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回到掖庭的時候,夏云汀看到她臉色蒼白,急忙過來扶著她:“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病了嗎?”
南煙擺擺手,走到床邊坐下:“我沒事。”
夏云汀給她倒了一杯送到手里,說道:“你這一晚上去哪兒了?”
“我,我去給王爺上夜。”
“哦…”
夏云汀站在床邊,說道:“你跟著那個葉諍走了之后就一晚沒回來,可擔心壞我了。南煙,你不是說前天也是你去給燕王殿下上夜的嗎,怎么昨晚又去?”
“…”
南煙從武英殿那邊強撐著走回來,已經到了極限,這個時候只覺得胸口都陣痛更劇烈了一些,她輕聲說道:“云汀,你,你不要問了。”
“…”
看著她臉色不對,夏云汀更擔心了:“你怎么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聲冷笑:“怎么了?她心痛了唄?”
兩個人抬頭一看,又是杜思瑤帶著她的幾個跟班站在門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南煙,冷冷道:“正主回來了,她能不難受嗎?”
夏云汀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杜思瑤慢慢悠悠的走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聽說,燕王妃今天已經進宮了,呵呵,有些人做夢都想要爬上燕王殿下的床,這一下,夢可該醒了。”
夏云汀愣了一下,立刻說道:“燕王妃進宮就進宮,跟南煙有什么關系。杜選侍,你也不要信口雌黃的誣陷好人。”
“好人?”
杜思瑤和她的幾個跟班頓時大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劉選侍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說道:“你還以為她是好人嗎?你自己問問,她昨天晚上是不是想要上燕王殿下的床,結果,結果被燕王殿下給趕下來了,哈哈哈哈哈。”
夏云汀急了:“你們胡說!”
“有沒有胡說,你問她啊,”杜思瑤冷冷的看著司南煙,說道:“現在,宮里宮外可都傳遍了呢,從來沒有一個上夜的敢想著上床,司南煙,我真佩服你,你說你一個低賤的奴婢,還是個庶出的女兒,居然就敢做這樣的白日夢。”
南煙原本握著手里的茶杯,一臉木然的聽著她們那些話,但是,當她聽到“低賤的奴婢”,“庶出的女兒”這些話的時候,手一顫,茶杯頓時從手中滑落,哐啷一聲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大家都嚇了一跳,夏云汀回頭看著她慘白如紙的臉,更是驚詫無比:“南煙!”
司南煙慢慢的站起身來,對著杜思瑤道:“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出去!”
杜思瑤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怎么,戳到你的痛處了?”
“…”
“不過,你也不該覺得痛啊,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臉皮那么厚,怎么會為我說兩句話就痛了呢?”
“…”
“你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道啊,可惜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昨天晚上,可是有人在武英殿外親耳聽到王爺對你說——不是人人都配爬上他的床,尤其是你這種低賤的女人!”
南煙咬著牙,看著她一臉譏諷,不斷嘲笑著自己的樣子,拳頭越捏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