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白芷的日子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本來是該享受這樣沒有人打擾的日子的,可是她卻莫名的有些不安,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一樣,讓人惶恐。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的。
在快要下班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段行舟的電話。
“白芷,我哥住院了。”
也顧不得場合,白芷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怎么了?”
“下午才開完會,還沒回辦公室,暈倒了,送到醫院,說是疲勞過度。”段行舟輕嘆一聲,“這段時間他拼了命的工作,連續幾天都沒有回家了,累了在辦公室里休息,這么多年了,我還從來沒有見他這樣過。”
白芷走出辦公室,靠在走廊的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打這個電話給你也沒有別的意思,是想讓你來看看他,當然,你也可能是不想來,但我想在這個時候他最想見到的應該是你。”
白芷吸了吸鼻子,顫聲問道:“那他現在怎么樣了?”
“還沒醒呢。”
“我會去看他的,他在哪個醫院?”
“陸軍總院。”
“我,我馬過去,謝謝你告訴我。”
白芷掛斷電話,又抹了眼淚,然后回了辦公室,跟領導打了個招呼,提前出來。
白芷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去了之前段行之帶她去過的那個藥膳館,點了一點養胃的粥和湯,裝在新買的保溫壺里,然后才打車去了陸軍總院。
到那里很快找到了段行之所有的病房。
病房的門關著,白芷輕輕的敲了兩下。
段行舟從里面把門打開,“來了?”
白芷點頭,進了病房,往里間看了一眼,也沒看到什么,便壓低了聲音問道:“他醒了嗎?”
“醒了,進去吧。”
白芷抿了抿嘴,在里間的門口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屋里還有段行森在,白芷跟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你怎么來了?”段行之看著她,開口問道,然后又將頭轉向段行舟,“一定是你告訴她的,對不對?”
段行舟輕咳一聲,“那個…你們先聊,我和老二出去抽根煙。”
兩個人都是有眼力見的,見這里沒他們什么事兒了,一起出去了。
白芷走到他床邊,將保溫壺放到床頭柜,“我都行段行舟說了,你怎么這么不惜自己的身體呢?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段行之本來想伸手捏捏眉心的,可一抬手發現自己的手扎了針頭,只得換了另外一只手。
“沒什么事,休息一下好了。”
白芷拉著椅子坐下來,“我去藥膳館買了雞湯和粥,你先把粥喝了吧,然后再喝雞湯。”
她把粥拿出來,拿著勺子攪了攪,本來是想扶他起來讓他自己吃,但看到現在這個樣子,只能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吃點吧。”
段行之用手撐著坐起來一些,白芷見狀趕緊把東西放下,扶了他一把,又將枕頭墊好。
“你…是不是因為生我的氣才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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