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福道:“外面的人說,皇上去靜怡軒用晚膳了!”
“什么?!”
若水一聽,眉頭都擰了起來。
她還記得,早上貴妃送皇上離開永和宮的時候,特特的問了他要不要來用午膳,皇帝說不來,又問來不來用晚膳,皇帝仍然說不來。
誰知,卻是去靜怡軒用晚膳了。
若水想了想,又問道:“是去姚貴人那兒用的。”
聽福冷笑了一聲,道:“除了她還有誰,凌貴人能有她最近這么扎眼嗎?”
若水皺著眉頭。
“皇上為什么會去她那里?”
“說是白天受了委屈,皇上讓御膳房的人送了些東西過去,陪她用膳,算是安慰她一下。”
“受了委屈…”
若水微微的撅起了嘴。
當然,她也覺得白天那件事是小題大做,可一聽說皇上這么過去“安慰”她,覺得更小題大做。
聽福不快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了,宮里人人都討厭這個姚貴人,她好像還不知道一樣,還一個勁的往皇上跟前湊,是真的不打算在這后宮做人了嗎?”
“別的人爭寵,也不想她那么急吼吼的。”
若水道:“誰知道她怎么想的呢。”
兩個人抱怨了幾句,也沒什么可做的,只各自散開了,等到若水收拾完了外面,再用永和宮服侍南煙的時候,看到她已經沐浴更衣,穿著一身單薄閑散的長裙靠在臥榻上看書,頭發潤潤的披散在腦后,將背后的衣裳都沾濕了。
若水抱怨著上前:“娘娘又這樣,留神明天早起頭疼。”
說著,將南煙拉起來,走到她身后給她擦頭發。
還不停的嘮叨著:“娘娘怎么就這么不留神呢?”
南煙的一雙眼睛仍舊盯著,只像是不經意的說道:“留神什么?”
若水自己頓了一下。
南煙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回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有什么話就說吧。剛剛本宮就聽見你跟聽福在外面抱怨了半天了。”
若水睜大眼睛:“娘娘已經知道了?”
南煙道:“只知道你們兩在抱怨,誰知道你們在抱怨什么。”
若水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皇上的晚膳是去靜怡軒用的,姚貴人陪著。”
“哦?”
南煙微微挑了一下眉。
她倒也沒有生氣,只想了想,輕笑了一聲,又繼續低頭去看她的書。
若水低下頭去看她:“娘娘真的不過問啊?”
南煙看著書,不經意的說道:“本宮不是早就說過了,皇上要在后宮寵幸誰,是他的事。當年皇上寵幸本宮的時候,皇后都不管,如今本宮還不是繼后呢,就管這個,豈不是太惡了?”
若水道:“奴婢也不是要慫恿娘娘去作惡啦。”
南煙笑道:“那你是為什么?”
若水道:“奴婢只是覺得,這個姚貴人,能在后宮里混得這么差的人緣兒的,除了她也沒別人了。之前的僖嬪娘娘也沒她這么沒眼色啊。”
“她如今就算是得寵又怎么樣,將來還能在后宮做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