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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反擊的套路

  滄瀾山下,龍門客棧。

  聽聞君兒丫頭說完了前因后果,燕仲一邊驚嘆圣女的福運滔天,一邊稱贊圣女智謀出眾:“這個時候圣女做的對!若是走漏了風聲,圣木皇島那邊必定會派人前來,小小一個山寨如何能擋?圣女帶著那位小神醫遠離此地,就算教內來人,也晚了一步,把這里人殺光也沒用。圣女果然是圣女,夠狠!”

  君兒哭笑不得道:“燕伯伯,是小郎君非要小姐帶他一程,不是小姐自己愿意去的。”

  燕仲搖頭道:“你不懂,這才是圣女的高明之處。”

  君兒無言以對,罷了又道:“燕伯伯,小姐臨走前特意叮囑我轉告燕伯伯,千萬不能小覷此間主人,更不能惡了她。不是怕,而是沒必要。青云山寨之主和北蒼圣薩滿母親的感情非同一般,且其本身劍法超神,可斬中品宗師。小郎君外柔內剛,若是得罪了他們,必定要引起沒必要的大風波。”

  燕仲聞言不滿道:“我老燕難道是魯莽之人?我平生最敬佩有本事的人,既然這一對小兩口這般有本事,只有好生結交的份兒,怎會無緣得罪?那小子是圣女的奇遇,老燕保護還來不及。”

  君兒小心提醒道:“小郎君是奇人,所以說話有時候不大好聽…”

  燕仲不信道:“還有人對圣女說難聽的?”

  他可是知道,圣女皇鴻兒姿色有多高,就算破劫那一段太瘦,可只那雙眼睛就足以讓無數江湖俊杰為之神魂顛倒。

  即使骨瘦如柴,那些少俠們也都以憐惜惋惜為主,誰會說什么難聽的?

  可君兒卻苦笑道:“燕伯伯,小郎君真的與眾不同。看起來,他在意的只有他娘子,這一點,倒和燕伯伯有些像…”

  說到最后,聲音小了下來。

  燕仲夫妻二人,當年在圣教是出了名兒的恩愛,燕仲善守,凌舞善攻,雙刀合璧,無懈可擊。

  只是凌舞后來在一次外出中被皇城司伏擊,中箭而死。

  燕仲聞訊趕來時,凌舞已經被射成了篩子,慘不忍睹。

  從那一天起,燕仲再沒有找過任何一個女人,甚至連教內派到他身邊服侍的侍女都統統趕走。

  每年九月初八凌舞喪期,燕仲都會喝的酩酊大醉,哭聲震天,使人聞之落淚。

  不過聽君兒這般說后,燕仲對素未蒙面的林寧,卻生出不少好感來。

  在他看來,對妻子忠誠不受誘惑的人,都是重情重義之人。

  這樣的人,便如他一般,值得信賴。

  燕仲頓了頓,道:“此事保密不了許久,就算不從青云寨那邊泄露,圣女長時間待在一地,也一定會引起教內中人的留意。再一打聽,他們必然懷疑。到那時…”

  說著,燕仲臉色凝重起來。

  天地神教若得知藥王谷九劫針傳人重現于世,且不再囿于藥王谷先祖,也就是神教第一代教主夫人誓不可與神教一人治病的毒誓,那么神教內無數人,尤其是修練《九劫不滅天身》的幾位絕強高手,勢必蜂擁而來。

  事關下一代教主傳承,甚至涉及當代教主和上代教主兩大派系的生死之爭。

  內中所蘊之殘酷,可想而知。

  單憑一個青云寨的勢力,絕無可能自保。

  燕仲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嘆息道:“不若就讓圣女隨那小神醫遠遁,不然只憑咱們幾個,實在擋不住賊子的攻勢。要是凌舞還在,我夫妻二人雙刀合璧,尚能攔下絕巔。單我一人…除非,能去天音島請動星月菩薩。若她肯出面,看住那賊子,縱是青龍親自從蜀中而來,我也能擋得住他。圣女突破第八劫身,殺僧和尚便不在話下。關鍵是星月菩薩,難以請動身。”

  君兒也知道星月菩薩,她作難皺眉道:“星月菩薩最好曲律美詞,每年擄許多年輕俊杰去天音島,也不加害性命,何時譜得佳曲寫得好詞,便放歸,還贈金銀作潤筆。為人亦正亦邪,雖是我圣教中人,卻從不理會圣木皇島。想要請動她,怕是很難的。”

  燕仲沉聲道:“再難也要請出來,實在不行,我去多擄幾個讀書秀才送去,總讓她滿意就好。她的星月神功音律致幻,正好克制那老賊第九劫身的心魔。武圣之下,唯有她能困得住老賊!”

