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
祝烽結果那封信打開一看,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貴妃出發了。”
陳紫霄道:“不知貴妃娘娘何時能到。”
祝烽看了看那封信的落款,又算了算日子,說道:“算起來,今天才是她出發的第七天,哪怕她騎馬,也得還要大半個月呢。”
“哦…”
陳紫霄點點頭,心里仿佛已經在盤算著什么。
祝烽將信按照之前的折痕重新疊好,又回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說道:“她不嬌氣,之前在沙州衛的時候也一樣住著。你只管準備就是了。”
“是。”
陳紫霄拱手行禮,便準備退下。
眼看著他要走,祝烽想了想,還是又叫住了他,叮囑了一句:“當然,能讓她住得舒服一點,就舒服一點。”
陳紫霄立刻道:“微臣明白。”
說完,便又要走。
可剛走出大門,卻聽見祝烽又叫他,急忙轉身回來:“皇上還有何吩咐?”
祝烽道:“你明天可有什么事做?”
陳紫霄想了一下,說道:“明日無甚大事,就是練兵。”
祝烽道:“那就交給你手下的人去,明天找兩匹好馬,陪著朕四處走走。”
陳紫霄愣了一下,說道:“皇上想去——白虎城那邊看看?”
祝烽道:“你不是說那邊排布了重兵嗎?朕也不想引得他們用兵,只是想在周圍看看。”
陳紫霄想了想,說道:“微臣明白了。”
他退出去之后,立刻跟身邊的幾個親兵交代了一聲,讓都尉府的管事準備貴妃娘娘來之后的住處,也將皇帝的話說了一遍——“要讓貴妃娘娘住得舒服”。
管事立刻腳不沾地的去忙了。
然后,陳紫霄走到了大廳那邊。
這里的燈燭比皇帝住的地方還亮,照著一桌的美酒佳肴,都尉府的其他長官,連同祝烽帶來的隨行人員都坐在這里,可圍著那些美味佳肴,卻沒一個人敢下筷子。
陳紫霄走過去一看,立刻道:“你們怎么不吃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苦笑。
這是為皇帝擺的宴,皇帝不來,誰又敢輕易動筷?哪怕剛剛陳紫霄已經讓人過來交代,讓他們自行享用,皇帝跟自己在另一邊喝酒,還搬走了幾盤菜,可大家也都不敢輕舉妄動。
誰知道,皇上是個什么心思呢。
連帶著薛運,身為炎國第一位女醫官,也是這桌上唯一的女子,只能跟他們一起并肩坐著,眾人不動,她當然也不敢動。
餓得手腳都有些發軟了。
陳紫霄嘆了口氣,道:“怪我話沒說清楚。你們快吃,皇上那邊已經用完了,吃完了你們也好早點散了。”
大家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無法,只能抬起筷子,將那些已經涼了的菜肴送進嘴里,一個個吃得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咽下去一些,也算做足了樣子,陳紫霄便讓人將宴席撤了,眾人才如蒙大赦,紛紛退下了。
薛運自然也夾在人群中,跟大家一起往外走。
可剛走到門口,一只手橫過來,攔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