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筆記本,戰牧水微微一笑,笑容里盡是苦澀。
沉默幾秒,她蔥白的小手突然撫上筆記本,劃過紙上的每一個字。
見字如見人!
她以為六年的時間,她對戰牧庭已經足夠死心了。
可失憶這段時間,她放任自己沉淪,明明就是割舍不掉他。
戰牧水深吸一口氣,臉上染著悲傷之色,滾燙的液體順著眼角慢慢滑落:“”戰牧庭,救你出來我們就兩清了。”
殺父之仇,見死不救,都一筆勾銷了!
房門推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三哥!”
戰牧水將筆記本蓋上,輕聲開口。
她能騙過雪芙兒,一定騙不了戰牧擎。
聽她叫自己三哥,戰牧擎黑眸一瞇,透著幾分危險:“你早就恢復記憶了!”
至少是在答應放監聽器之前就想起來了!
戰牧水將筆記本蓋上,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看向戰牧擎:“三哥,別告訴他!”
她跟戰牧庭,這輩子到底誰欠誰的,已經算不清了。
“老頭子死之前說了一番話,老頭子是起了殺心,可老頭子還沒來得及動手,你父親便自殺了。”
戰牧水猛地抬眸,世界觀完全翻新了,“不是戰北殺了我父親?”
“不是!”戰牧擎面無表情的開口,知道她不信,繼續開口:“我對老頭子的恨意,一點都不比你少。所以,我沒必要給老頭子說話。我只是將親耳聽到的內容告訴你,信與不信,你自己拿捏。”
“為什么…”戰牧水被震驚到了,“我父親為什么要自殺?”
有她在,父親怎么舍得自殺!
“因為心死了。”戰牧擎鎮定自若,像是在講故事,“你母親死了,他的心也死了。還有…他對我母親有愧疚感。”
“愧疚感?”戰牧水睫毛上掛著淚滴,“三哥,我父親的為人我知道,我不相信他會跟你母親…”
戰牧擎劍眉一挑,“一樣,我信我的母親。所以,陷害她們的兇手我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誰?”
“雪芙兒!”戰牧擎目光冷下來,“是雪芙兒使了手段陷害了你母親與我母親。你若是不信,明天會給你答案。”
戰牧水完全愣在原地,她了解戰牧擎,他不可能會為戰老開脫。
所以,真的是雪芙兒在背后動手腳。
害死了戰牧擎的母親,讓自己的父親被戰老逼上絕路…
戰牧水目光顫了顫,抬腳就準備往外走,卻被戰牧擎一把抓住。
“你想做什么?”戰牧擎黑眸一瞇,低啞著嗓音開口。
“揭穿雪芙兒,救戰牧庭出來。”戰牧水咳嗽了幾分,臉色格外蒼白,“三哥,雪芙兒想讓我殺了戰牧庭。而你,想掌握雪芙兒殺人的證據,是這樣么?”
所以,她是那個最關鍵的人!
真正的仇人在身邊這么多年她經三不知道…
戰牧擎俊臉冷冽,目光幽深難測:“沒有證據,你去找她做什么??”
“當然是答應雪芙兒的要求。”戰牧水抿著粉唇,猩紅著眼,一字一句的開口:“我會拿到雪芙兒殺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