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太,我可是夫人派來的人,給少爺生孩子的,你有什么權利趕我走?夫人等著臍帶血救安安小姐,你自己不能生,還不讓少爺跟我生,你的心真的好自私好惡毒啊!”靈靈說道。
唐沫兒垂在身側的兩只小手緊緊的拽成了拳,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對她進行道德綁架?
顧先生是她的,她就是不許他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滾!”唐沫兒拔開細腿走上前,伸出纖白的小手去扯靈靈。
靈靈也不是吃素的,她仗著有霍艷梅給她撐腰,還看唐沫兒現在就是一個瞎子,她當即撈起衣袖就扯住了唐沫兒長長的秀發,“顧太太,你就生氣嫉妒吧,我比你年輕,比你身材好,臉蛋也是照著你的樣子整的,你有的我都有,等我跟少爺滾了床單,懷了兒子,我就母憑子貴,要當上少奶奶了,到時少爺會一腳踢開你的!”
被扯住了秀發,唐沫兒迅速掐了靈靈一把,“你根本就不配!”
被掐到的靈靈尖叫了一聲,她沒想到這個小瞎子打起架來還挺厲害的。
靈靈用力的扯住唐沫兒的秀發,將她的小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
“轟”一聲,唐沫兒被撞的頭暈眼花,耳邊像是呼嘯而過的火車聲,她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其實這不是她的戰斗里,沒瞎沒中毒之前,她收拾一個小賤人還是搓搓有余的。
但是現在她根本就打不過別人。
她想將這個靈靈從她的床上趕下去,她不要親手將顧先生送給別的女人!
可是…
這時鼻翼里熱熱的,有兩行熱血流了出來。
她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血。
靈靈第一次看見別人流這么多的鼻血,那鮮麗的血液從唐沫兒秀瓊的鼻翼里流了出來,像小溪一樣,止也止不住。
唐沫兒伸出纖白的小手去摸,她用手捂著鼻子,又用衣袖去擦,因為看不見,她將自己的小臉蛋上,手上,衣服上都擦的血,滑稽,狼狽,又有點…可憐。
“啊”,靈靈嚇得尖叫了一聲,迅速松開了唐沫兒的秀發。
唐沫兒沒有力量支撐,全身一軟直接摔在了純手工的羊毛地毯上。
這時門外響起了開門聲,然后有車鑰匙放在茶幾上的聲音響起,顧墨寒回來了。
靈靈瞳仁一縮,少爺回來了!
太好了,她的機會來了。
但是,地毯上這個流血的女人怎么辦?
有了,把她藏起來。
靈靈伸手拖住了唐沫兒,將她一路拖到了沐浴間里,然后將她丟在冰冷的瓷面上。
這時耳畔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沫兒,沫兒。”
沫兒。
這道呼喚傳入了唐沫兒的耳膜里,她眩暈的大腦有些清晰,顧先生,她的顧先生回來了。
靈靈聽到男人上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雙眼散發著興奮的光芒,轉身就要出去。
但是她的腳被兩只纖白的小手抱住了,唐沫兒趴在地上,死死的抱著她,不許她出去。
她不許這個女人碰她的顧先生。
“別走…不許走…”
靈靈垂眸看著地上躺著的唐沫 兒,她兇狠的警告道,“放手,快放手!”
唐沫兒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她的腳。
靈靈漂亮的小臉有些猙獰,她用另一只腳狠狠的踩上了唐沫兒兩只小手。
唐沫兒疼的連腦神經都蜷縮了起來,痛,手指好痛,要斷了。
但是她不想放手。
不會放手。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靈靈一咬牙,更加用力的去踩唐沫兒的手,唐沫兒纖白的手指迅速紅腫了起來,靈靈還在上面用力的碾壓。
唐沫兒已經疼的麻木了,連手指都不聽使喚了,手指不工作了,靈靈一腳將她踢開,然后跑了出去。
“啪”一聲,沐浴間的門在她眼前關上了。
靈靈出去了。
她要跟顧先生生孩子了。
唐沫兒動了動,想起身,她想去阻止,但是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像死了一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鼻翼里還在流血,熱熱的,手指麻木了,根本動不了,她只能讓鼻血這樣流著。
眼睛看不見,什么都是黑的,蒼白的紅唇動了動,嗓音沙啞的不知道說沒說話,一下子,大顆大顆滾燙的淚珠從她的眼角砸落了下來。
她瞬間淚流滿面。
這么一刻,她被關在沐浴間里,丟在冰冷的地板上,那種無助無力感瞬間將她淹沒。
她終于真正的意識到,她廢了,她正在走向死亡。
相思子的毒性快速的掏空了她的身體,也許用不了一個月,她就會死了。
她拿什么留住顧先生?
她有什么資格要求他不去救安安?
可是,心里好痛。
怎么樣才能讓心里不這么痛?
房間里。
靈靈快速的將床柜上的壁燈給關掉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時“嗒”一聲,房間門開了,一道英俊挺拔的身軀出現在了門邊。
靈靈坐在床上,雙目水靈又期待的看著門邊那個男人,她曾經在財經雜志還有商業新聞上經常看到他的身影,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沒想到她竟然有幸成為這個帝王的女人。
顧墨寒拔開長腿走了進來,低沉的嗓音里沁著柔軟,“沫兒,你怎么還沒有睡?”
靈靈不說話,炙熱的看著他。
顧墨寒走去打開壁燈,“房間里怎么這么黑,你不怕?吳嬸呢,她怎么不在家?”
見男人要開燈,靈靈嚇得從床上跑了下來,躲在了窗簾里。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不能讓男人開燈,要不然計劃就敗露了。
女人躲在了窗簾后面,顧墨寒抬眸一看,朦朧的輕紗勾勒出女人身上曼妙的身段,他當即滾動了一下喉頭,拔開長腿向女人走去,“沫兒,玩什么呢,捉迷藏?”
顧墨寒挑著劍眉,狹長眼角的紋路都蕩漾開了,露出了成熟男人的魅惑風情,“如果我抓到你,又要打你屁股了,你光腳踩地毯上,腳不涼?”
說著,顧墨寒伸出修長的食指挑開了那層層的紗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