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又如何?”蛇妖有種不妙的感覺。
顧長依面無表情,“所以為了讓這個傳言不被打破,你只有死路一條。”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蛇妖慌了,“為了不打破傳言就要殺了我?這個傳言就有這么重要嗎!”
顧長依執劍緩步上前,“重要。”
“為、為什么!?”蛇妖拖著受傷沉重的身軀困難的后退,他心里要抓狂了。
顧長依的眼睛如春日里還未融化的暖雪,帶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凌冽,清冷的身影也仿佛與天地相融,他說:“因為聽起來很帥。”
蛇妖:“…”
沒有人告訴他這個仙宗的宗主是個神經病啊!
不對,知道顧長依是神經病的妖都死了,當然也就不會有人告訴蛇妖顧長依是個神經病了!
眼見顧長依手中長劍一動,蛇妖閉上眼睛,心道自己果然是就要交代在這個神經病手里了,他想到了自己活了這么久也沒找條母蛇生枚蛋,不由得就更悔了!
時間過去了兩秒。
沒有等到痛感的蛇妖睜開眼,卻見那長劍離自己的臉只有一寸的距離,長劍如同遇到了一道屏障一樣被擋了下來,空氣里隱約傳來了女子的芳香,蛇妖遵從敏感的嗅覺轉過頭看去,見到的是一道站在暗處的窈窕身影。
他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個女人!
“上官墨?”
蛇妖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此時此刻,這簡直是他聽到的最動聽的聲音了!
白酒緩步從暗處走出來,她看著受了傷倒在地上的男人,這個男人確實是有著一張上官墨的臉,但他眼里的陌生很明顯的表現出了他不認識她,她沉吟了一會兒,“你不是上官墨?”
“姑娘想叫我上官墨,那我就是上官墨!”蛇妖爬到白酒身后,狗腿子般的說道:“只要姑娘救我,別說上官墨了,叫我上官白都行!”
白酒無言。
“你是魔。”
她忽然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冰冷的聲音,遂抬眸看向前方,待看清面前男人的容貌,她神色一頓。
這個白衣男人有著一雙令她熟悉的桃花眼,也有著她曾伸手碰觸過的鼻尖,更有著曾吻過她不知道有多少次的薄唇…她可以肯定這張臉是她無比熟悉的那那一張臉。
“長依?”
他眉間一蹙,想來是不喜歡她的這個稱呼。
白酒回過神來,這個男人雖然有著和小鯉魚一模一樣的臉,但他氣質薄涼,眸中冷凝,與時而天真,時而妖嬈的小鯉魚完全不一樣。
“數千年前魔界便與仙宗有過協議,魔界之人不會來到人間,你違反了協議。”顧長依周身散出冷氣與殺氣,空氣里彌漫著一股令人不適的低氣壓。
白酒退后一步,“我不想和你打架。”
就連剛剛會出手救了那條蛇妖,也是因為她看到了上官墨的臉,可不代表她想和這個白衣男人作對,更何況看著他這張臉,她也下不去手。
但顧長依不會因為她不想打架就停手,一呼吸間的功夫,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白酒側身躲過他的長劍,擦身而過的瞬間,一只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
顧長依神色一滯。
已然飛身退開三步之遠的白酒嘆道:“果然不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