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抿嘴,還是有些擔憂。
“年姨,義父他對阿戰是不是好過頭了,竟然這么容易就將解藥給了出去。”
她很害怕,有一天義父也會將阿戰中毒的事告訴戰牧擎。
就算她的身份曝光,可只要阿戰不知道當年的事,念著她是他母親,頂多不認自己。
可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染上病毒的,他不僅不會認自己,還會恨死自己。
她不能讓阿戰恨她,不能!
“夫人,現在怎么辦?”年姨輕聲開口,“我聽說,羅老先生的老年癡呆越來越嚴重了,到時候他說的話應該沒人相信。”
霍夫人搖頭:“阿戰不是別人,只要他懷疑的事,無論怎么他都會查到底。”
而且的病毒,全世界一共就沒幾個人有。
他很容易就能查到她身上。
“年姨。”霍夫人抬眸看向老婦人,眼睛紅紅的,“我有些后悔了,當年不應該將阿戰作為報仇的工具。”
年姨微微蹙眉,握住霍夫人的手,輕聲開口:“夫人,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讓三少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還要做好兩手準備,瞞住病毒的事。”
“可是…”霍夫人頭疼,“司念拿了我的血樣,她這次帶阿戰回去一定會做比對。到時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瞞不住的!
“那夫人要好好想想,怎么處理這件事。”
年姨眼底飄過一抹狠厲,看得霍夫人毛骨悚然。
當初霍夫人是年姨救起來的,所以這么多年,一直跟在霍夫人身邊。
“你是讓我處理掉司念?”霍夫人蹙眉,“不行,司念對阿戰很重要。司念如果出事,阿戰也不會好過的。”
“那你想想三少爺沖到你面前,兇神惡煞質問你的場景,能不能接受?”
霍夫人沉默了:“司念肚子里還有阿戰的孩子,年姨,我下不了手。”
有孩子…
年姨眉頭一皺,畢竟沒有真的心狠手辣,想了一會兒便聽見霍夫人輕聲開口:“或許我們可以用別的方法讓司念忘記這件事。”
別的方法?
霍夫人跟年姨對視一眼,兩人目光深邃了幾分。
戰牧庭終于說服了醫生回意大利,聽說司念跟戰牧擎也要回,兩幫人在飛機上相遇。
戰牧水臉色好像更難看了,被戰牧庭摟在懷里,連頭都沒精力抬。
“大哥,大嫂沒事吧?”
戰牧庭摟緊戰牧水,疲憊的搖頭:“沒事。”
在英國這兩晚,她每天晚上做噩夢,醒來之后便悄悄一個人躲起來哭。
好幾次,他都是在浴室找到渾身濕透的她。
戰牧庭不明白,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為什么就成了她心里解不開的結?
“嗯。”司念看戰牧水的狀態不好,只好讓他們先坐下。
自己轉過頭看著戰牧擎,輕聲開口:“還疼?”
她指的是注射解藥的傷口。
戰牧擎睡意已經上來,眼睛紅紅的點頭。
醫生說兩個小時后會陷入沉睡,大概是下飛機回到古堡的時間。
見他皺眉,司念立刻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抱住他的手臂,柔聲呢喃:“還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