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方才臉上有被熏出來的紅潤,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按理說應該散熱了才對。
謝池走近了些。
而這時他才發現錢夏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是那種沒有多少神氣的迷蒙。
“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謝池眉頭微皺。
錢夏呆呆的看著他,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又似乎是沒有。
而好一會兒后,謝池才聽她輕輕的啊了聲,顯然是這才反應過來,“謝池你說什么?”
謝池本來想伸手去探錢夏的額前溫度,但他的手剛抬起來就頓住了。
他想起自己不久前才洗了碗。
如今是秋天,自然是不用開熱水器的。
他用的涼水洗碗。
所以自然的,謝池現在的手溫度跟平常不同。
錢夏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生,似乎沒明白他剛剛動作是什么意思,看了一會兒后眨巴了那雙大眼睛兩下。
謝池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半晌,片刻后忽然彎腰俯身,將自己的額頭與錢夏的相貼。
兩人的距離因為謝池這一舉動縮得十分短,甚至鼻間呼出的氣息都交纏在一起。
拉近距離后,因為角度的關系,錢夏只能將目光落在謝池的衣領上。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衣領后露出半截小麥色的鎖骨,條線分明。
她一動不動,熱得發燙的大腦讓她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么情況。
而俯身的謝池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甜膩氣息,不明顯,若有似無的,像是棉花糖般軟甜。
謝池眸光微暗。
一會兒后,在錢夏反應過來的前一刻,他直起身子,“你發燒了,得去醫院。”
錢夏再次輕啊了聲,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啊......”
謝池不跟她多說,直接回房拿車鑰匙,等他出來時發現錢夏還坐在那里,看起來是一動也沒動過。
謝池走過去將她拎起來,拎到玄關處。
被帶到玄關后,錢夏似乎才想起方才謝池說要去醫院的事。
她慢吞吞的穿鞋子。
謝池在一旁看著,等到錢夏穿好鞋子要出門時,他卻停下來腳步。
“你有帶外套來嗎?”謝池問道。
錢夏盯了他片刻,搖搖頭,“不用的。”
現在是秋天,涼快程度剛剛好,哪里用得著穿外套,都是一件短袖或者是衛衣。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扔下一句話后,謝池轉身回了屋子。
而等謝池拿著自己的外套回來時,便看見錢夏坐在玄關換鞋子的凳子上。
她一邊摸著自己的額頭一邊嘟囔道:“我感覺我沒有發燒啊,謝池真是大驚小怪......”
謝池被她氣笑,將外套往她懷里一扔,“穿上。”
錢夏低眸,看著懷里的黑色外套,動作緩慢的穿上。
穿上外套后錢夏兩只手根本就伸不出來,外套的袖子對于她來說太長了,衣服的下擺也是,她整個人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這種感覺在她將外套的拉鏈拉上時就更明顯了。
她的臉蛋紅紅的,白皙的皮膚因為發熱的關系染了粉色,既漂亮又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