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時諾:“不負責任?不,你錯了,這個孩子,不管他是畸形、傻子、低能兒、還是四肢不全,我都會生下他!我是他的母親,是我的失誤才讓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就算他是傻子,我也沒有權利抹殺他。”
聞言,時諾不由得更加擔心了。
意思是,就算孩子真的存在健康問題,她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
“慕晚,你…”
“時諾。”不等他繼續說,她忽然沉聲開口:“我很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也很感激你讓這個孩子平安無事,但是,孩子是我的,你,沒有任何權利幫我做決定。”
說完,她不再理會眼前的兩個男人,轉徑直向著臥室走去。
時諾眉宇間因擔心而漸漸攏成了一個‘川’字。
他早該想到的,以她的固執的格,不管是任何原因她都會一意孤行的生下這個孩子。
可若繼續妊娠,她會死啊,她就真的一點都不惜自己的命嗎?
就因為肚子里懷著顧霆淵的孩子?
為他做到如此地步,真的值得嗎?
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時諾忽然在心里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半月后,顧霆淵出院。
據他現在所掌握的消息,那天只有一輛黑色越野車經過了通往湳山軍區的那條主路,后經查證,對于車主的名字他雖然不熟悉,但那名字卻和時諾有關。
所以,會接走慕晚的人極有可能是時諾。
大半月過去了,對于始終沒有慕晚消息的安蓉兮在這段時也是寢食難安。
她已經從兒子那里知道了慕晚三年前對她丈夫‘見死不救’的真正原因了,才發現這三年來,她一直背負著這份內疚和痛苦而活著,一邊還要承受著他們對她的誤解。
她甚至有些后悔那天居然沒有聽慕晚的解釋。
現在想想,那天慕晚確實極力的想要解釋什么,可因為自己當時緒失控,所以制止了她解釋的聲音,想到這里,安蓉兮便有些懊悔不已。
如果那時候她知道了真相,或許也就沒有現在她對兒子的誤解了。
沒有誤解,她就不會含恨離開。
想到兒子派出去的人已經尋找了她大半個月,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安蓉兮一顆心更加彷徨不安。
主要慕晚下落不明,加上剛剛小產,她的體一定虛弱極了,旁是否有人照顧著她呢?
越想,安蓉兮一顆心就越是無法安靜下來。
站在庭院里陷入沉思的她,抬目向著玄關門口望去,此時小碧已經收拾好最后一個行李箱來到她面前了。
阿輝將東西塞進后備箱。
“夫人,已經收拾妥當,可以出發了。”
看著小碧,安蓉兮點了點頭。
說起來,這棟宅子她也住了幾十年了,這突然就搬出去,還怪不舍的。
阿輝恭敬的為她拉開車門,安蓉兮依依不舍的再次看了眼住了幾十年的宅子,接著轉就要進入黑色勞斯萊斯。
“蓉兮。”
這時,一道低沉渾厚的嗓音傳來,讓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