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將那幾個套丟進了垃圾筒,岑曦快走到門口時,聽到他嗓音低啞的響起,“找大左拿的,他買了一盒,我覺著要不了那么多,只拿了這幾個。”沒想到,才在她身上用掉一個。
聽到他不自然的解釋,岑曦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男人,唇角露出笑意,“喬少的意思,是你來北方后沒有過女人,為了我,才會找大左要幾個套的?”
喬硯澤看著非得重復一遍他話里意思的女人,他沉下臉,擺了擺手,“要走趕緊走。”
“好,再見。”她拉開門,干凈利落的走了出去。
聽到砰的一聲門響,喬硯澤蹭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
該死的!
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明明他睡了她,怎么反倒像是她嫖了他,她抽身后走得干凈利落,他倒是有些惆悵不舍?
喬硯澤緊皺了下眉頭,他走出房間,站到陽臺,單手插在褲兜,看向走出安全營的岑曦。
她牽著小女孩的手,上了她爸爸的車。
沒有朝身后看一眼。
喬硯澤雙手緊握住欄桿,手背上青筋隆了起來。
“少爺。”大左走過來,看到喬硯澤陰沉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開口,“紀薇小姐要強行出院,她說你這邊事務多,她要過來幫忙。”
喬硯澤這才想起,這兩天確實事多,他竟忘了去醫院看望紀薇。
“備車,去醫院。”
鎮上醫院比不得都城皇家醫院,沒有病房,舒適度也不高。喬硯澤過去的時候,紀薇正打算辦理出院手續。
她左小腿中了一箭,需要靜養一個月。
她坐在輪椅上,臉上沒什么血色,看到喬硯澤過來,露出笑意,“硯澤,你來了。”
喬硯澤心中對紀薇生出幾分愧疚,他走進病房,將水果籃放下,“大左說你要出院?”
“嗯,我坐輪椅,其實也挺方便,天天呆醫院,人都快發霉了。”
“不妥,傷口要消炎,每天還要打針,我還有幾天忙完,到時一起回都城。”
紀薇笑著攤了下雙手,“好吧,都聽你的。”說話音,忽然聞到喬硯澤身上飄來一股淡淡的清香。
紀薇看著喬硯澤,他身上穿著黑色制服,顯得身高腿長,寬肩窄腰,他正在跟她削水果,側臉線條俊美妖孽。
她和他很早就認識了,以前喬母還在的時候,他是個風流不羈的貴公子。那時他身邊女人不斷,但她知道,他從不睡那些女人,平時就跟她們調調情,逗逗樂。
她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喜歡上小櫻那個女人。雖然長得好看,但他見過的女人難道有長得不好看的嗎?
她真不知道他被小櫻什么地方吸引了。
nbsp;紀薇是真的喜歡喬硯澤,也想他過得幸福。可是她查過岑曦,聽說是小櫻的妹妹,她實在不明白,喬硯澤為什么會和岑曦糾纏在一起?
她聽大左說,這兩天喬硯澤有些神不守舍的,她側面找大左打聽了下,他魂不守舍的原因,竟是因為一個女人。
她讓助手去營地拍了張那個女人的照片過來,竟然是岑曦。
她著實不懂喬硯澤了,面對自己血海深仇的仇人之妹,不是應該遠離嗎?他難道還想重蹈覆轍,被小櫻妹妹所害?
喬硯澤削好水果,見紀薇對著他背影發呆,他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前,“在想什么?”
紀薇吃了塊水果,唇角含笑的看著喬硯澤,“在想,不知哪個女人能降服你?”
喬硯澤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岑曦那張倔傲冷魅的臉。
“硯澤,昨晚我做夢,夢到了小時候去你家。那時我第一次吃到喬伯母做的飯菜,喬伯母說我有口福,她平時不常下廚的,我去的那天她正好學了幾個菜。喬伯母廚藝真好,我至今還記得那樣的味道。”紀薇似乎想到什么,微微紅了眼眶,“是媽媽的味道。”
喬硯澤想起自己母親,俊美的輪廓不禁緊繃起來,“紀薇,你想說什么?”
“硯澤,不要為了愛情,迷失了自己。”
喬硯澤緊抿住雙唇,久久沒有言語。
岑曦坐小女孩爸爸的車到了豐城。
于小女孩爸爸來說,岑曦對他女兒有救命之恩,他十分感激,加上小女孩也喜歡岑曦,于是父女倆又將她送到臨湖。
待岑曦找到一戶農家住下后,父女倆才離開,離開時小女孩淚水汪汪的,岑曦心中也十分不舍。
突然理解萌萌為什么要生一個夜擎的孩子了,因為她知道彼此身份差距大,不可能有結果,若是這輩子能有個他的孩子陪伴,也不會太過孤單寂寞。
只是孩子出生后沒有父親的陪伴,對孩子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岑曦到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后她拿出照片,問農家夫婦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女人。
農家夫婦搖了搖頭,表示他們沒有見到過。
岑曦并沒有恢心喪氣,憑著一張照片,想要找到她想知道的,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有耐心。
在農家休息了一晚,岑曦第二天一清早就起來了。
她開始在臨河附近四處打聽尋問。
一天下來,腳底打了兩個水泡,結果一無所獲。
回到宿舍,岑曦有些心亂。
以她的私心,她自然還想姐姐活著,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但若是喬家知道姐姐并沒有死,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吧!