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內層。
啊哈先生的「商店」通過一種空間技巧設置在隱秘的空間狹縫中。
既然不受限制,雜貨店也開得比較大,設有多個房間。
線索證物間、道具間、活物間、棋牌間、按摩間…
在后面還出現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房間,直到盡頭才對應著雜物間。
啊哈先生似乎能掌控雜貨店里的一切。
在韓東推開雜物間的門時,里面只剩下四道折疊床。
能就得到的線索認真思考一番,是再好不過的過渡過程。
“啊哈先生…人挺好啊。”
躺在折疊床上的亞伯,因從緊張逃生的狀態,一下過度到安全舒適的折疊床上,兩只毛茸茸的尖耳朵立即由發間長出。
韓東聳了聳肩,“絕大部分是因利益關系嘛…話說,最后一段逃脫路程,真是謝謝亞伯隊長了。”
“我們之間用不著這么客氣…而且,尼古拉斯你身體要比一般見習騎士輕多了,背上你幾乎沒什么感覺。”
韓東可不是圣人,在經歷過長時間的神經緊繃后,他也需要將大腦放空,好好休息一會。
因此,韓東的注意力轉向了另一個有趣的地方。
盯著亞伯那露出在白發外的絨絨獸耳,韓東好奇地問著。
“亞伯…你似乎一激動、一放松或是進入戰斗狀態,就會‘長毛’?”
被韓東提及這個問題時,亞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是我個人體質問題。
我因天生體內的獸性要比一般比蒙騎士團的成員都要強,就算我從小就在訓練,我還做不到完全駕馭…太過激動就會讓獸性由外顯露。
戰斗時需要將獸性外放,體態自然會發生一定變化。”
其實韓東作為生物學教授,很好理解亞伯的特性。
只要稍微淺顯學過基因學的人都知道,基因是存在無限可能的。
人類之所以會長得這個模樣,正是因部分基因表達、部分基因關閉的排列組合結果。
若人類基因中一些封閉的野獸基因獲得表達,或者將一些野獸的核心表達基因通過剪切的形式,替換掉人類原本封閉的基因。
獸化是能夠實現的。
就在韓東正想問一些關于百獸的深層次問題時。
米婭與溫莉一副被萌傻了的模樣湊近過來,盯著亞伯無意間長出的獸耳,“亞伯隊長…能不能讓我們捏捏你的耳朵?”
“最好…不要。”
就在不要還未說出時,米婭已開始揉搓了起來。
甚至還主動拉上不好意思的溫莉,一同觸摸。
“哇!好軟,好舒服!!”
米婭的整個身體都有一種快要被融化的感覺。
米婭連忙問著:“話說亞伯隊長,以你現在的本事都不能完全駕馭獸性,那你小時候呢?”
一說起這個話題,亞伯顯得更加不好意思,臉頰甚至有些發紅。
“那個…小時候,差不多就是獸人狀態。”
“白色的小腦斧?!”
米婭似乎幻象出了亞伯兒時的模樣,被萌得兩眼都在發光。
這時,韓東突然在一旁提醒:“趕緊睡覺休息…在樂園內層,睡覺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米婭投來一種輕蔑的目光,“哼…你是不是也想摸嘛?來呀!
亞伯隊長肯定不會介意的,剛剛他還一直背著你呢…不過,下次等我遇到那位金發帥氣小哥時,會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他。”
韓東卻轉過身,獨自入睡。
四小時后。
樂園。
某陰森黑暗的寫字樓主廳內。
一位身材發福、面部畫著精美尸妝的保安站在寫字樓大門的一側。
同一時刻。
大廳深處的某道電梯內,燈光閃爍個不停。
每當電梯門即將閉合時,將會有一顆腦袋突然伸出,電梯門會因夾住異物而再次開啟。
電梯內正站著一位腦袋兩側血肉模糊的上班族青年。
這樣的過程會不停重復。
就在這時。
門口保安的頭頂有著一道金屬光影出現,突然被某種利器貫穿…寒氣入體配合妖刀的詛咒,瞬間將其秒殺。
斬殺完畢的一瞬間。
妖刀被猛地扔出,尾端帶有一絲詛咒氣息的牽引,讓妖刀鎖定目標,筆直飛出。
剛好在腦袋伸出而卡主電梯門的一瞬間,由太陽穴貫穿。
雙殺!
米婭一招手,已認主的妖刀立即由一縷詛咒氣息牽引,在空中旋轉好幾圈后,直接飛回米婭的手中。
“這些怪談會不會太簡單了一點?”
米婭對于自己輕松1V2的結果,有所懷疑。
“不是簡單…”韓東眉心的小魔眼睜開,上下審視著這棟大樓,“或許這棟寫字樓本身就對應著一處大型怪談。
你殺死的保安與電梯門口夾腦袋的青年,氣息都一樣。
死后即便大部分身軀被寒氣凍結,但依舊有小部分氣息,融回這棟大樓…他們本就是這里的一小部分而已。”
這一句話讓米婭渾身一顫,長出大量蜘蛛復眼,立即對四周進行觀察。
“不用緊張…暫時一切正常。”
韓東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一切。
‘兩人’被米婭殺后,寫字樓的整體氣息不曾發生過變化,給人一種中立的感覺。
更重要的一點。
韓東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里,正是因線索給出在當前時間段(PM5:007:30),深淵公廁與這棟大樓的第13層衛生間相互融合,概率高達71。
然而,怪談與怪談間容易起沖突。
但公廁卻能安然出現在這棟寫字樓中,一定程度說明,寫字樓本身也有可能與啊哈先生一樣,屬于中立的存在。
不過,這一切都是韓東的推測,不一定對。
這棟大樓的電力自足供應,電梯都可乘坐。
不過,‘電梯殺’的場景在恐怖片里太過常見,韓東還是選擇了走樓梯…然而,在樓梯間走了起碼超過20層,樓道間的標記依舊是1。
“逼著我們坐電梯嗎?”
當韓東無奈而從安全通道走出時。
不知何時,一位年輕美麗的電梯乘務員已守在一道整潔敞亮的電梯門口,等待著一行人的進入。
只是這位乘務員的指甲似乎好幾年沒有修剪過,長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