  說罷,也不給君兒再開口的機會,起身出門而去。

  每一刻都耽擱不得,涉及魔教中無數人的生死勝敗。

  雨花街后廊。

  在一間很小的房間內,彌漫著濃濃的藥味,林寧正在為“他”的舅母大人施針。

  但是…

  正如他之前所書: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

  這位舅母大人實在已是油盡燈枯,能拖到現在,靠的是對幾個孩子的牽掛、不舍和擔憂。

  縱然林寧醫術超神,也難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

  足足一個時辰后,林寧方收針,對巴巴看著他的寧家五姊妹嘆息一聲,道:“舅母已是病入膏肓之癥,且每多熬一日,便要忍受極痛之苦。她老人家能熬到今日,實在是…了不起。”

  此言一出,寧家四個大些的姊妹都哭出聲來。

  因為她們曾經聽到過母親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模樣,可是到了后面,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她卻不再痛苦呻吟,卻總是喜歡看著她們姊妹。

  原來,她那時竟那樣痛苦。

  寧東東啜泣道:“濟仁堂的郎中也說母親病入骨髓,神仙難救。可我總以為…”

  林寧看著痛哭的寧家姊妹,道:“如今有兩個法子,一是我以銀針刺激舅母體內生之力,可使其清醒過來,且不受痛苦的生活一日。另一個,則是讓其一直昏迷,可多延續十日性命。不知表姐如何抉擇?”

  見寧東東痛苦的說不出話來,寧南南忽然大聲道:“姐姐,若是讓娘選,娘一定選第一個。”

  寧東東淚流滿面,悲痛欲絕,顫聲道:“我明白,與其讓娘什么也不知道的走,不如讓她體面些,再同我們好好說說話。可是我…”

  可是她如何能下得了這個決定?

  只一言,就要讓她娘再活一日便永世隔絕。

  林寧看向最小的寧中中,道:“如今你是寧家唯一的男人,你幫大姐選。”

  寧中中并不懂許多,見姐姐們在哭,他也在哭,又聽二姐說第一個,便跟著學了句:“第一個。”

  林寧見寧東東捂面痛哭,也不再逼問她,太殘忍,便直接開始施針。

  一柱香功夫后,林寧收手,輕輕吐出口氣,正要說什么,忽然聽到屋外傳來一道悠悠清朗的聲音:

  “得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林郎君可在?”

  林寧眼眸微瞇,對寧家姊妹道:“舅母很快就醒,你們在此候著,我去見見姜太虛。”

  寧東東徹底被鎮住了,她沒想到,林寧果真和姜太虛認識。

  如此說來,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姜太虛以半師禮拜他!!

  這世間,果真有如此荒誕之事!

  寧南南縱此時為母親所悲,也不忘抽噎著說一句:“表哥真的很厲害,表嫂也是…小九娘也很好。”

  說完,又嗚嗚哭起母親來。

  “姜兄,旬日不見,風采更盛啊,氣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出了逼仄壓抑的房間,林寧心情舒展了些,抱拳問禮道。

  皇鴻兒躲在屋內,沒有出門。

  她擔心在這位學宮驕子前,露出破綻。

  姜太虛大概沒想到,會有人見面夸他氣色好,他呵呵一笑,還禮道:“林郎君也愈發金相玉振了。”

  又道:“聽聞林郎君于此間遇到難事,可有姜某相助之處?”

  林寧擺手道:“豈敢因此區區小事勞動姜兄?不過是初臨寶地,向姜兄這位地主問候一聲罷。稷下學宮門檻太高,我不敢擅闖。”

  姜太虛正色道:“若林郎君想入學宮,姜某親自引薦。”

  林寧哈哈笑道:“入不得入不得,我是山賊。”

  姜太虛卻認真道:“日前我自西而歸,見夫子言明林郎君之事時,夫子曾親言:待彼來此時,請與我見。林郎君,天下間沒有幾人會得夫子親自言一個‘請’字的。”

  林寧聞言笑不出來了,又一個武圣想見他?

  他對武圣這種非人生物,真是一絲一毫的好感都沒有,哪怕是傳言中最知禮的夫子。

  不過…

  若他今日敢拒絕,哪怕是婉拒,因半師禮和稷下學宮產生的那點淵源,也就徹底斷了。

  這等事,林寧又不傻,怎會做出不智的選擇。

  因而笑道:“夫子相招,自然要見。只是今日風塵仆仆,見之不恭。需待今夜沐浴更衣焚香靜坐之后,明日一早,在下親自前往學宮拜會,聆聽夫子大道。”

  姜太虛微笑點頭,正要說什么,忽地皺了皺眉頭,側臉看向宅門之外。

  林寧看去,空無一人,正在納罕,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熏天的酒氣,和叫罵之聲。

  林寧心中揣測,難道是寧家三叔公那邊的人叫了族人來討公道?

