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爺臉色一喜,連忙道謝。胡福得意的回頭看了眾人一眼,第一個走上前,仔細看了看床上的邵獻,只見對方周身的確圍繞著一些黑色的邪氣。于是接著直接掏出一張驅邪符,念動咒語。不到半會只覺得一陣熱浪騰起,整個屋內突然炎熱幾分,卻保持不到三秒,又清涼了下去。
“咦?!”胡福一愣,細細看了看仍舊虛弱的邵獻,對方臉色沒有一絲變化,連著周身的邪氣也沒有減少,“怎么會這樣?”按理說這驅邪符,能驅走對方身上的邪氣,令對方精氣恢復才是。但為何他仍舊是這個病怏怏的樣子,而且身上的精氣也沒見恢復。
“哈哈哈,看來胡道友,道行不夠深啊!”旁邊一個姓王的道長冷笑了一聲,估計之前也被胡福懟過,見他吃癟,一臉幸災樂禍的上前,狀似無意的擠開了對方,“不如讓貧道來試試如何?”
胡福氣急,但他的確沒成功,只好讓到了一邊。
那邊的王道長,拿出了一件驅邪的法器,念了半天的咒語,一時間法器發出一陣虛弱的白光,朝著邵公子籠罩了過去,但是對方仍舊毫無反應。
“怎么可能!”王姓道士也驚呆了,一臉的不敢置信。這可是靈光,為何也驅不出對方身上的邪氣。
“哼,你也不過如此。”胡福抓緊機會連忙諷刺了回去。
在場的眾人臉色卻都有些凝重,法器都驅除不了的邪氣,看來不像表面看來這么簡單。于是一個接一個的上前,各展神通的開始驅起邪來。
可是無論是用符咒,法器,還是陣法,甚至開壇作法。邵獻仍舊沒有半點反應,臉色不見好轉不說,被這么一折騰,反而更加虛弱了。
連著老頭和老周也上去試了試,扔了一大把靈符,也沒有半點效果。
一時間眾人都懵逼了,聚在一起面面相覷。
“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啊,世上居然有不能驅除的邪氣!”
“看來他身上的可能不是邪氣!”
“就算不是邪氣,我們的術法也足夠驅除了,為何沒有反應呢?”
“邵公子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要嚴重的多啊。”
眾人越說越是厲害,神情也越加的凝重。
云皎側頭瞅了瞅床上的人,忍不住好奇的伸手順勢搭在對方的脈門上。對方下意識抬頭看了過來,似是才發現驅邪團隊里還有個女子,愣了一下,瞳孔猛的收縮,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半會又重新低下頭,回避似的躲開了她的眼神。
云皎眉心微不可見的收了收,這才收回了手,這個脈象…
“邵老爺,敢問令公子在病倒前,可有發生什么怪事?或是府內可有其它什么異常之處?”眾人討論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只好轉頭看向旁邊的邵老爺。
“這個到是沒有,我兒病前,府中并沒有發生什么。”邵老爺搖了搖頭,半會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這,“說到怪事…”他回頭擔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兒子,又掃了眾人一眼,“不如眾仙師先隨我去前廳,我再詳細跟各位說明。”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猜到對方可能要說什么重要的事,連忙點了點頭。
“各位仙師請!”邵老爺立馬領著眾人出門。
剛要踏出門口,一直沒怎么出聲的邵獻卻突然急聲喚了一聲,“爹…”
邵老爺腳步一頓,回頭安慰道,“獻兒別急好好休息,放心,仙師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說完不等對方回話,連忙帶著眾人往前廳走去。
云皎走在最后,回頭再次看了屋內似要說什么的人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丫頭。”見云皎走得慢,老頭也忍不住退了一步,沉聲問,“那邵公子的病的確奇怪,你有沒有看出是什么情況?”畢竟只有她開了天眼。
“沒有。”
“連你也不知道情況。”老頭一臉失望。
“我知道啊。”云皎又加了一句。
“啥?”老頭一愣,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我說沒有是指…”云皎嘆了一聲道,“他沒有病!”
“哈?”
啥意思?沒病對方那樣子是什么鬼?
老頭正要問清楚,云皎卻突然腳步一頓,掏出身邊的竹筒。
“咋了??”老頭瞅了她手里的竹筒一眼,頓時眼前一亮,“莫非祖師爺有什么指示?”
他話音剛落,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在兩人的耳邊響起,幾個字鏗鏘有力的落了下來。
“該吃午飯了!”
云皎:“…”
白聿:“…”
心中有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
好在邵老爺是個十分好客的雇主,也注意到了已經臨近中午,早早就準備好了一桌菜,直接提議讓眾人先用過飯再繼續驅邪。
眾人忙活了一上午,也是餓了,沒有推辭就紛紛落了座。云皎小心翼翼的把竹筒放在了桌側,掃了桌上的菜一眼,這才動手盛了一碗湯,放在竹筒旁邊。
邵老爺的菜準備得很豐盛,眾人一邊吃飯,一邊向邵老爺詢問邵公子的情況。
“唉,不瞞各位,說到怪事,到是真的有一件。”邵老爺一臉糾結的開口,皺著眉生生把臉上的肉擠出一層層的褶子,“但并不是我兒得病前發生的,而是得病后發生的。”
“哦?”眾人頓時打起了精神,沉聲問道,“不知是何事?邵老爺但說無妨。”
邵老爺嘆了一聲,才沉聲道,“是這樣,其實我兒除了突然體弱病倒以外,似乎…似乎還得了離魂之癥。”
“離魂癥?”眾人一愣。
所謂離魂之癥,就是夢游。是指在睡眠中自行下床行動,而后再回床繼續睡眠的怪異現象。
“這也是最近一個月才發生的。”邵老爺一臉擔憂的道,“一個月前的晚上,由于憂心我兒,所以臨睡前想去再看看他,結果在屋內卻找不著他人。丫環下人,皆說沒有看到他出門。”
“沒人看見?”眾人一驚。
“是的!”邵老爺用力點頭,臉上適時的浮現出恐懼,“但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他又毫無征兆的回到了屋里。”
“可知他去了哪里?”胡福急聲問。
“不知道!”邵老爺搖了搖頭,“我也問過獻兒,但他好像對自己半夜消失的事完全不知情。只是自此以后,身體卻越來越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