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雙手空空出門,回來的時候謝池與錢夏兩個都是拎著一大袋東西。
這一趟還帶不完,將東西放下后,兩人又去了地下車庫一趟。
走了兩趟,這才將東西全部搬完。
兩人回到公寓時已經十一點出頭了,這個時間開始做午飯,十二點就有飯吃。
錢夏打算熬魚湯。
“需要我做什么嗎?”身后有清亮的男音響起。
錢夏回過頭去,發現謝池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
她看了看滿灶臺的菜,又看了看那條被她放在洗手池內草魚,一點也不跟謝池客氣,“謝池,你去給魚去鱗。”
謝池領了任務,然后去搗鼓那條草魚。
錢夏則在旁邊擇菜。
洗手池那頭呯呯嗙嗙的響,動靜響得過分。
錢夏抽空往那邊瞄了眼,然后她發現——
謝池好像拿那條魚沒辦法。
為了保持新鮮,草魚沒有在超市讓工作人員處理,故而這會兒一從袋子里頭放出來就到處甩尾巴。
謝池將它放上粘板后,它又撲騰的往池子里頭去。
“讓我來吧。”錢夏放下手中擇了一半的菜。
連刀都還沒拿起來的謝池輕咳了聲,“它太活潑了。”
這話剛說完,他就見錢夏火速將池子里頭的魚撈起,然后抄過旁邊的菜刀,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拍拍向魚頭。
方才還很頑皮的草魚這會兒雖然鰓還在動,但已經沒了剛剛的那股調皮勁兒。
謝池:“”
注意到謝池在看她,錢夏抬眸。
她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水光盈盈的,今兒她還是扎了個丸子頭,有幾縷柔軟的黑發垂在鬢角兩旁,看著年紀就更小了,而且還是又小又好騙的那種。
錢夏不知道謝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問道:“怎么啦?”
聲音軟軟的,軟糯得像是甜膩的年糕。
謝池嘴角溢出一聲輕笑,“沒有。”
長了一口鋼牙的小白兔?
最后錢夏做了五道菜一個湯。
若只是兩人用餐的話,這分量有點多了,不過到最后謝池卻將全部盤子掃了個精光。
熬的是濃湯,連湯也喝完了。
謝池感覺自己很久沒吃得那么飽過,錢夏做的菜很對他胃口,比南郡食府那里的好吃,也比他曾去過的六星級酒店的要好吃。
此刻的錢夏并不知道這頓飯就是一個催化劑,至于催化了什么,估計就只有謝池本人才知道了。
“你去洗碗。”錢夏也吃多了,癱著不想動。
謝池低低的應了聲,但沒動靜。
錢夏抬眸瞅了他一下,發現他臉上倒沒有不情愿,而饜足之色溢于言表。
“外面的油質量沒保證,這幾天還在這里吃。”謝池慢悠悠開口,細聽之下還能聽見他話最后的一聲微嘆。
這頓午飯是由錢夏全程抄刀的,謝池就擇個菜、燙個餐具而已。
可想而知如果不出去吃飯,這下廚的會是誰?
幾乎是不間斷的,謝池繼續道:“對了,我已經交代人去查唐家的事,唐家的人丁有些多,需要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