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六章 失控
有過與斬皇這等存在交手的經歷。
配合自倫敦游戲以來，等級、感悟以及實戰經驗的提升，讓韓東在面對王時，要顯得更加‘從容’。
也僅是這樣，
這樣的等級跨越韓東無法逾越，而且除博士外，連一個有力幫手也沒有…伯爵也正處于重要的魔典感悟階段，無法給予協助。
一旦將時間拖長將必敗無疑。
“虛空手段也根本用不了幾次…耗能是一項重要問題。
而且，隨著使用次數的遞增，這種感知類的對手也會越發適應，甚至直接通過王級領域來干擾虛空，提前定位我的傳送出口。
必須得想其它辦法來拖延時間。”
冷汗貼著韓東的臉頰滑落。
沒想到，僅僅開戰一小會兒就演成對自己極度不利的局面莎莉被寄生，格林被封印。
不過。
即便是這樣，韓東依舊沒有催促，甚至以任何形式去打攪正在進行超級運算的博士。
“來試試吧，以現在的我到底能堅持到什么程度…領域展開！”
不留余力。
韓東只能放手一搏。
雙指于面部勾勒出極度瘋狂的笑臉，
試圖展開最為擅長的「瘋笑領域」，爭取在王級領域間爭取出一片自己的區域，再通過致命玩笑對周圍黑樹進行破壞。
哈哈哈啊！
就在韓東捂面大笑時，
系在手腕上的黑色氣球也跟著笑了起來，不僅如此…黑色氣球居然在笑聲的‘滋養’間開始進行自我復制，數量翻倍增長。
一時間，
韓東看起來就像一名森林公園間賣氣球的小丑商販，相當詭異。
哈哈哈！極致的瘋笑聲于林間擴散。
本在足下蔓延、孕育與生殖的植物根須迅速遭到瘋笑病毒的入侵與破壞，為韓東撐開約五米寬度的安全領域。
不僅如此，
牽于手間的黑色氣球群越來越多，開始脫出韓東的手心，向四周飄去。
當繪有詭異笑臉的氣球與樹木相觸碰時…啪！氣球炸開，一股極度致命的死亡物質傾瀉而出。
雖無法將樹木腐蝕凋零，卻能有效破壞樹干上的眼睛。
這樣一來，韓東周圍的視野均被封閉。
這可不是瘋笑領域應該有的效果，而是來自于黑暗魔法賦予的死亡特效…沾染于樹干表面的「黑」就是很好的證明。
就連正在撐開領域的韓東也同樣震驚，
“這種感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瘋笑領域間，會混進死亡的效果…或者說，兩種領域正在進行一種融合？
我主觀上明明只啟用了瘋笑，但實際…
等等，主觀！
難道說，我所領悟的‘無相’在非主觀調控下，幫我達到更好的能力釋放？無意識間，將我目前掌握兩種神話級領域完美融合。
將「無面神話」放在最后，果真是最好的選擇。
或許在構出完整的無面拼圖時，我所行走的三條道都會在無相的影響下，整合為一體！”
一想到這里。
韓東更加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來，源自于內心的興奮感，讓瘋笑效果足足翻了一倍。
穿透性極強的笑聲在林間回蕩著，甚至擴散到觀臺區。
正在保持「集成意識」的研究員們竟然也受到瘋笑的干擾，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瘋狂屬性，一時間居然沒有找出抵御措施。
導致意識波段受阻。
約有8的研究員無法連接「集成意識」，還有21的連接遭到信號阻斷。
這直接導致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本就處于測試階段的混沌眼魔，因「控制力」的突然消弱，一些不穩定、甚至于失控的情況瞬間暴露。
莎莉的姿態也變得扭曲起來。
先是在下體長出額外四只羊蹄，
不再正常的兩足奔跑，而是將所有羊蹄以扭曲盤根的方式纏繞在一起，
羊蹄底部還長出一根根滑膩的小型觸須，
將蠕行、踏行以及滑行三種移動方式結合在一起…速度不變，行動軌跡卻變得難以捕捉，
時而扭動、時而偏斜、時而匍匐滑行詭異無比。
莎莉的身體還會在這種移動方式下，如同不倒翁般前后左右不停搖晃，
搖曳的黑發幾乎面容遮蔽，
手臂以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姿態，肆意扭動著。
同時，
面頰、肩窩、背部以及手腕等區域也長出一顆顆詭異的眼睛，既代表著失控，又代表著寄生程度的加深。
若再深入下去，就算研究員一同出手也很難將莎莉分離出來。
“這是！”
韓東在窺探扭曲前行的黑山羊時，眼神也變得難看起來。
“時間已經不多…再這么下去，莎莉真的會死在這里。
呼冷靜，我得找準機會。”
韓東深呼吸一氣，
抓在手中的氣球群全部釋放開來，
數以千計的黑色氣球正好將韓東遮蔽在其中，
由氣球散發死氣與笑聲，也很好遮掩氣息。
一時間，眼魔對于韓東這一目標的鎖定完全丟失…但祂卻沒有要停步觀察的意思，一種王級威壓正向著下體蓄積。
充分借助黑山羊的特性。
抬起相互扭曲在一起羊蹄，重重踏下。
「重碾」
仿若真有一道百米級的羊蹄碾壓踩踏于韓東所在的位置。
數千枚氣球瞬間破滅、
碾壓范圍內的樹木也瞬間化作齏粉、
議會地面都裂開數道裂痕…不過，混沌石材具備自我修復能力，迅速吸收深淵間的混沌將裂痕復原。
這一幕讓研究員們都嚇了一跳。
他們的本意可不想殺到韓東這位人才，
然而剛剛這樣的碾壓，很有可能連同韓東的肉體與靈魂，一同粉碎。
集成意識間立即進行緊急討論。
測試體的失控指數正在不斷增長，這樣下去可能會完全脫控！主管，需要啟用強制終止儀式嗎？
等等…現在正是獲取測試數據的最好時機。
而且，這位年輕人似乎還沒死，干擾著我們意識連接的「精神類瘋狂」并未消失。
場上。
漂浮于莎莉體間的「混沌眼」正在對踏平區域進行掃描，仔細搜索著韓東的肉體殘渣。
它一定程度上擺脫著操控，負面情緒正在眼球間累計。
它想要完全確認一件事，也就是發出惡心笑聲，甚至能通過黑渦阻止祂觀察的青年，已被碾壓死亡。
就在祂集中精神于尸體掃描時，
嗡！一陣星空在其背后閃耀。
白大褂披于上身，面容涂抹著猩紅笑臉的韓東于虛空間踏出悄然踏出。
如此順暢的‘虛空踏步’，主要還是得歸功于波普指引韓東借閱的《虛空簡史》，以及無相領域自適應帶來的完美貼合。
這一步沒有造成任何波動。
持在手中的真理魔劍已完全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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