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之事,與我西天庭何干?”刑蘅眉頭皺得更深,神情卻沒有改變,甚至看不出半點慌亂的樣子。
“此事還是讓龍境主,親自來說吧!”刑翕轉頭看向旁邊元江,點頭示意了一下。
元江這才上前一步,掏出了手里的傳訊符,觸動了一下。下一刻整個大殿陰氣大盛,廳中空間一整扭曲,頓時開出了一道鬼門。一個純白的身影頓時從里面跨了出來,龍償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
“看來,都到齊了。”龍償眼神淡淡的掃了殿中三位帝君一眼,與他們聲勢浩大的隊伍不同,他身后一個人都沒有,就是一個人來的。
“你姓龍?”刑蘅帶些好奇的看向對方明明從冥界出來,卻一身仙壓的人,可能是因為顏值高,她居然多停了幾秒,想起了什么,“你是冥汾境主,龍償?”冥汾境的大名,仙界還是知道的。
龍償的視線也定在了對方身上,眼神瞇了瞇,“西天帝君,不知你座下那位滑書仙人,可也在這里?”
他這話一落,刑蘅一愣下意識的轉身看向后面一名藍衣男仙。對方也是一呆,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什么,上前抱拳回了一句,“在下便是滑書!”
龍償輕笑了一聲,細細打量了對方一眼,“原來是你!”
滑書被他看得下意識退了一步,到是刑蘅忍不住出聲道,“龍境主這是什么意思?滑書何曾得罪過你?”她說完又看向旁邊的刑翕,“不是說是冥界的事?”冥汾境雖然在冥界,但不是向來不插手冥界事務,也不屬任何鬼域嗎?
“刑蘅,龍境主都還沒說事情原委呢?”刑曄笑了一聲,一臉的幸災樂禍的道,“還是說你心虛了,不愿對方說下去。”
“刑曄,你什么意思?”刑蘅火氣頓時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瞪向對方道,“想要對付我就明著來,你以為我們怕你嗎?!”
“不是做賊心虛,你緊張什么?”
“你…”
眼看著兩人就要動手,刑翕連忙起身攔住,沉聲道,“兩位稍安匆躁,這里是凡界,今日我們前來只為商議,查清真相,無論結果如今,希望兩位千萬別在此其動手。”
兩人仍是滿臉的怒氣,卻都沒有應刑翕這話。
刑翕卻也沒有繼續勸,而是手間一轉,掏出一面八卦狀的銅鏡道,“以免大家氣在頭上,一時不小心傷及無辜。不如在此鏡之下,說個清楚明白如何?”
“神器昆侖鏡!”刑蘅離得近,一眼就看出他手里的是什么,一臉的驚訝,“怎么會在你這里?”
刑翕沒有回答,只是手間一轉,觸動了手里的神器。下一刻只見一道亮光從那鏡子里發出,下一刻似是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四周張開,瞬間將整個天師堂包裹在里面。
那鏡光掃過,眾人都不適的皺了皺眉,連著云皎旁邊的老頭都移了一小步。
“怎么?”云皎下意識轉頭看了他一眼。
老頭老臉皺了皺,“大家的靈氣被壓制住了。”
云皎一愣,靈氣壓制…有嗎?
“如此,大家便不用怕傷了和氣。”刑翕拿著鏡子,掃了一眼眾人道。
“什么和氣!”刑曄試了試,發現自己真的不動用仙氣,明顯對他這樣安排不滿,一邊警惕一邊瞪向刑翕道,“你到是好打算,昆侖鏡在你手里,你當然這么說!”
雖說昆侖鏡只能壓制仙氣,只要在這里的人都不能動用。但持鏡人卻可以隨意控制收放,終是比其它人多一分主動權,“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圖謀?”
“既然如此…”刑翕似是早猜到他會這么說,看了看手中的昆侖鏡道,“那此鏡便便交由不是我們三方的人,掌管如何?”
說著他直接朝著門口圍觀的天師堂眾人走了過來,然后將手里的鏡子,毫不猶豫的遞給了門口的——云皎。
“有勞!”他掀起一個溫和的笑容。
突然被塞神器的云皎:“…”
對方卻已經轉身坐了回去,掃了另外兩位帝君一眼,一臉坦蕩的道,“這樣兩位帝君,可滿意了?”
刑曄和刑蘅對視了一眼,這樣昆侖鏡的確不在三天庭手里,甚至不在冥界手里。一時間,也不好再繼續反對。
到是云皎若有所思的瞅了瞅手里的鏡子,長得跟普通的八卦鏡沒什么區別,只是此時上方卻亮一串串看不懂的符文。而且鏡子正中央的鏡面上,正不斷的閃過一個又一個復雜的圖形,看著——有點眼熟!
見幾人安靜下來,龍償看了看坐在左邊的刑曄,又看了看右側的刑蘅和刑翕。按理他應該坐在右側,畢竟元江他們都是他師弟,但卻皺了皺眉,轉身直接坐在了刑曄旁邊。
嗯,對稱了!
“現在我可以說了吧?”他眼神淡淡的掃過對面的刑蘅,端起了身側的茶,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前些日子,我冥汾境失去了一個兄弟,追查之下卻在南天帝君曾經養仙脈的地方,發現了他的命牌。而且還在那里發現了些稀奇的東西。”
說著,他揚手一揮,殿中頓時出現了一道虛影,正是上次云皎見到的那片水澤崖底的影像。
“龍形草?”眾人一愣,很明顯也認出了這片仙植。
“就不知凡界何時也能長出龍形草了。”龍償這才直直的看向刑蘅道,“而且這片龍形草被壓出的形狀,刑蘅帝君覺不覺得有點眼熟?”
眾人細細一看,頓時才反應過來,驚呼出聲道,“蛋…是龍蛋,這里曾經放過龍蛋!”
刑蘅臉色頓時一變,瞪向龍償,“你的意思是想說,我與南天帝君勾結,利用他練制仙脈,來助我兒出世嗎?簡直胡說入道!”她重重一拍旁邊桌面,滿臉怒氣的道,“四方天庭的真龍,的確只有我兒未曾孵化出殼,但是它一直在仙宮之中,從未離開半步,這點我仙宮之中眾多仙娥皆知。光憑一片龍形草,你就想污蔑于本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