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南煙跪在地上,但腰背挺得筆直,認真的說道:“只是這件事,事關奴婢的清白,奴婢不能平白無故的被懷疑。”
吳菀怒道:“懷疑你就懷疑你,還要什么理由?”
說著,她冷笑道:“一個奴婢,能有多清白?”
南煙一下子抬起頭來,眼睛發紅的看著她,吳菀猝不及防對上她的目光,驚得都顫了一下。
她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有這么犀利的目光。
看著鬧成這樣,許妙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司南煙,你說得有理,的確,本宮還有諸位娘娘都是沒有憑據的懷疑你,所以讓安嬪帶人過去搜。”
“…”
“但是,搜,也是為了去疑。”
“…”
“因為東西是平白無故的掉的,而且,是皇上的御賜之物,壽安宮中只有幾個人,本宮就算不給夏昭儀一個交代,也要給后宮的安定一個交代,更要給皇上一個交代。”
聽見她這么說,南煙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奴婢只有一個請求。”
“你講。”
“要搜,就請皇后娘娘親自過去搜。”
說著,她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了旁邊怒目瞪視著自己的吳菀,還有一臉凝重,若有所思的高玉容。
東西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掉,她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更何況當年,被這種“平白無故”的事誣陷,被一群人拳打腳踢弄得遍體鱗傷的事也不止一兩次,她太習慣那種眼神了。
看著她倔強的表情,許妙音扶著椅子的手一用力,站起身來:“好。”
“…”
“就依你,本宮親自過去搜。”
這一下,事情就像是鬧大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跟著許妙音從壽安宮走到了春禧殿,一走進去,高玉容立刻一揮手,福蘭他們幾個就跑上前去搜了起來。
床鋪被他們翻了個遍,包袱也被打開查找,但是都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
這時,吳菀身后的宮女巧云看到了另一邊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梳妝臺,便走過去打開了上面的抽屜,立刻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錦盒。
南煙一看,立刻說道:“那個不——”
她的話還沒說完,巧云已經打開了錦盒。
一串紅艷艷的珊瑚珠手串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夏云汀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啊?!”
難看回頭看著她驚訝中透出憤怒的神情,再看看其他人臉上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什么:“你們要找的,是這個東西?”
吳菀一看見那串珊瑚珠手串,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冷冷說道:“司南煙,你再裝得像一點。”
“…”
“找的若不是這個,還能是哪個?”
“…”
“你倒真的沉得住氣,還敢讓皇后娘娘來親眼目睹到你的賊贓被翻出的樣子。”
“…”
“現在,可算遂了你的心愿了?”
“…”
“你這個賊!”
南煙眉頭緊皺,看了巧云拎起的那串紅珊瑚手串一眼,又回頭看向許妙音,只見她沒見微蹙,搖了搖頭道:“司南煙,沒想到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