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如今太子出走、妖師背棄的黑暗時刻,妖庭之中人心惶惶,若不是白澤等人穩住人心,只怕早已分崩離析。
也因此,即便是眾人都知道這帝俊是假,也還忍不住地懷念著,期盼著。
妖庭,現在急需要一面旗幟,一面可以引領他們往前走的旗幟。
曾經他們以為這面旗幟是大日如來,后來又覺得可以是妖師鯤鵬,但最終這二者全都背棄了妖庭,著實讓人失望。
而這假帝俊的出現,竟然反倒是給了他們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
然而,對于這一切,武吉全都不知道。
等他醒過來之時,發現東華真人的純陽元神依舊還沒能修養完全,畢竟他可是肉身被毀、根基全無,又接著被三位準圣榨取了好幾次的法力,可謂是元氣大傷。
即便是有著扶桑木的幫助,要想補足根基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而這些日子里,龍須虎則是帶著小荷姑娘在瀛洲島上玩得挺開心。
脫離了西王母控制的小荷姑娘明顯氣色好了許多,而且不必再接受那玉醴泉的灌注之后,她身上因為陰氣郁結過多而,導致的頭疼之癥也已經消失。
只是這瀛洲島上聚集的陽氣實在過于炙熱,對她這純陰女仙而言確實是有些難受了。
“師兄你看,咱們能不能先把小荷姑娘帶離瀛洲島?”
龍須虎和小荷姑娘玩得感情極好,每次看到她因陽氣沖突而面上露出難受表情時,就不由得有些心疼。
現在武吉緩醒過來,他這才好意思開口說離開的事情。
武吉算了算,這純陽元神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完全,繼續在這里等下去確實是有些枯燥,不如出去走走看看也好。
如今東海之上的準圣全都已經撤走,以他和龍須虎的法力,要想護住這么個小姑娘倒也不算太難。
“也好,咱們去看看卞莊那小子現在到底在干什么。”
武吉一點頭,小荷姑娘立刻高興地叫了起來。
“好耶!”
這一叫,她身上的法力流轉,立刻讓武吉看出了端倪。
“你把太清一脈的道法傳給他了?”
武吉回頭問龍須虎。
“嘿嘿,師兄她連點道法都不會,飛都飛不利索,我干脆就教了他兩手。”
龍須虎不好意思撓撓頭,他教的時候倒是痛快,但轉頭一想,這就涉及到了道傳的問題,他這么做確實有些不對,因此他這才不敢再教下去,就是等武吉今天怎么看。
武吉有什么好說的,這小荷姑娘原先是被西王母圈養起來,可謂是半點道法都不曾教過,純粹是靠本能這才化得形。
而且武吉現在已經知道她日后與太清一脈有緣,教她太清道法本身就是武吉計劃之內的事情。
武吉回頭看著小荷姑娘,她此時縮著腦袋一臉擔心的樣子,活像只膽小的鴕鳥,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行了,我本來也有這個打算,既然你先教了,倒是省了我的事。”
武吉金口一開,龍須虎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有扶桑木老者看著,武吉自然不必擔心東華真人的事情。
除非…這老頭又想出什么花花腸子,故意將純陽元神擺在危險的境地。
“走!”
一道雷光閃爍,武吉帶著龍須虎和小荷姑娘直接先出了這瀛洲島,然后直奔東海岸邊那天庭的兵營。
沒了眾多妖神的出手,妖庭的勢力也漸漸撤出這東海,按理來說天庭大軍應該是一路勢如破竹,迅速將東海收復才是。
武吉認準那“卞”字旗,直接飛入了卞莊的營帳之中。
“小老爺!”
卞莊甲胄在身不便行禮,但一看是武吉進來趕緊站起身來拱手相迎。
“你倒是挺適合披甲上陣的。”
武吉上下打量了一番卞莊此時的裝扮,原先一起在兜率宮時,卞莊就不太喜歡穿道袍,向來以一身便衣打扮示人。
太清一脈也向來不拘禮法,因此武吉也不去說他。
而且他這么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叫他穿寡淡的道袍,著實是有些不倫不類。
可如今銀白盔甲穿在身上,卞莊立刻就換了一副精神面貌,顯得高大威武了許多,儼然是一副戰場猛將的樣子。
“嘿嘿。”
卞莊笑著撓撓頭,他倒不是羞澀,這貨哪里會懂得羞澀二字怎么寫?純粹是因為得了武吉這一聲夸獎,心里有些得意 “承蒙小老爺照顧,還是在軍營我比較呆得慣。”
“那改天我去玉帝那邊幫你求個元帥,你看好不好啊?”
武吉看他這幅模樣,半開玩笑的打趣道。
“那當然是最好!”
卞莊一聽立刻喜上眉梢,拍著胸脯跟武吉保證 “不是我吹,這什么太歲部的眾神,法力倒是比我高,可領軍打仗全是一般貨色。”(、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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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吉點點頭,知道他這不是在吹牛。
他混在妖庭大軍之時,就已經聽過這“卞”字旗的厲害。
有道是從敵人那里獲得的夸贊才是最真切的評價,天庭諸路人馬之中,唯有他這一支戰績最為突出,顯然是因為卞莊的能耐過人。
憑他這身能耐,武吉去找玉帝求個什么元帥倒也不難…
只是日后他別后悔了就行。
“行了,我看看你的修為有何長進。”
武吉仔細檢查了一番,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大劫之中好修行,混得氣運才是最好的靈丹妙藥。
這卞莊剛剛來找他報到之時,還只是一介散仙而已,如今眼看就要突破到真仙的境界,足足跨越了近兩個大境界,著實是進步不小。
如此一來武吉也就放心了。
這都是他的人,他當然要多關心些,可不能學闡教中人那樣,從上而下地勾心斗角同門相殘,最后落得個里外不是人。
卞莊的事情問得差不多了,武吉緊接著開口問那天庭行軍之事 “為何如今妖庭大軍已經全數退去,但卻遲遲不見你們有所動靜?”
“這…”
這問題一問出來,卞莊臉上的表情當即變得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