  這就太可笑了。

  一個即將跌出世家的落魄家族,一些旁系族人怕是連尋常百姓都不如。

  落魄王孫不如狗,更何況他們?

  然后等宅門被踹開后,露面的,卻是一群醉意熏然的素衣年輕人。

  不過讓他覺得有趣的是,這一群年輕人進來后,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姜太虛,竟齊齊揉了揉眼睛。

  然后酒意化成一道道冷汗,緩緩流下。

  他們是稷下學宮八大長老之后,自然有機會見到姜太虛,也更加明白姜太虛的地位。

  他們祖宗在世時他們尚且連和姜太虛正面說話的機會都無,更何況如今?

  可這一步進來,再想退出去,似乎就艱難了。

  不過姜太虛畢竟是姜太虛,許是秉著家丑不可外揚的心思,聲音雖不似尋常溫潤,但也只降低了些溫度,淡淡道:“孝期吃酒,其罪非輕。回家閉門思過,領受家法。此地,再不可來。”

  那群年輕人聞言,忙不迭的點頭應是。

  姜太虛這才與林寧介紹了這些年輕人的來路。

  林寧有些遺憾,這些年輕人要是一沖到底多好…

  不過沒等他們退下,林寧開口微笑道:“首先,忽查爾與我青云寨并無直接的干系。我妻子曾于草原上救過一患重疾的老嫗,當時并不知其身份,救后離去。后來又見一草原少女被狼群圍攻,亦出手相救,被帶回帳子,才發現救的原來是忽查爾的娘和女兒。這等機緣巧合,實非故意所求,不過因俠義之心而起。除此之外,再無瓜葛。諸位要將忽查爾殺人之仇叩于青云寨頭上,是否有理,諸位心知肚明,我不再多分說。只是,我到臨淄連一日都不到,到底是何人相告于爾等,起了借刀殺人的心思?”

  不等那些猶豫的年輕人開口,林寧又笑道:“想來,我得罪之人不過是搶奪寧家嫡脈家宅的寧家三叔公,或是那位新任學宮長老李家的李老爺。寧家三叔公自然無緣認識諸位貴人,多半就是那位想要逼迫我表姐下嫁為妾的李老爺了。”

  見那些年輕人面色紛紛變化,林寧心里便有了數,對面色淡然的姜太虛道:“看來你這稷下學宮的未來共主當的也不穩妥,那李家老爺得知你以半師禮拜我后,很不滿意,便想通過逼我表姐為妾的手段,來表達抗議。”

  姜太虛目光無奈的看了林寧一眼,大意許是說你夠了,這等小兒科挑撥離間的套路,實在是幼稚…

  但是,眼中到底閃過一抹精光。

  林寧見之,心中偷樂。

  不管明顯不明顯,幼稚不幼稚的套路,能進了你心里,這就足夠了。

  論內斗,全世界歷史文明加起來,都不夠儒家一只手斗的。

  打孔夫子誅少正卯起,文人斗爭起來,便“有法可依”了。

  先圣尚且斗,學生如何敢不斗?

  想來,這反手一巴掌,夠李家喝一壺的!

  殺人誅心,那才叫狠!

  我要寫套路文,直接開紅樓就好了,又容易出成績,又容易多碼字,得心應手。

  開這一本,本來就是為了洗刷套路的,怎么反而落進套路里了呢,看到這樣的評論我暈乎了半天。

  我不是給自己辯解什么,是真不知道用了啥套路,以前真沒寫過這樣的文啊。我自己往前翻看了下,也沒見幾個殺上門來然后林寧裝逼打跑的啊,這次也不是林寧打死打跑的吧?

  書的成績其實出乎我意料的好,四十萬字比醉迷五百萬字時的均訂還高,超過庶子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很感激,但相比于成績,這本書我也更在乎書友們的意見。

  我是真希望大家能多提點意見,這本書我主動跳出舒適區來,就是為了打破一些套路,增加筆力,希望能夠進步。

  還望大家能幫把手,具體說說都是啥套路,我好用心去構思,去打破。

  還有智商問題,難道我最近刷新聞刷多了,被那些用腳別高鐵,飛機扔硬幣還有什么國航監督員的新聞洗腦洗蠢了?

  苦惱啊。

  最后,看盜的就別來了,我只為五斗米折腰,伺候正版大爺還伺候不過來呢,你們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今天要是能有所得,就暫且更一張,我仔細想想,慢慢體會啥是套路,等事后肯定爆發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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