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現在的情況,不能激動,易小姐和先生交談時,語氣盡量溫和,不要讓他情緒失控。”
醫生叮囑完便離開。
易傾傾摘下白色口罩后,將臉上的仿真面具撕下,露出真容。
白澤洋渾濁的雙眼剎那啜滿淚水。
抬了幾次手,才成功將臉上的氧氣置取下,嘴唇動好一會,才艱難說出兩個字,“女兒…”
情況比昨天視頻時還要差。
易傾傾面無表情從旁邊的醫藥推車上取過一把錚亮的手術刀。
白澤洋眼睛瞪大,不可思義的望著易傾傾。
站在透明玻璃前的赫連霆,看到這一幕,心緊揪,她要放血為白澤洋續命!
即使多活一天,也會不惜一切去爭取!
易傾傾從白澤洋的反應猜出他現在內心的想法,定是以為她想殺他!
摘下左手手套,手術刀往掌心一劃。
血水流出的同時一股異香彌漫開。
眼都不眨將手握成拳,把鮮血滴入白澤洋嘴里。
白澤洋立即將嘴唇閉緊。
“別緊張,我不會殺你,血能為你續命。”
易傾傾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我母親來自異域,既然你做過dna鑒定,我身上流著你的血,我的秘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白澤洋盡全力抓住易傾傾的手,斷斷續續說,“沒用的,太晚了,不要浪費你的血…你能有這份心,爸爸很高興…”
易傾傾捏住白澤洋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口,好讓血一滴不漏流進嘴里。
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放血只想讓你多活一會,有時間告訴我,二十年前到底發生過什么!”
慢性毒更可怕,中毒后身體不會有異常,更何況是白夜爵下的,一旦毒發,基本沒有救的可能。
只能盼睜睜看著生命走向終點。
他或許清楚這一點,也或許并不知她的血能解百毒,因而沒有讓老管家求血。
已經油盡燈枯,能做的,只有盡可能的多爭取一些時間。
白澤洋的情況非常不樂觀,易傾傾擔心他很快會死,感覺差不多才松開手,用碘伏處理刀口,消毒紗布緊緊按住止血。
然后靜靜坐在椅子上,等他緩和。
玻璃墻外的赫連霆非常心疼,一個多月,傾傾三次劃破手心放血,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補回來。
白澤洋被迫喝“解藥”,一會,說話連喘帶咳的情況有所好轉。
易傾傾手心的血也止住。
空氣里,消毒水的味道被異香掩蓋。
白澤洋靜靜凝著易傾傾,如同回光返照,想把她的樣子牢牢記在心里。
嘴唇動了動,唱起歌來,“沙漠里走來一個美麗的姑娘啊,美麗的姑娘,小伙子們都喜歡她…”
邊唱邊流淚。
易傾傾腦海里呈現夢里的場景,兩個少年和一個少女,從沙漠里走來。
白澤洋哼唱一會,臉上露出柔和的神色,“那一年,我和永賢隨考古隊到異域,一場突如其來的沙塵暴,我們和考古隊走散了,缺水少糧迷路,就在我們等死時,一個穿著紫色紗裙的美麗少女,騎著白色駱駝出現。”
隱婚小嬌妻:霆爺,請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