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藏著諸多暗鋒,雪妃的嘍也真厲害啊,或者說就是得了雪妃的教授。
容充儀臉色恢復,臉上一喜,依附著那嬪妃,露出一副可憐畏懼的神情看著石云昕道:“求琉姬娘娘放過小的,小的無心冒犯。”
喲呵,這個更麻煩了。
石云昕就笑了,道:“譴責我懷著孕還不能坐轎子的是容充儀,轉眼倒是我欺負容充儀了,容充儀還要向我求饒?嚇人,太嚇人了,該是我向容充儀求饒才對,懷著龍嗣不是我的錯,種是皇上的,要不容充儀去請皇上不要讓我懷上龍嗣,不要這么嚇我了行不行?我很怕的,這種場面有誰頂得住啊?!”
正那兒眼藏惡毒,裝模作樣的容充儀臉色驟白,雙眼像噴了火,一瞬間怒瞪著石云昕,脫口怒罵道:
“你說什么!?”
眾人的神色微妙異樣,也一變再變。這場面真的太有火藥味了,一來就這么犀利,琉姬現在懷著龍嗣更是一點都不退讓了,說話段位也高得很。
一下就破解了兩個嬪妃以退為進的招數。
聽那話說得…嬉笑怒罵,也讓人聽著刺耳并憋怒啊!
雪妃聽完石云昕的話,臉上的淡淡嘲諷之情也一掃而空,雙眸含怒帶冷,暗沉地盯著石云昕。
石云昕說得實在太嚴重了…是已經在交鋒之時毫不客氣的那種,直接指出是容充儀針對她跟她懷著的龍嗣,搬出皇上來鎮壓。
這是已經直接毫不留情的那種。沒有跟你兜彎子的意思了。
所以容充儀才會驟然就繃不住了。
桌上氣氛一下凝滯,唯有石云昕還帶著淡淡笑容,回容充儀道:“容充儀還連我的話都聽不懂了啊?真是慚愧,我不禁懷著龍嗣轎子坐不得,連話都不配被容充儀聽進耳里了,容充儀方才還說我欺負你了,我真是委屈啊。”
容充儀:“…”
要嘔一口血出來了,嬉笑怒罵,強弱兼并,她真是半點都不讓人有好受!
之前完全沒人想得到,石云昕也是這么厲害的,說話機鋒的段位一點都不讓人小覷。
滿桌子的嬪妃們神色各異,既為眼前的交鋒而緊繃,又為石云昕表現出來的未曾見過的厲害而暗暗心驚,一時間無人說話。
坐在雪妃旁邊,一直帶著笑看著的芬妃,在這時候笑了一下,視線掃了石云昕一眼,開口道:“琉姬果然厲害,懷了龍嗣之后,變得讓本宮都不認識了。”
這話雖然不痛不癢,但誰都聽得出這還是在諷刺石云昕,芬妃也跟雪妃她們站在同一戰線呢。
芬妃說完這話,雪妃和容充儀都沒開口,但有席位上的另一個普通嬪妃開口了,帶著嘲笑的口吻對石云昕道:“琉姬你聽,連芬妃娘娘都覺得不對呢,一個人對著琉姬,可以說是那個人偏頗,但幾個人都對著琉姬,就不是人家說錯了,是琉姬不妥了吧。”
這話一說出來,滿桌子的嬪妃神色又變。
石云昕反倒這時還笑出了口,目光悠悠掃過桌上不同的嬪妃,然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