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嫁給了江羨魚,但白酒的身份確實不低,她被打了,即使打她的人是她的丈夫,那也不是件小事。
于是二少夫人被二少爺打了的消息在下人間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去了大將軍那里。
江流接到消息匆匆而來的時候,就見白酒臉色蒼白的捂著胸口跌坐在地,她臉上淚痕未干,眼簾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只見淚水又順著臉頰流下來,她顫抖的手想拭去臉上的淚水,但又怕惹身前的男人更加生氣,她小心的瞧了他一眼,畏縮著又把手收了回去。
就連哭聲,也是壓抑著的。
小秀正手忙腳亂的安撫著自家小姐,不時還用憤怒的目光瞪江羨魚幾眼。
江羨魚接受著下人投來的不好的目光,他心底里憋著一口氣,“白酒,你在裝什么?”
“我…我…”白酒哽咽著說出這兩個字,眼角的余光已經瞥到了出現在門口的男人,于是,她欲語還休的偏過臉去,似是有些話難以啟齒。
“白酒!”江羨魚就算有再好的修養,此刻也被裝瘋賣傻的白酒消耗殆盡了,他怒而往前一步,“你演這一出戲,到底是有何目的?”
白酒害怕的身子一顫。
“白酒!”
江羨魚正欲再往前一步,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搭上了他的右肩,江羨魚一頓,回頭看去。
不知何時出現的江流沉著臉,“你對一個弱女子如此步步緊逼,我倒想問問,你有什么目的?”
聞言,江羨魚有一瞬的意外,隨即,他道:“父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不是我看到的這樣,那又是哪樣?”
眼前之景,任誰看了也會相信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被丈夫打倒在地,而現在,這個女子正傷心欲絕,她的丈夫卻是還在咄咄逼人,不肯輕易放過她。
江羨魚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對自己不利,他只得解釋,“我沒有打她。”
“不是你打的,那是誰打的我家小姐?”小秀忍不住生氣的說道:“難不成是我家小姐自己打了自己嗎?”
江羨魚:“就是她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此話一出,旁的下人看他的目光都變成了難以置信。
白酒也是哭聲一停,她抬臉,淚眼朦朧的看著江羨魚,帶著哭腔的聲音顫抖的問:“你說…是我自己打了我自己一巴掌?”
她的兩只手都緊緊的揪著胸口處的衣裳,她的心絞痛時常都會犯,此時此刻,臉色蒼白的她可見是又心痛的厲害了。
江羨魚眉間緊蹙,清俊的面容上有著藏不住的怒氣,“白酒,你敢對天發誓,這巴掌不是你自己打的嗎?”
“好…好…好…”白酒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她捂著胸口的手指節泛白,全身都在微微顫抖,最后咬著唇,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我自己想不開打了我自己一巴掌,你江羨魚沒有碰我一根汗毛,一切都只是因為我瘋了,錯的只有我…”
“父親,你聽到了,這件事與我并無關…”
江羨魚一句話未說完,眨眼間他的身體已經飛出了房間,又重重的落在了房外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