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兒,真是夠幸運的…這么寒的天,這么大的雪,都還能活下來,開得好好的…”芬妃站在雪妃身旁,在亭子里望出去,輕笑著說:“看,這花兒都是宮里的人精心伺候得好啊!”
芬妃這話從頭到尾都有暗示和比喻,雪妃再次淡淡一笑,今日的她臉上的神情淡然得多,黑衣人伏擊石云昕失敗,被處刑了的事傳開來,她竟然也沒什么氣急敗壞或是憤怒的臉色。
雪妃只接過芬妃的話,淡淡笑道:“就算有雪凍到這些花兒又怎樣,那伺候花兒的人,雖明明白白就知道是雪的禍害,可是他又不能抓住雪,質問雪是不是雪害的花兒,那人也無法對雪有什么懲治啊…這不是挺好的嗎?”
芬妃也領會了雪妃話的暗意,輕笑一聲道:“確是啊…不過,花兒也是好命,這次沒被雪凍壞,說不定還有下一次呢?既然無法處罰落下的大雪,那雪就能天天下,說不定哪一回,總能凍到花兒的。”
那時候伺候花兒的人就無法,也得不償失了。
這句話芬妃在心里沒有說出來,因為指向性真的太濃了,也太大逆不道。
不過,芬妃和雪妃此時心里還真的就是這種心態,有種微妙的快感,她們縱然都知道,皇上肯定懷疑她們兩個,甚至確認些什么了。但她們這次使計使得妙,當初想著要怎樣找出好對石云昕動手的機會,最后確認在趁石云昕出宮的時候對她下手,她們就是因為考慮了事發之后防止被人抓到,因此特意派人去江湖上雇了江湖人的。
一旦出事,皇上查也只能查到江湖上去,那可是沒頭的。
黑衣人動手了,但是石云昕僥幸沒事,安然無恙地回了宮。皇上去查那黑衣人背后的人,卻果然只能查到那黑衣人是江湖中人,根本無法查到是誰在背后下的手…
不知是不是時間久了,她們對石云昕的積怨有了點變質,還牽扯到了皇上身上,因此在皇上沒有找到證據抓住背后之人懲治的時候,雪妃和芬妃她們居然還有一絲微妙的快感。
這是不知哪里來的莫名得意,仿佛看到了皇帝無法,是她們的勝利似的。
不過這個感受,自然都是在兩個人的內心之內,互相能感知到對方都有這樣的感受,卻全不可能說出來的。
這也導致了雖然這次對付石云昕失敗,雪妃和芬妃兩人反而也沒有了多憤怒不甘了。
芬妃望著外面連綿的大雪,仿佛在看她們一方的什么幫手似的。芬妃臉上的神情比雪妃來得要張揚一些,笑了一聲對雪妃說道:“大雪肯定是不會放棄打蔫兒花的吧?”
雪妃眉目間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她笑容跟氣質都一樣的恬淡,道:“那是自然。”
上一次,雪妃和芬妃是突然想到,從另一個地方切入,毀了石云昕的清白,也就直接毀了她本身,間接毀了龍嗣,一舉兩得。
雪妃芬妃覺得這個切入點甚好,一次沒有成功,那么來第二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