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抬起頭來看向他,祝烽道:“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朕好好的在房里帶著,安心養胎,哪兒都不許去!”
南煙笑道:“皇上要把妾關起來啊?”
祝烽挑了挑眉毛,看著她,并不說話。
但眼神卻分明在說:正是要把你關起來,免得你再出去惹是生非。
南煙想了想,道:“那,妾過去看看葉諍,總可以的吧?”
這,他倒是沒辦法拒絕。
南煙道:“妾想去看看汪太醫解毒的情況,如果一直沒有進展,那鶴衣給妾的那顆藥——”
祝烽立刻道:“不行。”
“為什么?”
“他給你的藥,你暫時不要用,他沒有說清楚是解什么毒的,就不能給葉諍亂吃。”
南煙看了他一眼。
還真的被他看破了,其實自己的心里一直蠢蠢欲動,既然鶴衣已經給了那顆藥,她總想著要找個機會給葉諍試試。
祝烽道:“過去的事,你不知道。曾經不止一個人想要解雁過無痕的毒,但結果——死還是一種好事。”
“什么?”
看著他微微黯然下來的神情,南煙驀地睜大了雙眼。
祝烽道:“朕曾經知道有一個人,想要解雁過無痕的毒,到最后,是沒死,但也一直沒再醒過。人就像是一株花,一棵草,還活著,但眼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這樣的活,對他也不是一件好事。”
南煙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樣嗎?”
他點了點頭,然后道:“朕不能讓葉諍冒這個險。”
若是別的人,祝烽只怕還不會這么小心翼翼。
但對葉諍,南煙知道,他傾注的心血并不比別的人少,葉諍明著是他的仆從,感情上是他的弟弟,從某方面來說,更像是他的孩子。
南煙立刻說道:“妾明白了。”
“皇上放心。”
她又問道:“對了皇上,以游他們什么時候能回來?”
祝烽看了她一眼,好笑的道:“才剛出去兩天,哪能這么快。”
“他們這一次,是要去找到那條路,熱月彎的沙匪在此地盤踞了那么長的時間,都沒有堵塞住那條路,只怕非常的隱蔽。沙匪都找不到,他們要找到,自然更難了。”
聽他這么說,南煙頓時有些擔心的:“不會有危險吧?”
祝烽道:“朕派了人跟著,而且也跟他們說清楚了,不管有沒有發現,都不能擅自行動。”
“不會有危險的。”
“那就好。”
兩個人又閑話了幾句,祝烽便走了。
而南煙,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換上了一件新的衣裳之后,稍事整理了一番,便去了葉諍的房間。
一走進去,就看到冉小玉坐在床邊,一只手端著藥碗。
另一只手拿著手帕,輕輕的擦拭葉諍的嘴角。
她的身后,站著汪白芷。
冉小玉輕聲說道:“汪太醫,都已經這么久了,為什么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是傷了心脈,這么久,也該養好了不是嗎?”
“我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用昏迷這么久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