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跑了?思思,你做了什么?”那端問。
小顧思菡一臉的無辜,“媽咪,相信我,我什么都沒有做,是爹地自己太菜了。”
“顧思菡!”
“媽咪,你為了你老公兇你的小可愛哦。”
那端無語片刻,“思思,不許欺負你爹地,媽咪明天就回去哦。”
“恩好噠,媽咪么么。”小顧思菡送給媽咪一個安慰的香吻。
村長準備了晚宴,但是顧墨寒推拒了,沒參加。
麗島沒有開發,所以也沒有酒店,村長將顧墨寒帶到了一個三間屋的民房里,“顧總,島上條件簡陋,只能委屈你先住在這里了,這是島上最好的民舍了,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村長說話小心謹慎了一些,因為所有人都發現這男人從貝殼小屋出來后,一身的寒霜戾氣。
大家小心做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就怕惹這個男人不開心。
顧墨寒抿了一下薄唇,“安排一下,我想盡快跟那個住戶談判。”
“顧總,那個住戶外出了,明天才可以回來。”
顧墨寒迅速蹙起了劍眉,一個深沉不悅的目光向村長掃了過去。
嚴冬發難道,“村長,我們總裁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計費的,那個住戶不同意搬離,擱淺我們整個開發項目不談,她想跟我們總裁談,總裁也來了,沒想到現在她竟然外出了,這是什么意思?”
村長冷汗涔涔,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我也不知道啊…顧總,這個民舍就是那個住戶的,你先暫且住一晚,等到明天再說吧…”
“村長。”
“算了,”顧墨寒開口打斷了嚴冬的話,“就等到明天吧,你們先回去,我要休息了。”
“是。”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顧墨寒進了民舎,這是一個三間小屋,屋子里被打灑的纖塵不染。
他推開了一個東邊的房間門,這個房間入眼都是粉黃藍色,春意盎然,里面的東西都是一大一小兩樣的,比如牙刷,杯子,而且都是少女卡哇伊的,像是一對母女住的。
想來應該是這對住戶的妻子和女兒。
顧墨寒來到了西邊的房間,西廂房被收拾過了,里面清一色的干凈男士用品,像是為了迎接他來的。
他進了沐浴間沖了一個冷水澡,然后上床睡覺。
被子上一股清香。
跟那個貝殼小屋里的香氣一模一樣。
唐沫兒身上的。
顧墨寒閉了閉眼,今天他滿懷希望卻被一盆冷水澆滅,心里已經木然成灰了。
他深知,她不會回來了。
但是,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好像充斥著她身上的香氣。
就連這個民舎,這個被子里都充斥著她身上的味道。
他很快就入睡了,做了夢。
夢里回到了三年前,他和她的最后一次見面,在a國的寒山苑里,那個房間,那個沐浴間,她給他搓背。
他抱著她柔糯的身體,吻她的紅唇,呼吸急促,滿腦子都叫囂著要她。
想要她。
但是她不給,還張嘴咬下了他的唇。
后來他才知道她是故意使壞,故意不給的,男人念念得不到的,會銘記一輩子。
她故意不跟他纏綿,吊著他。
沫兒。
沫兒!
顧墨寒倏然睜開了眼,醒了。
這里不是帝都顧家,他一睜眼是黑的,而這個房間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很溫暖。
他竟然忘了吃安眠藥。
他不吃安眠藥就會睡不著的,現在奇怪的是,在這里他不吃安眠藥竟然睡著了。
顧墨寒動了動,才發現自己體溫灼人,喉頭像滾過的火炭。
他想起身,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褲子…濕了。
幾秒后,顧墨寒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俊臉,心里低咒,侍t!
他竟然在這里做了春夢,還把持不住了。
顧墨寒喘著胸膛盯著屋頂,自從來了這里,他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掀開被子,幸運的是他沒有弄臟被子。
這里畢竟不是他的房間,弄臟被子多少會難堪。
他又去沐浴間里沖了一個冷水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重新回到了床上。
他以為睡不著了,但是很快又入了眠。
顧墨寒再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晨曦已經透過窗幔掃了進來。
這三年,他第一次起的這么晚。
昨天晚上濕了一次后,他一夜無夢,很是好眠。
太奇怪了。
顧墨寒進行了洗漱,打開門的時候,嚴冬和村長也來了,一起吃了早餐。
“村長,第二天已經到了,那個住戶也應該回來了吧?”嚴冬問。
村長迅速拿出了手機,“稍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村長撥出了電話,很明顯那端也接通了,不知道那端說了什么,村長連連點頭。
“顧總,那個住戶要下午才回來,請你再等一等。”村長堆笑道。
顧墨寒掀著英俊的眼瞼淡淡看了村長一眼,似乎已經猜到了。
“嚴秘書。”
“是,總裁。”
顧墨寒面無表情的開腔,“下午三點,準時離開。”
下午三點到了,那個住戶還沒有回來。
顧墨寒披上了大衣,開發項目的高層們浩浩蕩蕩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準備上專機。
村長急忙忙的跟在后面,“顧總,那個住戶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嚴冬迅速將村長擋了,“村長,你們沒有談判的誠意,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和當地政府溝通,按法律辦事,我們不會強拆,但如果我們放棄這個島,除了那個住戶,你們每家要賠償我們十倍的違約金,也不多,一家幾千萬。”
村長的臉色“刷”一下全白了。
顧墨寒已經上了臺階,剪裁如刀鋒的西褲邁出凌厲的腿風,他進了機艙。
頭也沒回的走了。
這時,耳畔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入骨的柔糯嗓音,“顧先生,請留步!”
這道聲音…
嚴冬一驚,迅速抬眸,等他看清來人時,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唐…唐沫兒?
唐沫兒回來了!
顧墨寒的腳步倏然一滯,腳下有千金重,再也邁開不了半步。他來了這個島所有的異樣,此刻豁然開明。
她在。
她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