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也看了他一眼,勉強笑道:“是妾弄錯了嗎?怎么好像聞到了一股藥味?”
“皇上,在喝藥?”
祝烽微微一怔,立刻說道:“你弄錯了。”
“朕好好的,怎么會喝藥?”
“哦,那就好,”南煙笑道:“妾就怕最近皇上休息不好,于龍體有損。”
“你該擔心你自己才是。”
祝烽看著她,說道:“司慕貞的事,知道了?”
南煙點頭:“妾在顧府的時候,葉諍的消息就到了。”
說完,她又站起身來,祝烽微微蹙眉,看著她走到自己的面前,正要下拜,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你干什么?”
南煙低著頭道:“妾是來向皇上的請罪的。”
祝烽眉頭一皺。
南煙說道:“雖然,司慕貞已經被妾逐出了司家,也從族譜上抹去了她的名字,她的所作所為跟妾和家人都沒有關系,但,這件事追本溯源,妾脫不開干系。”
“若不是妾逼著她到真覺寺出家,也就不會有這一次的事了。”
“魏王,也就不會為流言蜚語所困。”
“都是妾之過。”
聽到她這些話,祝烽沉沉的嘆了口氣,半是生氣,半是無奈的將她拉回到身邊坐下,然后說道:“這件事你都要向朕請罪?”
“若這樣都要怪到你身上,那朕豈不是還要怪誰生了她,誰養了她?”
“你都說了,她已經被你逐出了司家,這件事自然不會算到你們的頭上,你說這些又有什么意思?”
“皇上…”
祝烽沉沉的道:“只是,連朕都沒想到,之前已經那樣處置她了,人應知恥而后勇,她卻連這一點廉恥都不知,還想要陷害他人。”
“可見此人,已是無藥可救。”
“若無人殺她,朕這一次,也是繞不了她的。”
南煙道:“已經證實,她是被殺,而不是自殺?”
祝烽道:“葉諍發現了她的尸體之后,連夜讓仵作停尸房的人過去了,雖然尸體在河里已經泡了好幾天,很多證據都不見了,不過,能勉強辨認出她的手腕上有一些抓傷。”
“抓傷?”
“嗯,應該是被人推入河中的時候,掙扎廝打造成的。”
“如果沒有猜錯,殺她的人,應該也被她抓傷了才對。”
“只不過,對方沒有留手。將她推入河中之后,她的頭撞在了河底的卵石上,造成了外傷。后來,那人就扼住了她的后頸將她壓入河中,活活溺死。”
“她的脖子,也有掙扎后骨折的痕跡。”
南煙驀地打了個寒顫。
倒不是可憐司慕貞,而是想到那種殺人的場景,還是讓她有些不寒而栗。
祝烽也感覺到了,立刻說道:“唉,朕不該跟你說這些。”
南煙搖了搖頭。
然后問道:“那,能找出兇手的身份嗎?”
祝烽看了她一眼。
然后說道:“這件事,先不急。”
南煙一愣:“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