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寒冷的新年,眾妃嬪的心一如寒冷,咸豐的帝心卻在璹貴人故縱的撩撥下,反而激發出狂之火、征服之。
而咸豐的火,似乎是奪取了后宮的溫度而升騰,他的心越是火,妃嬪們越是寒涼。
請安之后,妃嬪相聚在一起,難免要說叨說叨,或譏諷,或嘲笑,或愁苦,或嫉妒。
云妃的脾氣最是剛烈,沒說幾句,就已經諷刺開了“明明都已經被皇上臨幸好幾回了,連孩子都懷上了,裝什么貞潔烈女啊jiàn)人就是矯,慣會裝模作樣勾引皇上。”
青菀聽得以激靈,這語氣、這腔調,這臺詞,你是被華妃附體了嗎 麗妃嘆息道“璹嬪如此得寵,實在叫人心驚,不過咱們做妃嬪的,侍奉君上,溫柔順從才是正理,璹嬪再怎么矯,終究還是要順從的。”
蘭嬪氣不過,小聲啐道“狐媚子就是狐媚子,慣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勾引皇上。”
盡管昔妃嬪們與蘭嬪爭寵,不喜蘭嬪的為人,但是此刻這句卻說進她們心坎里去了。
皇后見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越說越難聽,越說酸味越大,便呵斥了一聲。
一眾妃嬪們只好閉上嘴,不再談論,可心里仍是嫉妒得咬牙切齒的。
漸漸地,過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璹嬪的故縱之計到了收網之時,元宵過后,她便接納了咸豐的認清,當晚就讓咸豐睡了她。
之后一個月,除了皇后每個月固有的兩次侍寢,還有云妃、麗妃、蘭嬪這幾個昔舊寵侍寢一次,其余的夜晚都是璹嬪的。
恩寵如此之深,別說是蘭嬪,即便是上一任皇帝道光最寵的貴妃,也就是咸豐的生母孝皇后,也是望塵莫及。
就在璹嬪盛寵之時,后宮漸漸傳出流言,說蘭嬪的前生并非董鄂妃,璹嬪才是真正的董鄂妃轉世。
流言一出來,徐福海就跟火燒股似的,立刻跑進來稟報。
青菀登時怒目圓瞪“怎么會這樣”
徐福海驚慌道“太后,流言都傳遍了,說蘭嬪不是董鄂妃,璹嬪才是,眼下璹嬪如此得寵,正應了流言。”
青菀咬牙切齒道“必定是蘭嬪叫人散步的,這次哀家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只想著利用璹嬪打壓蘭嬪,卻沒想到這個jiàn)人如此狡猾,居然懂得順水推舟,利用璹嬪得寵,反潑臟水到她上,自己趁機脫。”
蘇嬤嬤忙道“太后,那現在怎么辦啊咱們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把董鄂妃轉世的帽子扣在蘭嬪頭上,她卻拿璹嬪來頂缸,如今璹嬪得寵已經惹得后宮上下怨聲載道了,要是再多一個董鄂妃轉世的帽子,豈不是更招人恨”
青菀森冷道“眼下如此,哀家一時之間也難以轉圜,好在璹嬪已經得寵,盛寵不斷,蘭嬪不會甘心她獨霸皇帝恩寵的咱們且等著看好戲吧,鷸蚌相爭,哀家再來漁人得利。”
說著,青菀轉頭對李蓮英道“小李子,這一次要看你的了。”
李蓮英詭異地笑了“請太后放心,奴才會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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