你們物資是不是丟了?這是我的帳篷和食物,都給你。”慕容九手里的東西,遞到馮清面前。
“我有!”馮清看都不看慕容九一樣,冷冷地回了一句。
一旁的張焱、張燦、歐陽秋、魏記和顧興聽后,心里非常爽。
張焱和張燦,是因為恨慕容九,歐陽秋他們更多的是屌絲心態,嫉妒慕容九這種天才級別的人物,可以勾搭女神。
“焱哥,我問問你,自作多情是什么意思啊?”歐陽秋故意提高聲音。
“自作多情啊…”張焱頓了頓,繼續道:“意思就是,一相情愿地做出種種表示,想以此博得對方歡心;自以為或自己想象自己是人家的意中人。”
張焱非常無恥地打開手機,里面有一個叫漢語詞典的應用,然后去里面找“自作多情”的意思。
找到后,還一字不漏地照著念出來,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
“我怎么覺得焱哥說的這個,好眼熟啊!”魏記看出歐陽秋和張焱的意思,也跟著附和起來。
“確實眼熟,我剛剛就見過。”張燦也加入聊天的隊伍。
顧興一臉懵逼的看著眾人,不就一個成語嗎?也能有得聊?
“嗯,我剛才也看見了。”歐陽秋和魏記幾乎同時出口。
“不瞞你們,我也看到了。”張焱笑道。
“你們看到什么了?”顧興發現他們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立即問道。
“剛剛看到一個人,無事獻殷勤,被拒絕了啊!”張燦笑著對顧興道。
“你…信不信…”慕容九驟然轉過身,怒視著張燦,殺氣很濃。
“這位哥哥,你不要誤會。”張燦立即擺擺手示弱,然后指著對面遠處的一對男女道:“我說的是他們!”
那邊,女的正做著跟歐陽九一樣的事情,男卻不屑一顧。
“呵呵!”慕容九看了一眼眾人,冷笑一聲,憤憤離去。
“我說他的臉真大,我還真不屑于說他。”歐陽秋瞥了一眼慕容九,一臉鄙視之色。
眾人聊了一會天,休息得差不多了,張焱把帳篷拿出來,各自把帳篷搭建好,吃了晚飯,張焱、歐陽秋和顧興就去休息了。
原本歐陽秋和顧興打算在白天睡覺的,可惜就做了半天車,又走了一下午,都沒怎么休息,累死他們了。
今晚,守夜的是張燦、馮清和魏記。
深夜,已經沒了聊天的聲音,守夜的人們安靜地守夜。
小山丘上,叢林密布,月光根本就照不進來。
篝火上的火焰安靜地搖曳著。
此時,在帳篷里躺著的張焱,突然睜開雙眼,坐起來身。
他使用“分控·縮放”將自己縮小到螞蟻大小,從帳篷上的透氣孔中爬出來,憑借剛才巡視一圈的記憶,向慕容九的小組走去。
從今晚開始,他將開啟對慕容九的報復,不然他心中的怒氣,無處發泄。
一路上,鼾聲四起。
看來,今天大家都累了。
這才走了半天,就累成這樣,從明天開始,恐怕整日都在走路了,也不知道這些城里能不能撐得住。
張焱穿過好幾個小組后,終于來到慕容九小組的范圍內。
他發現,慕容九這個小組,居然只有一個人在守夜,而且守夜的人,正在打瞌睡,也是個人才啊!
螞蟻般大的張焱,走進小組的營地中,本著就近原則,爬上帳篷,來到帳篷上的透氣孔出,爬在上面,放眼望去。
帳篷里的,春色滿篷,是個美人兒,張焱頓時老臉一紅,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立即從帳篷上爬下去。
靠在帳篷外深呼吸幾口氣,平復心情后,才爬到另一個帳篷上,如此反復,直到第四個帳篷的時候,才找到慕容九。
這時,慕容九睡得正香,鼾聲如雷。
張焱想著慕容九,心中默念:“風系·真空”
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