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北一向對聽話的合作方,都是出手闊綽,就這樣的大手筆,連韓美琪也只能妥妥的服氣了!
對于T市那邊的項目,她還是很有信心的,當然,霍高遠也一樣。
不然,也不會這么心甘情愿的往那邊跑。
“謝謝…真的…替我好好謝謝霍總…”
韓美琪是千恩萬謝,“我會跟我父親說清楚的。”
“那樣自然好,韓小姐好好休息吧,這兩天等你休息好,我們就可以安排你過去。”
阿明說道。
韓美琪搖了搖頭,微微忍著渾身的疼痛,坐直了身子,蒼白著臉說道,“不必等了,我現在就能過去的…”
不知道為什么,她也真的很想離開這里。
對于那個新的開始,她其實心里有些期待起來。
阿明看著她,想了想,回道,“也好,那就明天夜里吧,我會讓人安排好。你好好休息,又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我先回去了。”
“好,謝謝你,我沒有什么要求,替我好好歇歇霍總和千檸…”
阿明很快就離開了,病房內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韓美琪這會兒也是蒼白著臉躺了回去——
這個時候的她顯得很是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聽到門口傳來動靜,她臉色僵了一下!
聽著這腳步聲,她能聽得出來,是江帆的腳步聲…
“美琪…你好些了嗎?怎么樣了?”
江帆一臉的心痛——
他很想殺了卡娜莎那個賤人,尤其是看到熱榜上的視頻的時候,他恨不得把卡娜莎拉過來,暴打一頓,讓這個女人囂張!
好在,江堯落敗了,現在也還躺在醫院里好像還沒有醒過來的。
韓美琪聽到江帆的聲音,那蒼白的小臉也僵了僵,下一刻,才冷淡的回道,“小江總還是回去吧,以后不要來了,你不累嗎?”
“不,我不累…美琪…只要能看到你,我一點也不累…我親手給你熬了雞湯,你喝點…我剛才問過醫生了,你傷得不輕,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江帆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保溫瓶放在一旁的桌上,打開,很快就倒出了半碗雞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一邊盛了小半勺,遞到韓美琪的嘴邊。
香氣四溢的雞湯聞起來自然是很美妙的。
但是韓美琪那空洞的瞳孔里什么也沒有,她也沒有接受江帆的好意,微微轉過頭去,神色淡漠道,“不必做這些,江帆…我們早就結束了,回不到從前,你做這些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韓美琪有些疲憊的說道,聲音里也不染一絲溫度,很是平靜。
而,正是這樣波瀾不驚的平靜,聽起來,才更讓江帆難受。
他眼里掠過了一絲悲痛,顧不上什么,擱下了手中的碗,伸手扣住韓美琪那纖細的手腕,力道很大,緊緊的壓在他的胸口…
韓美琪掙扎了一下,也掙扎不開,后面干脆冷著臉放棄…
“我不放…美琪,我絕對不會放棄,我寧愿死也不放棄…原諒我,行不行?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給你,你要我的命,我也給你,行不行…不要這樣對我,我真的很痛苦…我知道我以前很不好,很渣,傷害了你,我萬死也不足惜…可是,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心痛…美琪,我舍不得死,我還想用后面的時光跟你彌補我所有犯下的錯,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江帆緊緊的將韓美琪那只微涼的手壓在胸口,一番話說的也有些哽咽。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這陣子心里的煎熬。
他真的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他擔心他就會真的永遠失去她了。
韓美琪聽著,臉上只是劃過一道諷刺,用力的收了收手,卻被江帆抓得更緊。
“放棄吧,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的情緒,你這樣只會讓我很困擾。放過我吧,我求你了,那些糊涂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很累,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你能滿足我這個愿望嗎?”
韓美琪的聲音很冷靜,聽得卻讓江帆有些心碎。
過去那么久了,他還是沒有辦法把韓美琪的心重新捂熱…
倒是看到自己心里那顆名為希望的火苗,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他只要一想到她會離開他,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生命里,他這心里就痛苦得要窒息…
“我不…美琪,我不會放棄的…我也不能放棄…喝點雞湯吧,我喂你…”
江帆壓下眼中彌漫的痛苦,重新端起雞湯,喂韓美琪。
韓美琪沒有張口,就那么沉默著。
“我求你,美琪…我求你,行嗎…”
求她?
求她什么?
他們的孩子還能回來嗎?
所有承受的一切,能都抹平嗎?
安靜的VIP病房內。
江堯恍恍惚惚的醒了過來,忍著胸口的疼痛,這個人感到異常的昏沉,喉嚨處也彌漫著一股難言的疼痛,好一會兒之后,他才深深吸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自己眼簾是一大片的白。
他愣了一下,四處看了看,很快就能知道,自己此時就在醫院里。
而,下一刻,腦袋里也還是瘋狂的涌入了之前的記憶!
股東大會!
老爺子分配的那些遺產!
百分之五!
為公司和家族拼打多年,他居然值得到百分之五的股權!
哈哈…
老爺子這是在逗他玩嗎?
江堯的臉色難看無比,眼睛里也充斥滿了陰厲!
江余!
他有什么資格?
他有什么資格!
這些年他江余為公司做過什么了?
想到這里,江堯心里也都是一陣不服氣,然而,因為心里太過于憤怒,牽扯到胸口,忍不住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灼痛的喉嚨處又彌漫著一股腥甜味…
而,聽到咳嗽聲,外頭的助理也沖了進來。
“堯總,您醒了?”
助理小聲的關切道,說著還一邊給江堯倒了杯水。
“什么時候了?”
江堯問道,嗓音很干澀粗啞。
“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您昏迷了大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