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燁皺著眉頭聽了一會兒。 ̄︶︺sんц閣浼鐨嗹載尛裞閲瀆棢つ%%kaNshge.co
說道:“大人,怕是有狼群跟上咱們了。”
“什么!?”
黎不傷聽到這話,皺著眉頭往周圍環視了一圈。
雖然夜色降臨,已經完全看不到周圍的情況,可風中那呼嘯而來的低吼聲,還是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環伺。
“狼群,之前怎么沒遇到過?”
田燁說道:“之前是因為白虎城附近大戰,軍隊出動的太多,將周圍的野獸都驚走了。”
“停戰之后周圍安靜下來,狼群自然也出來活動了。”
“而且,現在已經入秋,草原上很快就沒有食物,狼群需要大量補時才能扛過嚴冬。”
“所以,”
黎不傷冷冷說道:“這些家伙把咱們當成獵物了?”
“是。”
聞言,黎不傷冷笑了一聲,那雙狼眼中閃過了一點寒光。
為了從訓練中活下來,成為錦衣衛,他們經過了太多艱難的歷練,當然也包括孤身與野獸搏斗。
這些畜生,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但田燁往周圍看了看,卻是神情凝重,低聲對黎不傷說道:“這些雖然只是畜生。但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草原上的狼群非常兇殘狡猾。”
“哦?”
“小人是在西北長大的,見識過它們圍獵的能力,這些畜生為了得到食物,能夠花費幾天的時間在草原上埋伏,跟蹤,等到獵物精疲力盡的時候,再一舉圍而殲之。”
“過去草原上有不少來往的商隊,就是這樣被它們圍而殲之,全隊覆滅的。”
他說著又往周圍看了一眼。
說道:“看這樣子,它們跟著咱們也有些時候,是盯上咱們了。”
周圍的幾個錦衣衛聽見這話,都策馬聚了上來。
眾人說道:“如果是一群畜生罷了,咱們怕什么?”
“是啊,若跟的緊了便索性除了它們,也算是為民除害。”
田燁轉頭看向黎不傷。
只見黎不傷微蹙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慢慢說道:“皇上的旨意,我們這一次出來的任務是接應白龍城派來的那一批護衛,跟他們匯合,一起保護城中各族長,讓他們安全抵達罕東衛,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而且這些狼,照田燁所說也有些能耐。”
“如果真的停下來與它們纏斗,難免會有損傷。”
“在跟白龍成的人匯合之前,咱們最好不要有任何動靜。”
眾人聞言,立刻明白過來。
任務才是他們此行最重要的,幸好黎不傷冷靜清醒,沒有頭腦發熱。
如此年輕就能當上錦衣衛指揮使,果然非泛泛之輩。
眾人立刻說道:“小人等明白了。”
黎不傷道:“全速前進,甩掉它們。”
眾人立刻策馬跟上。
風帶著寒刃的力度,在耳邊呼嘯而過,擦得他們的臉上都生疼,可黎不傷還是能感覺到,周圍沉沉的夜色中那如影隨形的危險,而且,絕對不是他的錯覺,這些狼群似乎已經感覺到驚動了他們,他們跑得快,這些狼跟得更緊。
眼看著,前面隱隱的出現了一片比夜色更黑一些的地方。
黎不傷立刻明白,是一片凹地。
田燁沉聲說道:“指揮使大人,狼群若要圍殲咱們,那是個最佳的地勢。”
黎不傷說道:“加快速度,沖過那里。”
“是!”
眾人應著,更是揮舞著手中的馬鞭,策馬狂奔。
可就在他們飛快的跑到那一片凹地,經過一陣不算陡峭的斜坡,進入了凹地下的一片平灘,一抬頭,就發現前方的土坡上,一雙綠瑩瑩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黎不傷立刻抬手:“停下。”
眾人立刻勒馬停住,抬頭一看,都驚了一下。
夜色中,一匹高大健碩的野狼矗立在前方的土坡之上,正低著頭俯視他們。
綠瑩瑩的眼睛里,閃爍著嗜血的寒光。
田燁沉聲道:“那是頭狼!”
“頭狼?”
“每一個狼群里都有頭狼,負責狩獵的指揮。”
“狼群,也有指揮?”
田燁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狼是草原上的王者,最狡猾兇殘的王者,它們能活得下來,就是因為它們也有智慧。”
說話間,土坡的周圍,無數綠瑩瑩的光點圍了上來。
田燁往周圍看了一眼,忽的明白過來什么,說道:“原來,之前那些跟著咱們的狼群——它們不是跟著咱們,而是驅趕咱們。”
“故意將咱們驅趕到這個地方,而頭狼,已經帶著其他的狼在這里等著了。”
黎不傷聞言,微微挑了挑眉毛。
抬頭看向那頭最壯碩的頭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那雙如同狼一般的眼睛里閃爍著寒光,眼神似是欣賞,又仿佛是不屑。
冷笑道:“跟我比這個?”
“還不睡,在想什么?”
在書房忙了一天的祝烽,帶著夜色的清冷回到房中,卻見南煙還靠坐在床頭,并沒有睡下。
一雙眼睛盯著燭火,微微閃爍著。
見祝烽回來,她立刻起身,幫他脫下衣裳掛好,祝烽稍事洗漱了一下,便也上了床。
雖然剛剛才斥責了南煙,但輪到自己,也睡不著。
靠坐在床頭沉默著想著事情。
南煙看著他,說道:“皇上也在想黎不傷他們的事嗎?”
“也?你也在想?”
“都走了好幾天了,不知道他們遇見白龍城的人沒有,路上,會不會有危險。”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可皇上,不也是在擔心嗎?”
祝烽沉著臉,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朕只是在想,若他辦不好這回的差事,朕該如何責罰他罷了。”
南煙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他,他還小呢。”
祝烽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還小?”
“你真的,還能把他當小孩子?”
聽到這話,南煙說不出話來。
的確,黎不傷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又黑又瘦,弱小的孩子了。
甚至那一晚——他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和震撼,她早就明白,這個孩子已經跟當初不同,他不僅脫離了他們的設想,更是脫離了她希望的軌道。
好像將一頭狼放歸野原,怎么可能再馴服。
南煙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若是能給他娶幾房妻妾,是不是就能成熟,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